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抹了眼泪道:“虽然刚离开家没多久,但是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晚上睡觉一闭眼睛,就是我们家孩子的样子,唉~”
“张姐,你也别伤心,等到暑假你就能回家看孩子了。”许徵妫安慰道。
“是啊,张姐,你想想现在你来念大学,不也是为了孩子以后能生活得更好吗?”阎兰月跟着说道。
张红点着头道:“你们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只要是做了妈妈,心里就会一直挂念着自己的孩子。”
王亚杰将信件装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抽屉里保存起来,看向安悦,道:“安悦姐,你家里的信说什么呀?”
安悦看完了信件,脸上并不好看,甚至有几分气愤,道:“我这边来到学校里还没有站稳了脚,就来信问我要钱,说什么听人家说念了大学有补助,叫我在学校里省着花寄回去!我呸,不知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把有补助这回事告诉他们了,不然就他们一家子加起来也不认识一箩筐的字,怎么还知道这回事!
一封信,不是说钱的事情,就是警告我别想三心二意,毕了业就立刻回去,竟然不说关心我一句,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冷不冷,饿不饿,就知道钱钱钱!”
“安悦姐,你家里人也太过分了吧!”王亚杰年纪小,心思又单纯,听到安悦的话,早已经义愤填膺,“怎么都不关心你,就知道要钱!”
张红毕竟年纪大一些,看事情更加全面,也更加的成熟稳重,道:“小安,你这生气归生气,但是看在你老家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也得忍耐几分!”
提起孩子,安悦的脸色软和了几分,道:“要不是孩子在他们手里,我早就离婚了!”
安悦的事情刚了,朱彤老家的信件也紧跟着来了。
无独有偶,朱彤爸妈的信件里也是嘱咐女儿勤俭节约,把省下来的钱寄回给给哥哥娶媳妇云云。
朱彤倒是没有失望,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自己也躲不过这一遭,从我前几年进了化工厂里上班,工资就全都交给了家里,现在上了大学也逃不过这一遭!”
一下子整间宿舍的气氛都低沉下来了。
安悦很是颓靡的说道:“小朱,你可多长两个心眼,现在说的再好听都是假的,只有钱财捏在你自己手里才是真的,什么父母,什么爱人,都是假的!不过都是为了钱,瞧瞧我俩就知道了,一个被婆家抱着吸血,一个被亲生父母绑着啃肉,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往后你要找对象,一定得擦亮了眼睛,找个家里有钱的,有势的,别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朱彤被安悦说的也是悲从中来,低低的抽泣起来。
其他人也无法,只能安慰两人。
·······
齐经策那边传来了消息。
许徵妫和齐钺到了齐家,齐经策坐在沙发上,道:“我给你们打听了两处房子,一个在离你们学校不远的社区,筒子楼,面积不大,但是胜在居住方便;还有一个,距离远点,是个临街的小院子,面积倒是不小,只不过距离你们学校有一段距离。”
许徵妫闻言眉毛一挑,齐钺立刻就知道了许徵妫的心思,她必然是看中那个临街的小院子了。
许徵妫一直念念不忘要开一家小餐馆,要是这院子合适,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齐钺便说道:“光听您说,也听不出个好坏来,不如去实地里看看。”
周敏也赞同道:“这买房子可是大事,光听说怎么行,当然要仔细的看看。”
因为这天是周末,齐铭和齐心也闹着要跟着去,周敏便笑道:“你们去就去吧,只不过不可以给爸爸和大哥大嫂添麻烦。”
说完后又看着大家道:“我就不去了,前两天我连着熬了两个大夜班,实在是撑不住了,今天就在家里好好地补个觉,然后给你们做饭。”
齐经策闻言道:“既然累了,就别做饭了,等会我们从外面带回来吃就是了。”
周敏也没推辞,道:“那就从外面带吧。”
许徵妫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感叹,自家这后婆婆可真是人精中的人精。
她自知跟齐钺和自己的关系不过是个面子情,买房子这等大事就直接不往前凑,省的惹的自己一身骚。
等到他们出了门,周敏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就是这样想的。
老齐对这个大儿子心怀愧疚,一门心思的想要弥补,如今正好齐钺要买房子,老齐满心的为他打算,还要出钱,出不出钱的周敏并不是太在意。
老齐的工资加福利零零散散的加起来能有小两百,自己的工资也有个五六十,家里只有两个孩子,两边老家也没有什么负担,这些年家里的积蓄并不少。
所以要给齐钺他们掏钱,自己不在乎,她害怕的是,自己里外不是人。
她心里清楚,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个女主人,买什么样的房子只能听小许的,自己跟着算是怎么回事,到时候问起自己的意见来,自己说是不说,说好还是不好。
要是自己说了,以后他们住的不如意,谁知道会不会怪自己。
索性远远地躲开就是了!
······
他们先来的是距离学校很近的筒子楼,这里的确很近,距离学校步行也就只有十几分钟的距离。
房子在二楼,楼道里被各家的杂物给塞满了。
这整栋建筑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齐经策拿出钥匙介绍道:“这房子的面积也就四十多平,好处就是离你们学近,外加屋里有供暖系统,冬天不遭罪。”
看到这个距离,齐钺其实心动了。
学校不允许大一的新生出来住,但是大二就可以了呀。
如果买下这套房子,那到时候,自己和徵妫不就可以住在这里。
这样生活和学习两不相误啊~
看到齐钺的表情,和微微发亮的眼神,许徵妫便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了。
心中颇有些无奈,只觉得结了婚之后的齐钺同志在她心中的形象,颇有些幻灭!
原本那个少言寡语,清冷无双的少年,再也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