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边开路的胖子自言自语:“又没有水,又没有鱼,这叫什么暗河?照这个情形来看,别说一千年前了,一万年前也不会有鱼,明明是一个巨大的流沙洞!对了,这里难道是流沙河,不知道会不会有沙和尚呢”他只顾说话,踩到流沙上摔了一个大马趴。八一小≯说网≥>w≤ww.他怕陷进流沙赶紧挣扎起来,却觉着这沙子下边儿有东西,掏出来一看,不觉目瞪口呆。
杨铉跟在他身后,看不见他从流沙中掏出了什么东西,见他惊得呆住了,忙问他生了什么情况?
胖子说:“鱼……鱼……真他妈有鱼!”
杨铉一听胖子在前面说什么鱼?心想他摔了一下,肯定没少吃沙子,脑袋里进了沙子了。大沙洞里怎么可能有鱼,又想,有也只是鱼干,或者是鱼的化石之类的,他可没想到他说的是活鱼!
只见小胖子古拉颉从流沙中扒出一个大鱼头,那鱼嘴一张一合,奋鳍扬鳞,怒瞪鱼目,分明是一条鲜活的大鱼。胖子双手抓住鱼鳃,用力往上一提,拽出门板大小的一条鱼。这条大鱼,有前后两个背鳍,前大后小,尾鳍又短又宽,形如扫帚,鳞片均为褐色,鱼腹呈青色,额顶生有一个白斑。
如果在水下,三五个棒小伙子也摁不住这么大的鱼,此时被胖子从流沙中掏出,那条大鱼摇头摆尾,猛地甩脱胖子,掉落在流沙上,不住翻腾。一行五个人都看得呆了,一千个没想到,一万个没想到,沙洞里居然有如此大鱼,而且还是活的!
大家不由得心想:“是不是有种我们没见过的鱼,只在流沙中出没?可那还能叫鱼吗?”大家看着面前的鱼突然感觉自己象在做梦一样。
杨铉打开狼眼手电筒,将光束照向那条鱼,怎么看那也是河里的鱼,落在沙子上,越扑腾力气越小,张口鼓鳃,就如同从河中刚打出来的鱼一样。所以这话又说回来了,流沙中不可能有鱼。
雷鸣目瞪口呆,张开了口合不上,吐出了舌头缩不回去,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使劲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胖子问:“疼不疼?”
雷鸣说:“肯定疼啊,哥们儿这是人肉!”
胖子挠了挠头说:“那就不是做梦,我做梦可也没梦见过这么离奇的事儿!”
雷鸣说:“小胖爷,不瞒你说,今儿个我也开了眼了,开天辟地头一次。”
黑魔天开口道:“记得以前听人说过,有一次大风过后,撒哈拉沙漠从天上落下青蛙和鱼,那是龙卷风将河水中的动物卷到了天上,又从沙漠上空掉了下来。但这流沙中的大鱼,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是被搞糊涂了。不过还好是鱼,若是鸡冠蛇,大家怕是就遭殃了。
这古城下面的沙洞,并不存在水流的痕迹,流沙中的大鱼却像刚从水中出来,难道这是洞神在作怪不成?
没有河还有鱼,难道这世间,真的有神仙,真的有洞神,连一向不迷信的杨铉也不由得乍舌了。
胖子躲在杨铉和李默楠身后,战战兢兢地问:“洞神该不会把咱们几个人当成那供奉的人身果儿一会把我们给吃了吧?”
李默楠想告诉古拉颉,这世上本无鬼神,可从流沙中扒出一条大鱼,这要说不是鬼神作祟,那又该如何解释?
