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茜家客房不少,还有间房是专门为赵合准备的。
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是郁小雪挺想若若,对于若若的离去感觉很奇怪。赵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听夏天说若若是他的师姐。
夏天的养鬼道和海师兄的阴阳宗,本来就只有两个人。
夏天一会多个师姐,一会喊赵合师兄,而且喊得还挺尊敬,找钱作为从小玩到大的人,当然知道夏天跟赵合是死党,两人从不这么师兄弟相称。
今天唐飞的那一手,让赵茜更是狐疑,赵家以风水著称,道法造诣并不高。所以赵茜看唐飞的眼神怪怪的。
唐飞懒得跟她多解释,也不能解释,拉过郁小雪,想和她睡一起,郁小雪红着脸点点头,唐飞大喜,但看到韩珊珊冷冷的眼神,还是怂了。
啥时候这俩才能和靓靓和花儿一样,让他左拥右抱呢?
想到靓靓和花儿,唐飞觉得应该把这边的事情早点结束掉,去找她们了。
没辙,唐飞只能在郁小雪幽怨的眼神中跑到自己的房间。
夜里。
“呃,师兄,你好呀?”夏天手上拿着隐匿符,被唐飞从墙角拽了出来。
“嗯,好的不得了。”唐飞点点头,微笑着看着夏天:“大半夜练百日匿迹,打算去哪?”
“这个……”夏天有些尴尬,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
“你是不是喂惜君和婉仪精血了?”唐飞眯着眼看着夏天。
“嗯。”夏天点点头。
“别瞄了。”唐飞轻声打断他:“想去赵茜房间?”
“我……”夏天一愣,很是尴尬。
“你喂掉那么多精血,不就是怕你媳妇出来么?你想干啥我会不知道?”唐飞报以理解的笑容。
“要不是她是赵合的亲妹妹,我下手的比你早。是不是觉得此去凶多吉少,想跟她互诉下衷肠?”
“师兄高人啊,师弟我佩服!”夏天跟唐飞混久了,多少沾了点他的不要脸。
唐飞从夏天怀里掏出张蓝符,在上面画了个法阵,递给夏天。
“这是干什么的?”夏天有些不明所以。
“瞒天过海符。”唐飞神秘地笑了笑:“你把这个贴到床边,即使你气血恢复,你媳妇一时都醒不过来,不只她,赵茜的师父女居士都发觉不了。”
“师兄,我真没想对赵茜怎么样,你误会了。”夏天赶紧摇头。
“你真没想才是问题,别做什么钢铁直男,半夜进她房间,不干点什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唐飞瞪了夏天一眼。
夏天被唐飞说的一愣,几秒后果断地点点头,收起蓝符,轻轻打开赵茜的房门,走了进去。
“天哥,唔……”
唐飞一愣,刚还磨磨蹭蹭,这刚进去,门还没关就动手了?
“呸!闷骚男!”唐飞嗤笑一声。
轻轻捏了个法诀,运气跟夏天一样的法术,区别只是他不用符而已。
“赵合?”韩珊珊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
睁开眼睛,发现唐飞的脸就在眼前。
“嘘!”唐飞轻声说道:“你不是要修道么,我教你。”
“教我修道?”韩珊珊挑挑眉:“你糊弄姐呢?大半夜你跑姐床上来教我修道?”
“唔……”唐飞觉得韩珊珊有时候废话也挺多的。
……
第二天一整天,赵茜跟韩珊珊都没怎么出房门。
唐飞在屋里修炼了一整天,夏天一大早黑着眼圈出了门,然后到傍晚才匆匆返回。
一返回,夏天就找上唐飞,说马上要走,问他有没有兴趣去一个地方。
唐飞笑了笑,脸色变的冷酷不少,站起来跟郁小雪打了个招呼后跟着夏天出门。
“我找了雷青,他说王栋在城北有家赌场,那是王家的一座很重要的指挥所。”夏天边开车,边冷冷地说道。
雷青是县城的地下老大,原本不想掺和到玄门的事里去,因为苗小狸的关系,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夏天一问,他自然和盘托出。
“那就让他们都死在那吧。”唐飞闭着眼,说话不带一丝感情。
赌场位置非常隐蔽,两人到了郊外,打了辆三轮车,最后还徒步了而多分钟,才看到开设赌场的小山。
“这小子天天就蹲守在山上,也把这里当成了指挥台,平时不见人,以为我也就找不到他了?”
