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女女,兴许生前或许这条街上的住客,或许是死后在这附近游荡,来到街上,再也走不出去的。
总之,他们拥挤的站在唐姒蜜的身后。
月光下,那一张张苍白的脸蛋,一双双空洞的眼睛。
唐姒蜜一转身,他们像是歪倒到木偶一样,往后面躲了一下。
他们都是害怕唐姒蜜的。
小金人唐姒蜜,是邪物最害怕的。
唐姒蜜清了清嗓子:“不想魂飞魄散的都给我滚!”
她这一声,犹如金刚怒吼,吓得那些鬼魂一个激灵。
但是正是这一声惊吓,他们也找回了神志。
自从进到这条街,这些的鬼像是进了一个怪圈,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但是被唐姒蜜的声音这么一吓,眼前原本迷宫似的道路,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有机会跑,那还等什么?
群鬼四散,唐姒蜜周围阴风乍起。
唐姒蜜与他们背道而驰,接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家店铺。
店里亮着灯火。
高高的柜台后面,坐着一名青年男人,他穿着道袍,看见来人时,只是抬抬眼皮,“一百万。”
似乎是将唐姒蜜误认成店里的客人了。
“你们回收吗?”唐姒蜜说着,将她昨天得到的翡翠吊坠放在桌子上。
对方脸上皮肤抖动,缓缓抬起的目光带着戒备,他看向唐姒蜜。
“说话啊,你们回收吗?”唐姒蜜又问了一遍。
青年道士压低声音,逼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
唐姒蜜挑眉轻笑。
青年道士震怒,“黄毛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啊!”
“既然你发现了端倪,还敢孤身一人找上门来?”
唐姒蜜笑了笑:“你有什么好怕?”
那人没想到唐姒蜜会这么轻视他,不由得冷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下场,通常是被老虎吃的骨头都不剩!”
……
香榭别墅,唐姒蜜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篮子里是一篮子翡翠。
唐姒蜜挑了一个,拿在手里,对光看了看,呢喃道:“没了牙的老虎,也敢自称老虎,不怕被人把皮都扒了?”
而唐姒蜜脚边,青年道士手脚都被绑住,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是可怜了我,这么一筐东西,要怎么处理啊。”
听听啊,唐姒蜜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要是发愁你别要啊。
青年道士被唐姒蜜这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态度气死了。
偏偏唐姒蜜命好,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唐姒蜜刚开始发愁,柴兰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蜜蜜啊,最近有时间吗?你外公说海城有一次珠宝拍卖会,你外公说想见见你,顺便在拍下一件珠宝送给你。”
柴兰寄说道。
唐姒蜜不住在唐家,又时常有事儿,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人。
柴兰寄知道女儿能量巨大,京市海城都很吃得开之后,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相处。
“对了,我听说外公是做珠宝生意的。”
唐姒蜜看着篮子里价值连城翡翠说道。
柴兰寄说:“是啊,拍卖会上你相信外公的眼光,送你一定是最好的。”
“那外公收货吗?”唐姒蜜问。
脚边的青年道士一抖,唐姒蜜进他的店门时,问出口的第一句话,也是他收不收货。
他都对别人问的这句收不收货弄出心理阴影了。
“什么货?”柴兰寄纳闷儿,她家女儿不是小道长吗?怎么还做起了玉石生意?
唐姒蜜说:“等拍卖会当天,我带去给你看看吧。”
女儿说的话,柴兰寄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好好好,那我等你。”
……
唐姒蜜用障眼法带这道士回来,也不能将他关在家里,吃喝拉撒还挺麻烦。
这种好事儿,唐姒蜜怎么能不想起来出云呢。
只是出云见到唐姒蜜绑架了个大活人,差点儿没心梗。
……
三天后,海威拍卖会。
柴兰寄看到唐姒蜜很高兴。
热络的拉着唐姒蜜的手,一个劲儿的询问,“最近按时吃饭了吗?”
“吃了。”唐姒蜜说,冷雪芦在家的时候,一日三餐的投喂她。
“身体还好吧,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吧,缺不缺什么?”
柴兰寄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地问道。
唐姒蜜点点头:“都好好的。”
柴兰寄欲言又止,“最近那个阎鹤柏……”
唐姒蜜支起耳朵,等着柴兰寄的下文。
可是柴兰寄问了一半,就像是哑巴了。
“算了,我不问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妈妈说,妈妈永远给你撑腰。”
柴兰寄说着,就发现唐姒蜜心不在焉的。
接着,她眼睛余光里,就看见了阎鹤柏。
阎鹤柏照旧走到哪儿,都被一群人围着,只是上次投资会上,他对唐姒蜜特别也让有眼色人不敢轻易打扰。
“唐小姐。”阎鹤柏与唐姒蜜打招呼。
唐姒蜜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阎鹤柏见她笑,常年冷硬的表情立刻冰雪消融。
柴兰寄闭了闭眼。
完蛋了。
他阎鹤柏邀请道:“要一起进去吗?”
唐姒蜜摇了摇头,“我们在等外公。”
柴兰寄原本以为这下阎鹤柏应该要走了吧。
但这位阎三爷倒是很自来熟。
唐姒蜜在等人,阎鹤柏也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默的站在唐姒蜜身后,不知道是不是柴兰寄的错句,她总觉得阎鹤柏这样,在唐姒蜜背后做个背景的动作很熟练。
熟练的让人心疼。
柴兰寄立刻在心里否定自己。
那可是阎三爷,有什么好心疼的。
柴兰寄上下打量了一下阎鹤柏。
阎鹤柏像是接受检阅一般,站直了身体。
不会是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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