这世上有两种理儿,一种叫科学,一种叫偶然。可以重复的叫科学,不可以重复的叫偶然。如果还能从流沙中扒出一条鱼,那就说明这至少是一种现象——我们大家以前没有见过的现象。
可还不等大家再伸手去扒流沙,周围几十处流沙突然隆起,成千上万的大鱼从流沙中冒了出来。鱼群形成了壮观无比的泉涌,无数大鱼跃上半空,又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一时之间,大家身前身后几乎没有立足之地,这景象不仅壮观奇特,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放眼一看,狼眼手电筒能照到的地方,到处都有翻着白肚的鱼,大的小的,密密麻麻,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原来,古城下的暗河还在更深的地底,而暗河与上层沙洞之间有许多孔洞相连,每当一个特定时刻,喷的间歇泉会将洄游的鱼群冲至上层沙洞,待间歇泉停止,流沙又会堵住那些孔洞。如此一来,成千上万的大鱼就都留在了这个沙洞之中,翻着白肚皮等死。四个人宛如置身在一片鱼群形成的汪洋大海中,看着那翻翻滚滚的大鱼,感觉头皮子直麻。有的鱼泉喷上沙洞,形成了高达数丈的鱼柱,固然旷绝古今,看起来却也令人不寒而栗。
大家怕脚下也有间歇泉,落下去万劫不复,急忙踩着遍地的大鱼逃到沙洞边缘。转眼之间,鱼泉已不再喷涌,成千上万的鱼落在流沙上,挣扎着吐出最后几口活气儿,到处弥漫着鱼腥味。
众人见了这等情境,皆感触目惊心,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胖子说:“这么多鱼都白白死了,那也太可惜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让它们其中几条死得其所?”
雷鸣问胖子:“什么叫死得其所?”
胖子一拍自己的肚子说:“进了胖爷这五脏庙,让它们早脱苦海。你们可有日子没尝我这手艺了吧,且看胖爷纱绷子擦屁股——给你们露一小手儿!”
杨铉一想也是,古城中暴雨狂风大作,王少大金牙等人一时半会儿未必能追上来,大家疲于奔命,实在是跑不动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大伙儿歇口气儿。又见沙洞上方有一些干枯的树根,于是捡了几十根,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用胖子背包中的火油,在沙洞边缘的一块岩盘上拢了一堆火,随手捡了两条半死不活的大鱼,插在树枝上翻烤,沙洞地势开阔,岩盘耸出流沙数丈,如果王少的人带领手下追上来,也不见得现这个岩盘。
胖子一边烤一边直流口水,可又有些担心,他说:“以前的古人在这沙洞中取鱼,还得扔几个生人之果祭祀洞神,咱这儿白吃了两条鱼,该不会遭报应吧?”
雷鸣说:“就他妈你事儿多,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给钱,吃两条鱼算什么!”
黑魔天说:“你瞧你那点儿出息,到处白吃白拿白占,不觉得害臊吗?还有脸说!亏你平时还自称是有文化的人,简直是孔老二逛窑子——文明人不办文明事儿。”
雷鸣还谦虚上了:“我那点儿文化,简直破鞋跟儿——提不上。”说完他从背包里掏出两个行军水壶:“光吃烤鱼咽不下去,最后这一壶半水咱们几个人分了得了。”
杨铉接过水壶,递给李默楠,让他先喝,同时对他说:“咱社会主义的自来水儿,喝进肚子里不闹鬼儿。接下来可就没水了,找到水源那也是暗河里的水。”
杨铉说:“你怎么又说这些怪话?暗河虽然在沙洞下面,但是显然在远古之时,沙洞也该是暗河的一部分,只不过水位降低了,往前走一定可以找到水源。”
雷鸣从胖子手上接过另一只水壶,一仰脖儿,“咕咚咕咚”喝下最后几口水,感叹道:“哎哟喂,我这干涸的心灵啊,都被咱社会主义的自来水儿滋润透了,真得说是——如登九霄云里,欢喜不可形容!”
