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注意到这一幕暗暗为常无为感到担忧,担心这位“仙人”会对这位貌美的姑娘出手。
高瘦的青年的话止住了,他的眼睛瞪大,表情带着几分惊恐看着常无为。
他没说话,但他身边的狗腿子不会错过这次邀功的机会。
狗腿子一号转头看向常无为和圆圆:“我们哪里吵了,这里又不是你们家,我们聊几句又怎样?”
狗腿子二号:“就是,受不了的话你们就离开啊,我们平日除妖驱魔保护你们这些凡人就够辛苦……”
狗腿子二号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人从身后狠狠踢了一脚。
狗腿子二号脸着地摔在地上,他狼狈地手脚并用爬起来,正想骂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踢他时,耳边响起那个高瘦青年的惊恐的声音:“常,常前辈,是我们有眼无珠,您莫怪。”
高瘦青年的脸色煞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地求饶。
其他几个狗腿子眼睛瞪大,见到高瘦青年这个模样也知道他们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人,连忙扑通扑通地跪下来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不断起伏求饶的声音很吵,常无为的眉头微拧:“聒噪。”
没听到小师叔说觉得很吵吗?
简单的两个字让高瘦青年一行人瞬间闭上嘴巴,犹如被人点了哑穴点的。
他们跪在地上大汗淋淋,不敢动弹,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
没有人说话,不远处有不知名的虫儿在叫,知知的声音传过来,让高瘦青年几个人的内心很惊慌。
常无为见他们安静了下来很满意,低头对圆圆道:“小师叔,安静了,您可以继续睡了。”
圆圆:……
她看了看脸带微笑的常无为,又扭头瞅了瞅跪在地上,头着地的几人,收回目光又看向常无为,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她懂了。
刚才这群人明显是在叫嚣,现在无为没有理会他们,是让他们跪在地上反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真厉害,简单的两个字,让他们惶惶不安,不愧是无为,怪不得在一剑门的弟子心中这么有威信。
常无为并不知自家小师叔心中所想,她见小姑娘的眼睛熠熠生辉,她问:“睡不着?”
“有点,”圆圆点头,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精神。
常无为:唔。
她想了想道:“大师兄说,小孩子不睡觉长不高。”
圆圆:……
她忍不住说道:“我睡了很久,可也没有长高啊。”
常无为顿了顿,也是哦,小师叔躺了十年呢,长高一点都没长。
咻!
破空声响起。
有人御剑落下。
来人一看就看到坐在河边的圆圆两人,他唤道:“小师叔,二师姐。”
“易安,你回来啦,”圆圆很高兴,打量了他一下:“你没事就好。”
白易安乐了,“这附近基本是咱们的地盘,我能出什么事?”
“那个人呢?”圆圆好奇问道。
白易安:“送到很远的镇子上。”
白易安原本是想随手把他扔在就近的镇子里养伤的,但是他想了想,离他们太近可不好,万一又遇到了呢?
于是,他扛着太叔洲一路御剑飞行,飞了很多,又坐了几个传送阵,把他扔得远远的,确保他与自家二师姐短时间内无法见面,他才放心赶回来。
白易安还给圆圆带了一只热腾腾的烤鸡,圆圆小声欢呼很高兴。
白易安给她扯下一只鸡腿,让她吃。
又把另一只鸡腿递给常无为,后者摇头拒绝了,白易安也没有勉强她,自己咬了一大口鸡腿,看了一眼旁边跪着不断颤抖着几人问:“他们怎么了?”
“小师叔被他们吵醒了,我让他们闭嘴,”常无为告诉他。
白易安:……
他问:“二师姐,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跪在那里?”
常无为思索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跪着舒服。”
正在吃鸡腿的圆圆:??!
白易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他道:“二师姐,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在向你求饶?”
常无为:“为何?”
她只是让他们闭嘴别吵而已。
白易安默了默,算了算了,天生适合修无情道的人讲道理是说不通的。
“那这几个人来我处理?”他指了指高瘦青年几人说道。
常无为颔首:“可。”
白易安拿着鸡腿起身,走到几个腿都跪麻的几人面前。八壹中文網
高瘦青年几人察觉到他的靠近,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注意到几人身上穿着千机派的弟子服,他道:“千机派的?”
“是,”高瘦青年声音颤抖地回答。
白易安问道:“那个峰的?”
高瘦青年:“千锤峰弟子孙应。”
“哦,“白易安露出了然神色,看了看几人道:“出门外在,要谨言慎行勿给宗门招黑,此次就不与你们计较。”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高瘦青年连忙磕头道谢。
白易安看着眉头直皱,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几人觉得自己得罪了常无为,起身后不敢多留,在不远处朝常无为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几人头也不回地跑得很远很远,直到灵力透支了,高瘦的青年才停下来扶树喘气。
“孙,孙师兄,那几人是谁?”狗腿子一号喘着气问道。
孙应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剑门的常无为前辈你们都认不得?眼睛长来做什么的?!”
说着他又踹了狗腿子一号一脚。
狗腿子一号顺势摔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惧:“她就是那个从来不废话,拔剑就杀的一剑门常无为?”
孙应:“就是她。”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这次算是咱们走运了。”
那可是常无为,他们招惹不起的人。
圆圆看着高瘦青年几人远去的背影有点不解:“他们为什么走了?”
白易安笑了笑:“估计是怕二师姐一剑砍了他们。”
圆圆有点茫然:“为什么?无为可不会乱砍人。”
常无为:“嗯,我从不乱砍人。”
“谁知道呢,可能是他们做贼心虚呢,”白易安把手中的鸡腿骨扔进了河里,平静的河面荡起一层层的水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