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邓燕君没有立刻应答,邬信诺收回他在手机上的目光。
他用肩膀撞了一下邓燕君。
“你在想什么?早点给工人结了工资,早点收尾完工,我们也能早点搬进去啊。”
“难道你想五一我们举行婚礼之后,还要一起住在出租房?”
邬信诺说的这些话,都没有毛病,但是邓燕君就是隐隐约约,她被冒犯了。
她闷声:“好,具体要看公司财务什么时候上班。”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又感觉到那张符纸确实在发烫。
邬信诺跟她说过,随随便便查男友的手机的女人,一定是男友不够爱她,她没有安全感。
那时候,邬信诺将手机放在她面前,让她随便看。
她被逗的咯咯笑,“我刚给你买的新手机,才刚刚开机,微信都没登录,我能查出点儿什么啊。”
两人交往一年,邬信诺在家里人的支持下买房了。
他爸妈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又添了一笔存款,首付一百五十多万,在四环给他买了一套房子。
邬信诺说,那是他们两个的婚房。
所以贷款不能让邬信诺的二老来还。
但每个月的贷款,刚好覆盖邬信诺的工资。
邬信诺连租房住的钱都没有了。
然后……
顺理成章,两人租房子钱是邓燕君付钱。
顺理成章,吃饭时,邓燕君付钱。
顺理成章,邬信诺把邓燕君的钱,当成了自己的钱。
后来半年前,房子交房了,到了装修的时候。
邬信诺哪有钱装修啊。
他没有,可是邓燕君有啊。
似乎又是顺理成章的,装修的钱都是邓燕君在出。
邓燕君在唐氏集团工作几年了,一开始月工资一万多,前年,她小小升职了一下,去年他们公司效益不错,又涨了一次工资。
总之,房子装修钱,掏空了邓燕君四十多万的存款,半年来,每个月工资五万上下,也都填进了装修里。
这两年来,邬信诺吃穿住行的钱不算,邓燕君装修房子,就花了六七十万。
邓燕君问了一句:“你在跟谁聊天啊?”
邬信诺下意识将手机扣在胸前,不漏一点儿信息:“跟我公司的领导,我觉得我还有机会,我要争取争取。”
邬信诺的公司,跟唐氏集团有业务上的往来,虽然是小单子,但是的邓燕君还是找过同事,打听过他们公司里最近的情况。
人员调度上的信息没问出来,但是听说最近他们公司出了一个傻逼。
那个傻逼,请公司领导吃饭的时候,脱裤子,爬上饭桌,尿在了公司领导的酒杯里。
据他们公司里的人回忆,那个人像是被鬼附身了……
还是一只女鬼,因为他尿的时候,是蹲在领导酒杯上。
最后还对那个领导,露出一个阴柔勾人的笑。
邓燕君有点儿怀疑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邬信诺。
邬信诺家的时候,有片刻时候,举动也是不对劲儿,他会对着镜子,做出梳头发的样子。
被邓燕君发现之后,他怒视邓燕君,那个眼神,像是在看敌人。
最近,邓燕君还发现,晚上她洗漱完,回卧室的前,还能看到邬信诺对着电脑比比划划,看电脑上的页面,那分明是的应聘网站。
邓燕君也没说什么。
不过想想,邬信诺要是真的爬上桌子,尿在了老板的酒杯里,估计公司也是要把他解雇的。
如果那个尿在领导酒杯里的傻逼,是邬信诺……
那邬信诺也该被开除了,所以他在找新工作?
那邬信诺就没有机会跟他领导聊天了。
就算邬信诺说的是真的。
他现在就是在跟领导聊天,跟领导的聊天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他心虚的将手机扣在的胸前的动作,是不是有点而欲盖弥彰了。
邓燕君各种想法,信任怀疑,在邓燕君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你的手机我不能看吗?”邓燕君问道。
邬信诺皱眉:“你不信任我?”
邓燕君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与其责备自己,不如埋怨他人。
邬信诺反手就把帽子扣在了她头上。
那手机还是她买给邬信诺的,是品牌旗舰最新款的。
花了她一万多。
是邬信诺快两个月的工资。
公交车到站了。
邬信诺丝毫没有注意她的情绪,“到站了,你磨蹭什么,快点儿下车。”
邓燕君深吸一口气。
当天晚上。
邓燕君在睡觉,就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脖子很难受,她睁开眼睛,迎面对上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女人正在掐她的脖子。
女人狰狞的笑着:“别着急,我先送你去死,再送那个女人去死,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一个都逃不掉!你也是外地,凭什么!凭什么!”
“一个!逃不掉!”
邓燕君只觉得她都要窒息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金星乱晃,脖子上是快被掐断的痛苦!
邓燕君呼吸不过来,甚至有种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感觉。
下一秒,她的放在床边,那张唐姒蜜给她的符咒,金光一闪。
女鬼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女鬼被火焰烫到了!
急促的呼吸几口,邓燕君将房间灯打开。
“你干嘛,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邓燕君明显很不舒服的大口呼吸声音,被他草率的忽略掉了。
邓燕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还有刺痛。
她立刻从被窝爬出来,站在全身镜前,她的脖子上是一圈青青紫紫的印子。
那印子看起来,就是有人死死掐住,想要把她掐死,才留下的手印儿。
邓燕君寒毛都竖起来了。
邬信诺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你是不是过敏了,快点睡吧,你明天不上班啊?”
邓燕君没理他,回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鬼掐着她脖子,说一个都逃不了,除了她,还有谁逃不了。
掐她脖子的女鬼,突然离开,是因为唐姒蜜送她的符咒。
想到这层,邓燕君立刻去查看。
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那符咒已经化成灰儿了,只是放着符咒的那件衣服上,还留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