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范成业打量着顶楼明亮的餐厅。
这栋楼大概有40层高，站在下面什么也看不清。
即使抬头眯眼看着，他也只是在借机思考问题。
“林越，这事我们真的很难管，严谨的说，管不了。”说完这句话，范成业转头看向林越。
林越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但不管结果如何，他不能不经尝试就放弃方知。
“没事的，范叔。你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去解决更方便。”
“我？哈哈哈哈！”范成业突然笑起来，“我不怕死，但你还年轻，能救一个是一个嘛。”
“不过，为什么你一直觉得这事很难办？”在林越看来，这才是重点。
即使每次他的做法，让旁人看了都觉得像个敢死队。
其实有哪一次，他不是准备充分之后才动手的。
“因为违背了规则，说明这事很可能和无间地狱背后的混乱事件有关。”范成业点起一根烟，“虽然都是我的猜测，但你要相信我的预感，那可没错过，哈哈！”
林越点点头，没有反驳，“走吧，先别管孕妇鬼。我们先看看方知身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两人进入2栋写字楼，大堂的灯光十分明亮，前台也有接待小姐坐在那里。
看得出来，它已经尽力地整理过自己的仪容仪表了。
不过头顶的大窟窿似乎像一注喷泉眼，源源不断往外冒血。
这样看起来，作为前台，是有点不礼貌的。
“欢迎回家。”接待小姐鞠了一躬。
林越冲它点点头，和范成业一起去了电梯口。
正要按电梯，林越的手被范成业拉开，“我对和你坐电梯这事吧，有点怕。不是三楼吗？咱走楼梯吧。”
“哈哈！”想到自己第一次来惊悚直播就遇到电梯里那群c级鬼，林越忍不住笑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有些亲切。
漆黑的楼道里，两个脚步声交错响起。
兴许是年纪差的原因，一路爬上三楼，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走到3-4门口时，林越毫不犹豫地敲了门。
“咚咚咚——”
半晌，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小心点。”范成业提醒道。
林越想了想，再次敲响门。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连同楼道里的声控灯都熄灭了，只剩下寂静与漆黑。
范成业看不到周围的状况，也不敢贸然发出声响让声控灯再次亮起来。
他将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等待着眼睛适应这黑夜。
林越则盯着那扇门目不转睛。
这里的宿舍应该都不是单人宿舍，至少他们这家内衣店就不是。
按理说，方知他们也一样。
如果方知有问题，其他人呢？
为什么没有人来开门。
林越再次抬起手，门却突然打开了。
通过半开的门缝，一束发灰的白光照亮了楼道。
门内依旧十分安静，甚至听不到脚步声。
是谁开的门？
范成业侧过身，试探性往里面看了一眼。
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除了门口的餐桌，地上的瓷砖，靠墙边的冰箱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到。
“幻影，潘媛媛，出来干活。”林越掏出福袋，将她们俩放了出来。
幻影睡眼迷蒙地看着潘媛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潘媛媛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你们先进去。”说完，不等她们反应，直接拉开门把幻影推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幻影的背影一滞，随后跑了进去。
“方知？！”
听到幻影的喊声，其他几人也追了进去。
门后不远的地方，方知穿着商城的制服，躺在地板上。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双眼紧闭，眉头皱在一起，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似乎很痛。
林越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他的鉴鬼眼能看清楚，方知还是人。
“方知？”林越喊了几声，方知没有任何反应，和陷入噩梦中无法醒来的人一样，表情痛苦，被禁锢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范成业趁机查看其它房间。
和林越设想的一样，这件屋子也是好几个员工一起合租的。
第一个卧室推开，里面摆了一张上下铺。
第二个房间要小一些，但里面也摆着上下铺。
穿过走廊，尽头处还有一间卧室。
范成业怎么转也转动不开门把手。
“林越啊，这里头有件屋子锁住了。”
客厅里，林越听到声音，正准备回应，就听到里面传来陌生的声音。
“林越？”原本锁上的卧室打开了，一个年轻男子满脸泪痕，见到范成业仿佛看到救星一样，“大佬救救我们啊！”
“呜呜呜，佳慧真的把林越喊来了？”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女生。她的裙摆处有血渍，脸上的妆早已被哭花。
林越闻声走了过来，听到对方提到佳慧，他有些好奇道：“佳慧去找我了？”
“是啊。你……不是因为她喊你才过来的吗？”
“不是。”林越回想起白天自己和佳慧说过的话，“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