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利鱼是一种近海鱼,由于其少刺少腥味的缘故,颇受大众的喜爱,也成为许多餐馆的首选之材。
而对于许徵妫来说,这种鱼肉还是少了几分寡淡,不过系统出品的食材胜在新鲜。
只不过如何将鱼肉拿出来倒是一个问题,只能先将龙利鱼放在系统的仓库之中。
齐钺踩在凳子上将对联贴好,道:“徵妫,来帮我看看,贴的正不正。”
许徵妫抬头看去,只见大红色的纸上泼墨似的写着“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横批是“万象更新”,正是老爷子的手笔。
看到这副对联许徵妫对老爷子笑笑说道:“姥爷,您这幅对联写的真好,如今可不正是万象更新么?”
周老爷子闻言哈哈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机灵。”
正说着话,对面的人家也出来贴对联了,出来的是一个跟齐钺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他贴好了对联,道:“齐钺,来看看我爷爷写的对联怎么样?”
许徵妫闻言看去,只见对面家的门口贴着“春临大地百花艳,节至人间万象新。”横批是“万事如意”。
周老爷子听见后出来看了一眼,冷哼道:“瞧你爷爷写的字,不过徒有其形罢了,却少了几分筋骨。”
齐钺和许徵妫相视一笑,这里住的都是大学的教授,论起这写对联来,那是谁也不肯服谁的,都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前些年还罢了,能写的内容来来回回的就那么些,今年的风气放开了许多,家家户户都贴上了不同的春联,试要一比高下。
那小伙子闻言无奈的笑了,道:“这话要是我爷爷听见了,保准出来跟您争论呢。”
说完又看着齐钺和许徵妫道:“我昨天刚到家,才知道你小子已经结婚了,补你一句新婚快乐白首偕老,再搭上一句新年好。”
说完后就笑嘻嘻的回了家。
许徵妫看向齐钺,齐钺耸耸肩道:“这小子叫褚星剑,是隔壁褚教授的孙子,小时候我经常来这边住,跟他也算是半个玩伴吧。”
说着齐钺自嘲的笑了笑,许徵妫却想到了他小时候哪一天不是活在母亲的控制之下呢,哪有什么时间去玩耍交朋友,想到这里心里对于周女士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在家属院这边吃过晚饭后,许徵妫和齐钺便回了自己家。
这边也变得喜气洋洋起来了,甚至在单元门口还挂了两只红灯笼,齐钺看到后说道:“应该是报社挂的。”
许徵妫也觉得是这样,这里大多住的都是报社的工作人员和家属。
进了楼也看见家家户户都贴了对联,许徵妫笑道:“走,咱们也回去贴上。”
他们的对联也是老爷子写的,已经带回来准备贴在门上。
上了三楼却听见有人在吵架,一个是邓春华,另一个是头发花白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周围围了一圈在看热闹的人,许徵妫不欲看热闹,便拉着齐钺从楼道一旁回去。
安红星看到他们,笑道:“你们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对于这位安大姐,许徵妫还是颇有几分好感的,点头道:“吃过了,我们在姥姥家吃过饭了,安大姐你呢吃了吗?”
安红星摇摇头,表情有些奇怪的说道:“你快去看看你家门口。”
许徵妫不明所以,快步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却沉下了脸。
齐钺也同样如此,只因为他们家的门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甩上了一些粪便。
齐钺朝着人群走过去,看着他们问道:“谁干的?”
众人看着他们都沉默了一下,包括正在吵架的邓春花和那位老太太,随即大家又将目光放在她们身上,许徵妫和齐钺也就明白过来了。
邓春花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梗着脖子说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屎。”
那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说道:“那也是你甩上去的。”
“我呸,要不是你跟我拉扯,我能甩上去。”
眼见着二人又要吵起来,许徵妫走上前去,喝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邓春花看了许徵妫一眼,嗤笑一声说道:“问我干什么,谁拉的屎找谁去啊。”
说着还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脸顿时涨得通红,辩解道:“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大人跟小孩子计较些什么?!”
许徵妫看了一眼老太太,问道:“老太太,您是哪家的?我好像没看见过您。”
“我、我是、你管我是哪家的!”老太太只觉得难堪,最后一扭脸说道。
许徵妫简直要被整笑了。
齐钺拉着她走到前面说道:“今天不管是谁的错,我希望你们能立刻把东西弄走,清理干净。否则的话,我也不介意去找报社的领导来处理这件事情。”
齐钺看的明明白白,这整栋里除了他们家,也只有两三户不是报社的家属和职工,而且那两三户也都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并且都不在三楼,而这位老太太则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刚到这里,还和邓春花发生了争吵,必然是报社的家属。
果不其然,听到齐钺的话后,不管是老太太还是邓春花都愣住了。
老太太更是有些手足无措,呐呐的说道:“后生,我这就给你弄干净,你可别去领导那里告我儿子的状。”
邓春花闻言得意的一笑,道:“真是恶心,小齐小许你们两口子不用客气,刚才人家还说小孩儿的屎不脏呢。”
说实话,许徵妫现在已经快要反胃了,大过年的大家都是喜气洋洋,谁承想一回家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安红星走过来,低声道;“这位老太太是祝兴腾老家的老母亲,特意带着小孙子过来过年的。”
许徵妫闻言了然了,怪不得这两人能吵起来,和邓春花家住一户的就是祝兴腾。
两人还没有打扫完,报社就下班了,祝兴腾和任厦两人一起走上来,刚上来就发现众人想看他们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怎么了?”任厦茫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