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蜜在阎鹤柏这里吃了点儿小蛋糕,喝了茶,惬意的待到晚饭时间。
在阎五的盛情邀请之下,又用过晚饭。
晚上,在香云山用过饭张怀真也回来了。
张怀真见唐姒蜜跟从阎鹤柏家里出来,顿时像是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他恨不能一蹦三尺高:“你你你!”
“你怎么跑他家里去了?”
唐姒蜜乜斜着瞟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我……”张怀真支支吾吾,他还没说出个所以然。
唐姒蜜车上他:“走,跟我一起去干活儿。”
张怀真根本不知道唐姒蜜这是什么意思,只能被唐姒蜜扯着去帮忙开车。
晚上,那东西也该出来了。
颜良平祖籍在南方,家里保存着先祖供奉的习惯。
为了方便在家里摆设祖宗牌位,颜良平在海城的房子比较偏僻,是个独门独院郊区大别墅。
但郊外的房子,有郊外的特色,错落有致的坐落山上,由几条盘山公路串联。
唐姒蜜上门的时候,颜良平还震惊一下。
他并没有将自己家的确切地址留给唐姒蜜。
“您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这座山挺大的,别墅也几十座,唐姒蜜是怎么准确的找到他家住在哪里的?
“唐小姐,您快请进。”
颜良平说着,就听见房间里传出妻子虚弱的声音。
“谁来了?”妻子的病来的古怪,今天颜良平到医院见妻子,告诉家里遇上了救星,妻子立刻要求能回家住。
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住的很不舒服。
妻子回来,儿子也吵闹着,说要见爸爸妈妈。
七八岁的小孩,正在趴在地毯上玩儿玩具。
听见妈妈说话,小孩立刻跑进妈妈的房间。
如果没有这出事儿,他一家原本是无比幸福的。
“是唐小姐来了。”
唐姒蜜一进门,就看见小纸人巡逻似的,迈着正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小纸人尽职尽责。
“唐小姐,果然今天那东西没有出来,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除了它,永绝后患啊。”颜良平说着,请唐姒蜜在客厅就坐。
“杨阿姨,你帮我拍准备些茶水来。”
家里的保姆杨阿姨,是他家从老家带来,也是家里最后一个佣人了。
杨阿姨穿黑色制服,腰上系着围裙,看起来五十多岁。
她为主人和客人端来了茶水。
“你想杀了它?”唐姒蜜问道。
保姆放茶杯的手一抖,热水烫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她惊呼一声,将茶杯甩歪在桌子上,茶水顺着桌子滴滴答答的淌下来。
她顾不上自己手背上的烫伤:“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唐姒蜜漂亮的杏眼看着她。
保姆偷偷打量的视线,一下就撞上唐姒蜜的目光。
唐姒蜜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渴,不如就让我去你家祠堂里看看吧。”
保姆说:“颜先生,家里的祠堂不是不让外进人吗?平时上香什么的都是您在做,就连夫人都只在清明上巳重阳这些大日子才能去拜拜祖宗……”
张怀真一进门就觉得这宅子里透着古怪。
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桌子上摆设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窗户也很奇怪,又几面玻璃太干净了,像是新换的。
颜良平在前面带路,唐姒蜜问:“看出什么了吗?”
张怀真说:“这屋子不干净,刚才路过的那个拐角处,应该摆放点东西,不然就会影响房子的风水,但那处没有。”
“形成的贯通之势,就会让鬼神来了畅通无阻。”
唐姒蜜点点头:“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差。”
“我当你你是夸我吧。”张怀真心里觉得唐姒蜜这话真的是在骂他。
张怀真跟着主人家,扒了一下唐姒蜜,“其实,我觉得,最古怪的,还是……”
张怀真的目光向后看了看,“他家的正儿保姆阿姨。”
唐姒蜜对他这话不置可否。
“那我考考你,你觉得这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你也说说,这个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来的。”
要想解决这东西,当然要先知道这东西怎么来。
祠堂设置只在家里西院的一个单独的房间。
颜良平刚将祠堂的大门打开,啪!
一声,祠堂里的一座牌位就扣了下来。
紧接着,啪!啪!啪!
祖宗牌位一个个都倒了下来。
他们扣在桌子上,这在颜良平老家,是十分不吉利的现象。
“这些牌位有问题。”
张怀真说道。
唐姒蜜说:“别人眼睛能看见到的,你就不用重申一遍了。”
“那个东西就在这个祠堂里。”这次张怀真再开口,就变得谨慎起来。
生怕自己说了什么蠢话,让唐姒蜜笑话他。
“所以你觉得那东西是怎么来的?”唐姒蜜问他。
张怀真想了想:“是不是这山上本来就有什么孤魂野鬼,看到这座有座祠堂,日日有香火吃,就干脆不客气的进来。”
“他的进来吃饭,惹怒了主人家的先祖,但主人家先祖,又赶不出去他,他吃了香火日日强大,就更加变本加厉,在主人家的房子里,横冲直撞。”
“他的阴邪鬼气,干扰了女主人家的健康。”
“那些缺少东西,也是他弄破的。”
张怀真闷着头,认认真真的分析。
颜良平望向张怀真,问道:“这位道长是。”
张怀真一脸正气凌然:“龙虎山,张怀真。”
颜良平知道龙虎山,但是这位在唐姒蜜面前,仿佛一位小学生一样。
颜良平接老婆孩子回家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点害怕的,万一有个万一,他的妻子儿子可怎么办啊!
所以他随即也联系了慕清子。
他只说到同阎鹤柏在一起的唐小姐,慕清子听见唐小姐三个字,就像被炮仗炸了。
“哎呦我的三清老祖啊!唐小姐?唐姒蜜?”
电话那边的慕清子告诉他,不用担心了。
别说是什么凶鬼厉鬼了,就是在他家里搞事情的这个是鬼王,被唐姒蜜盯上了,不磕三个头,想跑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