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看着眼镜笑了笑,对他说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家传宝贝?”
眼镜透过镜片的上沿,看了丁松一眼,非常警惕地对丁松说道:“你是什么人?不会抢我的东西吧?”
丁松一听就乐了,心说真抢你东西还跟你商量?真是一个书呆子。
为了让他放下心来,丁松指着旁边的保安说道:“你看这里还有保安保护着你呢,你怕什么?”
眼镜警惕地看了旁边的保安两眼,面色才缓和下来。
当即对丁松说道:“你认得古董?”
丁松笑笑说道:“我是恒运收藏品公司的职员,对古董有些了解,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看看货,说不准我还能买你的东西,解你的燃眉之急,你要是不让看,那就算了。”
一番话把眼镜说得半信半疑,但是丁松后来的话,还是打动了他。
毕竟没有比这条道更快的得钱方式了。
“你只能在这里看我的宝贝,不能拿出去。”眼镜小心地说道。
丁松笑了笑,让唐妮先陪着自己的爹妈在一边的沙上坐着,他自己和眼镜两人到了另一边的休息区,那里人少,前面还有一个方形的玻璃茶几。
“就在这儿吧,我得看看货。”丁松先坐了下来。
眼镜左右看了两眼,觉得这里很安全,这才也坐了下来。
“你看吧,不能给我弄坏了。”眼镜一再叮嘱丁松。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个的。”丁松说着,拿过了那个锦盒。
一接过这个锦盒,隔着盒子,丁松试着用手触式的方法鉴定了一下,几乎完全没有感觉。
丁松看了眼镜一眼,眼镜马上用一种非常紧张地神情盯着那锦盒,似乎怕丁松把那锦盒抢跑,他不盯着就不行似的。
对方既然这么紧张,那这东西就应该有些价值,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丁松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五根圆形的玉髓,中空,更象是五个平安扣,但比平安扣高很多,呈柱状,质地半透明,在玉髓里面并算不上是特等的货色,但让丁松吃惊的是,在那玉髓的上面竟然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
难道这又是山河玉的同类?
丁松非常紧张,若真是山河玉,那可就有用了,自己多少钱也得把这东西买下来,但是丁松拿起玉髓看了一会,又把脑中的《灵符天书》调出来对应了一下,确定这上面的符文似是而非,最后他催动他身上的灵气向玉髓中探了探,也只是产生了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
最后这招可是老龟教他的,真是象山河玉那样用符咒封禁了灵气,用自身的法力可以试探出来。
很显然,这块玉髓并不是真的山河玉。
丁松还有些不死心,又把其他的几块玉髓全都拿了起来,逐个地试了一下,最后他把所有的东西全放下了。
“怎么?没看中?”眼镜试探着问道。
“东西真是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吧,跟我没多大缘分。”丁松按惯例夸赞了一下对方的东西,然后把锦盒合起来,还给了对方。
“真的没缘分?”眼镜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好意思,真的没缘分。”
“那这样,我便宜一点儿卖给你行不?”眼镜忽然间问道。
“没缘的东西,我买了也没用。”丁松说着就要走。
“你不能走,看了我的东西,就想走?”眼镜忽然间变了脸色。
丁松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原来他这是设套来装自己,若不是自己有些手触式鉴宝水平,怕是就要上了对方的当。
“你还想怎地?这里可有保安,附近还有摄像头,想跟我玩横的?”丁松笑了笑,他心说就是有这些东西碍着,要不你敢这么骗我,非让你尝一顿老拳不可!
“你行,有你的。”眼镜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出了银行的门。
唐妮远远地看着丁松,早就觉得有些不对,见眼镜一走,马上走了过来。
“怎么了?”唐妮关切地问道。
“一个骗子,差点上当。”丁松长出了一口气,他可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事。
现在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事会让自己碰上?
若是在恒运公司倒也罢了,别人是对着他的公司去的,但在这银行,对方却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上套,这显然是有预谋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却没有对唐妮说。
这样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唐妮和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告诉,除了让他们担惊受怕,别的什么作用也不顶。
当下他拉着唐妮两人,和父母一起出了银行。
唐妮刚准备打开车门,忽然之间,从旁边冲出五个人来,手中都拿着棍棒,直接奔丁松就打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正是那个卖玉的眼镜。
唐妮和丁松的父母对此毫无防备,当时就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应付。
丁松却早有预防,出来的时候,就全神戒备,他倒不在乎自己,以他自己的身手,对方除非用枪,否则根本伤不了他。
但他的父母和唐妮却全无还手之力,非让他保护不可。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财帛动人心,那些人知道丁松身上有钱,开始玩横的了。
丁松一见这五人靠近,当下大喝一声:“庐-山-升-龙-霸!”
一拳击出,五人全倒!
这招是他从韩冲那儿学来的,虽然只学了个形似,但对付这五个亡命徒,却已经足够了。
五人说倒就倒,完全出乎眼镜的预料。
看到架势不对,他转身就跑。
但他快,哪有丁松快,还没跑出三步,丁松早从后面跟上,对着他的右肩拍下去一掌。
眼镜一个跟斗跌倒在地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只脚已经踏在他的后心之上。
“你要干什么?”眼镜倒在地上,他先问了起来。
“问你几句话,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放过你,否则,我就给你好看!”丁松冷冷地说道。
“你爷爷常年在警局吃饭,身上的刀疤有二十七道,在我的嘴里,你啥也别想问道。”眼镜趴在地上,挺硬气。
他奶奶的,丁松最恨那些骂人的人,当下脚下用力,向下一踩。
他的力量,少说也有常人的五六倍之多,一脚下去,还没用多大的力量,眼镜就受不了了,“嗝”的一声,竟然背过气去。
丁松心说真悔气,轻轻地踢了一脚这小子的尾椎,眼镜马上就苏醒过来。
“这次你还是不说?”丁松再次问道。
“不说就是不说,你爷爷刀头上死过多少回,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别跟我耍横,等马爷过来了,有你的好看!”
“马爷是谁,是他派你来的?”丁松问道。
眼镜忽然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竟然不再说话了。
丁松一见,心中来气,当下也不顾老龟对他的劝告,右手一伸,一指点在眼镜的右腰上。
这里有个麻穴,丁松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劲力过穴,麻痒无比,很小的时候,丁松就想着让人尝尝这感觉,现在他可算是用上了。
聚灵三层的感觉,丁松指透穴道,那眼镜身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丁松也不再问,只管加强指上的力道。
不到五秒的时间,那眼镜就受不了了,对丁松说道:“大爷,你想问什么你就说吧,我全告诉你,全告诉你!”八壹中文網
这一问丁松才知道,原来他老家这地方,竟然有个恶霸,名叫马正栋,早些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近十年他拉起了势力,竟然成了地产商,丁松给爹妈买的房子就是这个马正栋的,而丁松爹妈原来的房子,也是这个马正栋看中的地盘,要在那里盖房子。
平时他们这里很少有象丁松这样买房子刷全卡的,今天见丁松过来买房,他们就盯了了丁松。
他们的消息也很灵通,很快就知道了丁松是干玉石这行的,开始只是想用假玉敲丁松一笔,谁知竟然让丁松识破了。
马正栋本身已经不干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未必看得上丁松身上这点儿钱,但是他的手下象眼镜这样的却看得眼热,先用玉石来骗,骗局不成,就来硬抢,结果却被丁松全部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