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芦还沉浸在做投资人,制片人的太奶奶的喜悦里,柴兰寄一整个人呆住。
柴兰寄隐约听人说过,京城有位玄门大能,本事凌驾在诸多仙人道长之上,甚至还听说过,有人将那位玄门大能,介绍给阎鹤柏,希望能救阎鹤柏的性命。
这段故事,是柴兰寄在几个贵妇人那里听来的。
她们都说是阎鹤柏病急乱投医,当代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不能救回来的性命,找个算命的能有什么用。
但阎鹤柏似乎很笃信对方的能力,说是还买了一套香榭的别墅送给对方。
柴兰寄想到这里,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子。
玄门大能,阎鹤柏,香榭别墅。
那那那那……那不就是说唐姒蜜?
京市那位能量巨大,就连阎鹤柏也要托人才能请动的大佬,是她女儿吗?
柴兰寄对女儿的能力早就有所猜测,但是打死她也不敢这么设想。
能掐会算,铁口直断。
唐姒蜜的神奇之处,她是切身体会过的。
柴兰寄脑筋一下就转过弯儿来了。
传闻里,那个高不可攀,没有人敢置喙一句的京圈大佬,说不定真就是她的女儿。
这种事情砸在柴兰寄的头上,让柴兰寄有种喝的微醺后,飘飘然找不到北的感觉。
柴兰寄忽然想起来,那次阎鹤柏往她家送了许多奢侈品,其中s家品牌经理,说他是从京市调来海城的。
那个经理对唐姒蜜十分熟稔。
听他们交谈,唐姒蜜是对方的熟客。
冷雪芦和杨露露两人簇拥着唐姒蜜。
来接她们的车停在那儿,唐姒蜜上车前,还回头对柴兰寄摆手告别。
柴兰寄总是担心女儿的那颗心终于落地了。
她抬起手,示意唐姒蜜快点儿上车,隆冬天气太冷了,唐姒蜜穿那么单薄。
……
有了唐姒蜜的住所,冷雪芦也不上去住宾馆了。
她们换下礼服,冷雪芦说,“刚才酒会上就顾着跟你聊天了,我是一点儿都没吃饱。”
冷雪芦一边说一边揉着肚皮。
“蜜蜜,你知道海城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吗?”冷雪芦问道。
唐姒蜜脱口就说出了:“青园的饭菜不错啊。”
可不知道怎么的,一提到青园,她就想起来阎鹤柏。
冷雪芦感叹:“那里很难预约到座位的。”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青园也已经不再接待客人了。”冷雪芦说着,盯着唐姒蜜还在沉思的脸。八壹中文網
她问:“不过蜜蜜,你不是一向无悲无喜,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除了偏爱甜食,口舌上似乎没有什么欲望。”
怎么会偏偏记住青园的食物好吃呢?
“一箪食一瓢饮,都是寻常,好吃与不好吃也是本来就存在,没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唐姒蜜说着,拨通了杨露露的手机。
“我问问杨露露,她是本地人,对海城的吃的更熟悉一些。”
唐姒蜜说着,就询问了接通电话的杨露露。
杨露露一喜:“太好了啊,我也是饿得不行,家里的保姆也睡了,你吃面吗?我知道一家这时候营业的阳春面,味道特别好。”
冷雪芦的头点的就像是捣蒜的棒槌,她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听见有吃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唐姒蜜说:“好。”
杨露露说:“你在家等我两分钟,我开车去接你。”
十几分钟后,三个女孩在面馆下车。
一看杨露露就是这里的熟客,看见杨露露立刻喜笑颜开的。
“带朋友来了。”老板问候道。
“是的,三碗您家的招牌阳春面,让我的朋友尝尝您的百年老味道。”杨露露说道。
老板看起来憨厚朴实,一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好好好,你稍等一下,那桌客人的面这就煮好,马上给你下。”
“我们小店有百年历史。”老板说着指了指他头上的黑白照片,“这就是我爷爷当年开店留下的老照片。”
老板今年六十多岁,说话声如洪钟,带着和善的笑声,常年揉面捞面,胳膊看起来很有力气。
就算是晚上开店,也能看得出他阳气旺盛,精神头很足。
这家小店是他从爷爷手里接过来的,经营到今天,全靠味道。
“你随便挑座位先坐下。”老板豁达一笑,转身去了后厨。
唐姒蜜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老人穿着一件深色的袄褂,腰上系着一条白围裙。
他对着镜头憨厚的笑着,与现如今面馆的老板,长相有七分相似。
这家小店有十来张桌子,但这个时间点儿吃饭的人不多了。
除了她们,店里还有就是另外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男一女。
那对儿男女,对面而坐,都有意无意的不看对方眼睛。
男人低头,抿着唇,有些羞涩。
“你怎么了?”还是女孩先开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男人抬起头,勉强的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是在为你老婆出轨的事儿难过。”
唐姒蜜是有瓜必吃的性格,让她支棱起两只耳朵,费劲的听着那桌炸裂的谈话。
一旁的冷雪芦满心好奇:“蜜蜜,有没有帮助我增长听力的符咒,先借我用用。”
绿帽男,半夜幽会小情人,这样炸裂的故事,冷雪芦才不想错过。
唐姒蜜在冷雪芦和杨露露脸上看了看,问了一句:“那个女的好看吗?”
唐姒蜜是侧身对着那两人,冷雪芦和杨露露以为是唐姒蜜看不见。
她俩立刻拉唐姒蜜进入她们的吃瓜小队,杨露露说:“好看,皮肤雪白,是那种我死了三天,都没有她白的那种白。”
“那张桌子上坐了几个人。”唐姒蜜又问。
“一男一女,两个啊。”冷雪芦回答道:“蜜蜜你就回头大大方方看,不用总问我们。”
“不过看是看了,可我怕听不见他们聊得什么。”冷雪芦压低了声音说。
唐姒蜜抿唇,嘴角轻轻翘起,笑意里透出点坏。
“一会儿他们会过来的,坐得近了,你想听什么,都能听见。”唐姒蜜话音一落。
就见那个男人清了清嗓子,说:“要不然我们换一张桌子吧。”
男人不由分说的拉起女人的胳膊,拉着她到了唐姒蜜三人旁边的桌子上。
被唐姒蜜说中了!
男人过来了,可是他的目光还是频频往先前他坐的那张桌子看过去。
“怎么吗?”他对面的女人问道。
男人嘴唇发干,眼神里带着恐惧:“我跟你说,其实我有阴阳眼你信吗?”
为了佐证,男人接着说:“刚才我们坐的那张桌子,其实还坐了一个老头。”
他指了指店主墙上的几十年前的黑白照片:“就是照片上的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