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云闻言拉下了脸,说道:“二奶奶的,多谢你的好意了。”
语罢徐曼云也不再说话,一副送客的样子。
二奶奶蹭的站起来,道:“小徐,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不要觉得大家都是在害你,你自己想明白。”
说完后二奶奶就转身了离开了知青点。
二奶奶气呼呼的一路走到了二华子家。
二华子娘看到她进来,忙殷勤地说道:“二婶子,怎么样啊?”
二奶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抄着手说道:“气死我了,这个徐曼云根本就是不知道好歹。”
二华子娘闻言一脸的失望,随即说道:“二奶奶,这姑娘家都矜持,说不准她就是做做样子,不是我自夸啊,我们家二华子在红头山这年轻一辈中,那可是拔尖的。”
二奶奶叹了一口气道:“二华子娘,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要不是看在二华子喊我一声奶奶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帮你走这一趟,我可跟你说,咱们大队好几家都有这意思。”
二华子娘一听更着急了,一拍大腿道:“二婶子,这件事我还得求您多帮帮忙啊,这徐曼云我是真的喜欢,平时干活也麻利,看性格也是个不争不抢的,再加上这······大家都说的清清楚楚的,她跟那小许知青出去做饭,一天能拿不少钱呢。”
“我知道,我知道。”二奶奶道,“这徐曼云啊,确实是个好姑娘,我再帮你说说去。”
“哎,多谢二婶子,等到这事儿成了,我给您送大鲤鱼。”
······
徐曼云坐在床边,想起最近的事情,心中就一阵烦闷。
不知道为什么,许徵妫给自己工钱的事情突然就被社员们知道了。
刚开始大家只是明里暗里的跟自己探听消息,但是就在几天前,竟然有人上门来说想给自己说亲。
徐曼云又不傻,自己在这里好几年了,也没见有人上门来给自己说亲,这消息一传开,就有好几个人上来给自己说亲,图的是人还是钱,她看的一清二楚。
至于钱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徐曼云垂下眼皮思索了一番,这件事情外人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她和许徵妫也一直都守口如瓶,就算是被人发现,也肯定是知青点内部的人发现的。
至于具体是谁。
徐曼云冷笑了两声,这还用说嘛。
正想到这里,栾薇就走了进来,看着徐曼云,别有意味的说道:“刚才看到二奶奶从咱们院子里离开,她来找你说什么呀?”
徐曼云看着她,,目露嘲讽的说道:“她来找我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栾薇心中一跳,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是一向跟社员的关系很好嘛。”徐曼云直接说道,“咱们知青点发生点什么事情,总会被社员知道,我就奇怪了,难道社员们都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还是说有人把咱们的事情告诉了社员们。”
栾薇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一挑眉,挑衅道:“如果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怕别人知道呢。”
“到底是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徐曼云一字一句的说道,“栾薇,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最后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你不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为内那样只会让你自取其辱!”
栾薇立刻就明白了徐曼云说的是齐钺的是事情,瞪大了眼睛道:“一切都还没尘埃落定,就不算结束,而且你怎么知道最自取其辱的是我而不是她呢。”
这个她,很明显就是指的许徵妫。
“因为她比你坦荡。”徐曼云冷静的说道,“她比你真诚,她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相反是你,你做的那事情,任何一件拿出来,都足以让你抬不起头。”
说完后徐曼云就不再理她,而是收拾起了衣服。
本来今年还想着省点钱不回家过年了,但是现在看来,还不如现在回家去。
一来跟家人团聚,二来也可以躲避一下大队里的事情。
同时,徐曼云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给许徵妫写信。
社员们连她都盯上了,那许徵妫更不用说了。
要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想好应对措施。
······
齐钺看着手里的信封,叹了一口气,将信封拆开。
还没等他将一封信读完,周雯霞就冲了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
快速的将信件的内容一览而尽。
然后双眼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喃喃的说道:“他没有提到我,没有问我过得好不好,没有问我开不开心,也没有问我有没有生病,没有问我,一句都没有。”
齐钺无奈的站起来扶着她坐下,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身边。
“他是不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他不爱我了,哈哈哈,他不爱我了,这个大骗子,骗子!”
“齐钺,齐钺他怎么能这样啊!”
周雯霞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突然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将信纸撕成了碎片。
“他不爱我了!”
“骗子!”
“都是骗子!”
“你也是骗子!”
“都怪你!”
周雯霞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全部砸碎。
齐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房间一角看着她。
齐钺低下头冷笑一声,抬头问道:“你想怎么样?”
语气是周雯霞从未听过的冷漠,周雯霞的心头打了个颤,忙抬起头来,果不其然,齐钺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周雯霞的泪流的更快了。
“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跟妈妈说话,妈妈心里好难过,好难过你知不知道。”
齐钺走过去看着她道:“难过又能怎么样,你们已经离婚了,已经离婚快二十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复婚?我爸他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连孩子都有两个了,还是说你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折磨我一辈子?”
齐钺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周雯霞呆呆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