找了条小道上山,路上由金毛开路,快到了山腰时,见到隐蔽在几座山间的绿色篷布,看来王栋那家伙就在这招赌。
拍了几张照片留作证据,夏天在山脚就让唐飞打了电话给待在赵家的韩珊珊。
不出十来分钟,大批的警力就围在了山下。看来韩珊珊在警局的关系网铺得很大,一般的警察可没这能耐。
王家敢在郊外山里开赌场,没点关系根本罩不住。
王栋得到了内部的通知,立马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从另一条秘密小径下山。
不过在山顶上尽览一切的唐飞和夏天,瞅准了他下山的路,在一处平台上将其逮了个正着。
看到唐飞和夏天,王栋很是意外,但更多的是亡命之徒才有的阴狠:“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呀,冤家路窄,我家老头子给你弄成了傻子,我想要报仇都想疯了,你倒好,自己送上门了,呵呵……哈哈哈!对了,我想是林飞瑜的死让你们很冲昏脑袋了吧,没事,你马上就能在黄泉路上见到他了!”
两个男女腰间都背着袋子,很像是一对夫妻。
女的年纪还较大,大概六十多岁,袋子里面鼓鼓的,似乎装着可乐罐子一样,男的表情木纳,似睡非睡的样子。
老女人看着夏天,黄色的板牙咧了开来,那是种面对猎物时,才会有的笑容。
老头子则盯着唐飞,他没发现唐飞有什么威胁,在情报里,赵家的赵合不足为惧。
媳妇姐姐轻扯了夏天的衣角,夏天快速召唤出鬼将。
“我们俩老的名声在大龙县好像不显嘛,不过你们混玄门的人,就算年轻。也该听说我们睡醒虫夫妇吧。”老女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双瞳却亮晶晶的。
“虫师么,是你们杀了林老?”唐飞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所谓的旁门左道,就是花样多!
“那什么……姓林的弟子寻仇的么?”而男子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仿佛昨晚没睡觉似的,两人的状态十分的鲜明。
“我怎么知道,大概吧。”老女人回答,把布袋打开,足有十多个小木筒,看来里面都是些斗法的工具。
“夏天,你先吧,你得多练练。”唐飞微笑着看向夏天。
老头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唐飞的反应太淡定了。
“嘭!”
金毛庞大的身影出现在夏天后面。大爪子把一群偷袭夏天的虫子拍落地面。
宋婉仪坐在金毛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惜君穿着淑女,但动作却不雅观,两只手垂着,一头的秀发自然的甩在空气中。两只猩红的眼珠子散发着灿灿的光芒。
“好,我先来!”夏天眼里涌动着仇恨,杀意掩都掩不住。
“果然是养鬼的,不过怎么是三只?王栋,你的情报是不是有误呀?”老女人阴沉的问了起来。放出了偷袭的虫子,虽然没打算直接见效,但也不至于给人一拍就没了吧?
“我怎么知道,本来就没说肯定两只鬼将,而且给你们的钱可没有少给,最多再加三成怎样?”王栋皱了皱眉,也觉得对夏天的实力估算错误。
第一次见夏天的时候,他只有一只鬼将,现在居然已经三只了,那条狗怎么看都像是张家养的那只。
“加三成……是多少?”老男人半眯着眼问起来。
“一共给你们一百万!可以了没?”王栋阴沉着脸。
这三人一点都不把夏天放在眼里,嚣张可见一斑。
“惜君,吃了她!”夏天迅速从包里拿出了天师旗,往腰间一插。嘴里念了几句从刘方远那学来的借法的咒文,激活天师旗。
打着手势,捻起一张蓝符。咬开中指点开法盐念叨起血衣的鬼道借法。
霎时间,三个鬼将浑身都飘着红色的血云,实力提升已经达到了目前的巅峰。
惜君化作红色的电光,迅猛的冲向了女人!宋婉仪连发风刃,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有了天师旗助阵,夏天发现借法的威力提升明显,加上女居士指点过符箓,夏天现在实力用突飞猛进来形容都不为过!