黑魔天寻思这鱼也该烤好了,可怎么闻不到肉香?鼻子里全是腐臭,呛得人透不过气来。
胖子早已等不及了,见那肥鱼烤得透了,出“滋滋”的响声,馋得他直吧唧嘴,忙不迭用匕扯下一条雪白的鱼肉,放在口边,使劲吹了几下,塞进嘴里狼吞虎咽。杨铉凑近了一闻,这洞中腥臭虽重,可在近处还是能闻到烤鱼出的那一股奇香,禁不住食指大动,也用刀扯下一条鱼肉。一刀下去,外焦里嫩,肥美多汁,味道称得上**蚀骨,饿急了眼,他也不怕烫了嘴,捧起鱼来一通狂啃。
李默楠只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沙洞中堆积如山的大鱼几乎都死透了,这地方本来就非常闷热,再加上大量死鱼的腥臭,那味道实在让人难以抵挡。
胖子也吃不下去了,他又想吃,皱着眉头咽了几口,又吐了出来。
杨铉同样忍不住要吐,又舍不得那鱼肉鲜嫩,于是找张纸塞进鼻孔,闻不到那臭味儿,再吃鱼就没问题了。黑魔天和雷鸣一看,也赶紧效仿。
雷鸣说:“原来杨铉你还有这高招儿,真令我等胜读十年书啊。跟在您手底下干活儿,得涨多大学问啊,累死也他妈值了!”
胖子也捂住了鼻子也说:“老胡亏你想得出来,堵住鼻子吃鱼,这也是一大明啊!”
我们四个正在那一边吃鱼一边调侃,李默楠似乎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大家赶紧把手中的工兵铲抄起来,在岩盘上居高临下往周围一看,洞中只有弥漫的恶臭,以及堆积成一座座山丘的死鱼,并无其他异状。
李默楠说:“这么多的鱼,在沙洞中死亡,即使都腐烂掉了,也不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胖子说:“都让洞神给吃了呗,它倒不嫌臭!”
雷鸣一听胖子这话,不免有几分恶心,沙洞中的死鱼何止成千上万,那得是多大一个洞神,才能把它们全吃下去?
杨铉说:“这么多鱼堆积死亡,可能会使腐烂加,在下一次鱼泉现象出现之前就已经全烂没了,死鱼的腐臭对人不利,咱们赶紧往前走吧。”
话没落地,忽听这沙洞的洞壁上,传出细碎而又密集的响声,听得众人心中毛。
黑魔天说:“注意!有东西来了!”
“不会是鸡冠蛇吧”沙子中出现了鱼,当然就有可能出现蛇了。
古拉颉一手握住手枪,另一只手举起狼眼手电筒,狼眼的光束穿过死鱼腐臭形成的雾气,照到洞壁上,只见从流沙中钻出一缕一缕的黑线,从四面八方汇成一片黑潮,又往死鱼堆积之处涌来。
那堆积如山的大量死鱼,一旦被黑潮吞没,就立即消失了。他们在岩盘上看得毛直竖,流沙中钻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显然个体不大,却成群结队,数量奇多,从远处望去,直如黑色的潮水一般。
大家在岩盘上往下看,流沙中一条条黑线汇成一大片黑潮,吞没了堆积如山的死鱼。同时出密集而又刺耳的啃噬声,“嘁哧咔嚓,嘁哧咔嚓,嘁哧咔嚓”。你听到这个声音,便会觉得身上每一根寒毛打战,五个人不约而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是古庙中的洞神?
