6月17日,10点
程小虎烂嘴明下了公共巴士,看到了一溜的狗仔。
烂嘴明:“小虎,这是什么情况啊,梅家还够不上狗仔追踪的档次吧。”
程小虎咧嘴一笑:“你进去问问就知道了。”打眼一扫:“刚看一朋友,你先去阿爸他们那,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烂嘴明:“啥朋友啊?”
程小虎:“没事,就一老头,去跟他聊两句,逗个趣。”
烂嘴明有点嘲:“老头有啥逗的,能有菇娘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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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虎依靠在走廊的拐角:“阿伯,早啊,又在这看戏啊。”递给老伯一根烟。
“小伙子,你今可比左来的迟啊,就不怕扣你点钟?”老头一身病号服,接过烟,叼上。
“扣毛的点钟啊,还不是要等,在那等不是等啊,不误事就成。”程小虎摸出火机,给老伯点上:“食支香先。”
“真烟有点辣啊,”老伯接过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便宜麻,有香吸就行了。”程小虎摸出来一支,在盒子上磕了磕,叼在嘴角。
“小伙子,谢谢啊,现在向你这样懂礼貌的不多了啊。”老伯又猛吸了一口:“不要学那几个啊,一天天的净胡说八道!”撇了街旁的几个狗仔一眼。
程小虎:“看开点了老伯,狗仔就这样的了,狗仔也是人,要食饭的嘛。”
“那也不能招摇胡说啊,”老伯愤愤不平,“白体桖那个,说什么梅家业小谱大,你说气不气人;花春衫那个就更可气了,竟然说梅家家门不幸,兄弟带人床前为挣家财大打出手,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麻!还有……”
“吸引眼球麻,狗仔都这样的了,免费的,就当图一乐。”程小虎点着烟,“狗子下崽,他们要是不能编成母猪上树,那就叫不专业!”
老伯砸吧砸吧眼,原来你是这样子的,我们不该是友军吗?好歹一起看了两天的戏了,“可也不能过份啊,你看那边,多漂亮,多孝顺的一菇娘,楞被他们说成了大菇凉就抛头露面出来挣遗产!”
程小虎弹了弹烟杆:“老伯,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孝不孝顺不是看漂不漂亮,是要看怎么做的嘛。那妞是够靓,可这两天你也看到了,没得一次亲自动手照顾下她阿爸的嘛。”
“我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她孝顺,照顾病人有护工的吗,难道开几多薪不用干活啊!”
程小虎递过去一支烟:“再食支香,消消火了,就算说的对行了吧,看戏了,你猜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商讨好?”
“老大死板,老二不着调,老三不是个拿主意的,老哥几个又不愿意出头拿主意,今天还够呛!”老伯一脸的无奈。
程小虎一脸咪咪笑:“那可不一定,我猜他们很快就能谈妥。”
病号老伯不消:“我姓你个鬼啊,几个仔的性子我知啊,有得扯啊。”
程小虎双指一弹,烟券飞向旁边的垃圾桶:他们的性子我没你知了,他们再能扯,可事儿不会等啊,这不来了。”
“阿爸啊”一声女高音的哭腔突破空间,在长廊里回荡。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一道阴阴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我看事很准的,”程小虎打开面板,看了下梅石头的红条读秒清零,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有挂:“要不要再猜一次,看看那妞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愿不愿意拿钱来救他阿爸?一万块不多啊。”
“她很孝顺的!”
“那就试试看喽,”程小虎迈步向病房走去:“顺便说下,阿伯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鬼声鬼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