不过睡醒虫夫妇也不是善男信女,包里的罐子一瓶瓶的打开,虫群飞得漫天都是。
“草虎之虫,至殒命也,画虫借法,屠鬼。”老女人拿出一把小刀,割开了手掌心,用力一握,血液滴入了稍大的虫罐里,红色的虫群瞬间飞了出来,缠上惜君!
惜君给这恐怖的虫群缠住,立即发出凄厉的吼声,魂体居然渐渐消亡的样子!
我也跟着借法起来:“阴阳消长,五行转移,阴阳借法,五仙!”
一阵五彩的云烟在纸符里乍现,迅速冲向老女人!
老女人惊得急退两步,控制虫群的姿势被大乱,解了惜君的围。
看起来睡着的男人居然伸出手指,连续捻了几个指诀,猛一点夏天手中的蓝符,嗖的就让纸符着火了起来!
夏天莫名其妙的看着忽然着火的纸符,心中凛然的望向了老男人。
“有点意思!”唐飞点点头,这种见招拆招的斗法,看起来挺带劲的。
“两百万!这个娃子不好对付,海老叔不是他对手。”老男人半睡半醒的双目里带着一丝的凌厉。
“成交!”王栋豁出去了,一百万和两百万差距虽然巨大,他知道夏天不是一般的玄门散修,正面对决,海老叔恐怕都打不赢他。
双手拍了拍脸颊,老男人认真了起来。
他居然能够让夏天的纸符点着,夏天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惜君和宋婉仪对付那女人!金毛护卫,无论对方用什么招都给我挡着!”夏天命令着,在背包里继续拿出蓝符和法盐。
夏天拿起一张稍大的蓝符,站在金毛的后面,聚精会神地念着海师兄使用一次都要吐血的借法,手指的血液溅得满符箓都是。
看夏天架势不凡,老男人已经不敢轻敌,打开了自己包里一个稍大的虫罐,拿出了一把刀片,从中指那往下切,暮然间,血肉都翻了出来,他的整个血淋淋的手都伸入了虫罐子里
“凛凛冥冥,混混噩噩,画虫借法,鬼虫!”老男人念完晦涩的咒文后,就从虫罐中拔出了手来。
夏天一看吓了一跳,一只看起来如同蜈蚣一样的红色鬼头虫,正睁着猩红的双目,迅速朝夏天飞去!
看来这睡醒虫两夫妇一人是养活虫,一人是养鬼虫的!
鬼虫扑向了夏天,给拦在前面的金毛扑住了,但那鬼虫非常厉害,见鬼咬鬼,金毛给它咬得惨嚎起来,不过并不处于下风。
不愧是夏天手底下最强的杀鬼大将,金毛对这鬼虫又拍又咬,几个扑腾间就把鬼虫弄死了。
“如迁神怒,骨碎成灰,阴阳借法,神压!”
神压一出,周围的气氛就蒸腾了起来,天上似乎有轰鸣的雷声,瞬间就从上方压下!
轰!
那老女人在重压下跪倒,死死趴在了地上!
惜君浑身是红色的食鬼虫,被咬得发狂起来,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扯出了老女人的魂魄,大嚼了起来!
虫群失去控制后,纷纷四散飞离,而惜君就算吃了一具生魂,魂体也很是淡薄,无法恢复过来。
老男人也没想到夏天会疯狂到这个程度,神压并不是用来对付他的,而是要对付他妻子。
眼看老女人给吃掉了生魂,他立即就发起了狂。
“死娃子!弄不死你!”老男人顷刻间打开了所有的罐子,一阵阵的阴风就冲天而起,天空仿佛都是黑压压的鬼虫云。
这时,媳妇姐姐连续扯了夏天的衣角两次。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媳妇姐姐看夏天这次是拼了命,以决定要出场了。
夏天拿出了一张最精贵的蓝符,咬破舌尖,一口血蕴含纯阳之气喷在了蓝符上,毫不吝啬的撒上了一把法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