但听咬噬之声由远而近,转眼到了他们立足的岩盘之下,胖子倒是吓得有些魂不附体,抱头抖成了一团。杨铉又取出一枚照明火炬,扯掉拉环,扔下岩盘,刺目的光亮之中,但见沙洞底部已被黑色的潮水覆盖,一大团黑潮迅升上岩盘,离他们越来越近。
杨铉将另一枚照明火炬插在岩盘上,他和李默楠已将树枝捆成四个火把,扔给黑魔天和胖子一个,把雷鸣放在中间,四个人面朝四个方向,此时一只黑漆漆的大沙蝼当先爬上岩盘,足有一寸多长,腭牙攒动。胖子眼疾手快,手中火把往下一戳,直接将沙蝼摁在沙盘上。沙蝼是栖息在流沙之中的食腐甲虫,身体呈梭行,前方有两个扒沙的掘足,长满了锯齿,两个后足节粗而有力,背甲坚硬,虽不会飞,却有一对透明膜翅,在流沙下集群出没,生命力十分顽强。此时让火把烧到,居然出“滋,滋”的尖叫之声。
几个人均知生死系于一线之间,困在这岩盘上真是插翅难逃,不过也多亏到了岩盘上来吃烤鱼,否则此时尚未走出死鱼堆积的沙洞。如果在下边遇上,那难以计数的沙蝼蜂拥而上,会在一瞬间将他们这几个人啃的连骨头都剩不了。流沙下的沙蝼以食腐为主,按说不会攻击活人。但他们在死鱼堆中走了半天,从头到脚都是死鱼的腐臭,沙蝼多半是将他们当成死鱼了!
五个人人从之前隆起的火堆中抽出树枝,在岩盘周围结成一个火圈,凡是虫蛇,没有不怕火的,可是那岩盘太大,区区几根树枝形成的火圈,根本无法阻挡成群结队的沙蝼。杨铉和胖子只好抡起工兵铲,此时手枪对这小东西,用力倒不是特别大,而且浪费子弹,将从火圈
间隙爬出来的沙蝼一一拍死。被工兵铲拍扁的沙蝼,肢壳中流出奶白色的黏液,比那些死鱼的腐气还要腥臭。
他们五个人用火把和工兵铲拼命阻挡,但是仍有几只沙蝼爬到了雷中久身上。大金牙上蹿下跳,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拨,接连打掉几只沙蝼,却仍有一只钻进了他的口中。杨铉和胖子、李默楠和黑魔天也只是勉强自保,此时此刻谁也腾不出手去救他。杨铉心中一寒,雷鸣要归位了!
可他忽视了一个人求生的**,眼看着沙蝼就要从雷鸣的口中爬进他的肚子里。雷鸣也是狗急了跳墙,人急了拼命,在这千钧一的紧要关头,他居然张口一咬,在沙蝼从他口中钻进去的一刹那,用牙咬住了那只大沙蝼,但听“咔”的一声响,已将大沙蝼咬成两个半个,只见那沙蝼一时并未死绝,两条后足仍在雷鸣的嘴边乱蹬,奶白色的黏液从雷鸣口中淌出。杨铉在旁边见一眼看见,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将之前吃的鱼全吐了出来。
胖子用工兵铲拍死面前的两只沙蝼,手忙脚乱之余还不忘了幸灾乐祸,对雷鸣说:“这可全是高蛋白啊!大补!”
沙蝼虽然无毒,却毕竟是食腐之虫,雷鸣张口吐出那半截虫子,整条舌头乌黑,嘴唇肿起老高,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而且满嘴都是恶臭恶臭的,让他自己忍不住也干呕半天,胆汁都被他给呕出来了。
此时,拥上岩盘的沙蝼已经多得数不清了,大家四周用树枝组成的火圈,有的即将熄灭,有的已被蜂拥而来的沙蝼压灭。古拉颉做困兽之斗,将背包里的几盒火油全泼了出去,这才勉强将沙蝼挡在火圈之外。杨铉陡然想起从大金牙那捡到的炸药,就掏出一捆炸药,。李默楠明白他的用意,宁愿炸成碎片,也不想被大群沙蝼吞噬。黑魔天立即掏出打火机,随时准备点火。看来,大家对这一点,到是有共同的默契,此时杨铉不由得想起了林小凡,没有和她在一起,他真的不些不甘心。,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
火圈迅变暗,眼看就要被黑潮吞没,正当大家绝望之际,忽听那些沙蝼振动翅膜,退潮一般向后退散。
古拉颉心中大喜,却不明所以:“沙蝼怎么突然退散了?”转头一看,大伙也一脸的疑惑不解。
胖子说:“大概咱仨人身上的死鱼味儿都散尽了,沙蝼只吃腐尸,不愿意对活人下口。”
李默楠提起自己的衣领,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仍有一股死鱼的腥臭,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条命终于捡回来了。
黑魔天说:“沙洞太危险了,咱们要尽快往前走!”
胖子拽起雷鸣,问他:“这味儿怎么样?”
雷鸣舌头麻了一半,含混不清地说:“小胖爷,这味儿真绝了!”
杨铉说:“各位别在这儿墨迹了,该往前走了!”
拔腿要走这会儿,又听沙洞四周传出一阵阵怪响,震得头上流沙纷纷落下。众人无不大骇,是这沙洞要塌了,还是有什么大家伙要出来?而且这响声不止一处。杨铉往前扔出一枚信号火炬,四个人探头往岩盘下一看,均是倒抽一口冷气儿。
只见从沙洞岩裂中出来了几个庞然大物,大金牙说:“胡爷,那是……那是……龙!”
信号火炬照明范围之内,能看到的便有两三头,那都是头上有角的怪物,四肢粗如梁柱,头部色呈土黄,身上皮甲如岩,张口呵气,竟出铿锵之声。在过去来说,头上有肉角的蛇是龙,实乃地底食腐兽,皮甲坚硬,不异于岩石,双目已经退化。
它们在地上匍匐而行,吐气成云,这东西似乎是这成群沙蝼的天敌。成群结队的沙蝼觉这地底的巨大食腐兽出来,立即一阵大乱,四散逃开。全身皮甲坚如岩石的地底食腐兽,爬行异常缓慢,但它们的舌头很长,长舌往前一卷,便将成百上千的沙蝼卷入口中。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底大沙洞中,虽然看似一片沉寂,除了流沙便是流沙,可在这流沙之下,竟有一个古老的史前生态系统,沙洞中的鱼泉,因腐烂臭,引来数以万计的沙蝼,而这些沙蝼又为潜伏在地底的食腐甲龙提供了食物。
黑魔天招呼其余四人:“这可不是看热闹的时候,趁这机会赶紧往前走!”一行人下了岩盘,避过流沙快前行,忽见一头硕大的食腐甲龙从沙洞边缘探出头来。
可能在它看来,他们这几个人与一般的蝼蚁并没有什么分别,它浑浑蠢蠢,大口一张,一条黏糊糊的大舌头就朝他们卷了过来。
古拉颉见地底食腐甲龙吐出长舌,顺手将手中的信号火炬向那舌头摁去,信号火炬是照明用的磷火,触到那黏糊糊的大舌头,“哧哧”冒出灼目的白色烟火,那巨型食腐甲龙恍如不觉,长舌仍向这边卷来,胖子连忙趴下,躲过了那条大舌头。
杨铉手中还有那捆炸药,黑魔天赶紧用他打火机点上引信。杨铉抬手往前一扔,刚好被那巨型食腐甲龙卷进口中。
这东西身上有一层厚厚的岩皮,用猎枪也难以击穿。可他将炸药吞进肚里,等于是从里边炸了一个血肉模糊,但听“砰”的一声闷响,巨型食腐甲龙被掀起半米多高,又重重落在地上,从裂开的皮甲中淌出鲜血。
此时其余的巨型食腐甲龙已将洞中沙蝼吃了个七七八八,可能再多也吃不下去了,开始缓缓后退。
却见流沙边缘又出现了无数个漩涡,四个人心惊肉跳,又有什么玩意儿要出来了?
古拉颉胆战心惊地问我:“黑老大,怎么办?”
黑魔天说:“怎么办?逃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