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母亲,白瓷眼里闪过悲痛。
她可以不在乎白家任何人,唯独母亲不行。
要不是自己,母亲也不至于死。
她痛苦难受自责,才在精神病院里放逐自己。
属于母亲的东西,不应该被霸占,更不应该被遗忘。
饭后,她径直来到花房,里面虽然被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但早已经面目全非。
完全没有任何一丝,母亲的手笔在里面。
几个哥哥明明在家,却眼睁睁的看着陈素芬毁掉母亲的心血,这让她最为痛恨。
这也是,她没办法亲近任何一个哥哥最大的原因。
她走了进去,不管是什么花草,直接扔出门外。
卧室里,陈素芬正在安慰白梦芸,被抢走银行卡的事。
“梦芸,你不要难受,要花钱妈咪这儿还有。就先把银行卡给白瓷,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如果赚不回那么多钱,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弄她!”陈素芬眼底闪过恶毒。
只要是谁撼动她们母女在白家的地位,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闻言,白梦芸点了点头。
事情都发生了,只能静观其变。
白瓷,你给我等着,不把你赶回精神病院,我就不信白!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管家陈嫂急急忙忙的敲门进来。
陈素芬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眉心微蹙:“慌什么慌,要是让老爷看到你这幅样子,会不悦的。在家要注意体统。”好在,早餐一结束,老爷和京墨就去了公司。
陈嫂赶紧恭敬的低头认错:“夫人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惊讶了,那个白瓷去了花房,把你辛苦种植了好几年的花,给砸了!”
“什么?”陈素芬再也站不住了,急忙冲出卧室。
“妈咪,你慢点!”白梦芸也急忙跟上去。
两人急急忙忙来到花房,正好看到白瓷把里面所有的花,全部扔在门外。
有些花草,是陈素芬花了好几年种植出来,最短的也是好几个月,瞬间陈素芬心疼的不行。
“住手,住手!”陈素芬拍着双腿激动的大喊。
白瓷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样,自顾的拿了花盆,直接扔向门外。
她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每一盆花扔在地上,花盆立马破碎,花草泥土全部洒落一地。
陈素芬见她不住手,着急的不行,立马跑进花房。
刚到门口,就从里面飞出一个花盆。
陈素芬吓得失声尖叫,赶紧往旁边躲闪,有惊无险的躲开。
可,脚下踩到花盆碎片,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手按在花盆碎片上,疼得陈素芬痛苦的失声尖叫。
“啊!”
白梦芸见状,急忙跑过来,担心的扶她:“妈咪你没事吧?”
陈素芬痛得不行,抬起手,两个手掌上,都扎了花盆碎片,鲜血淋漓。
白梦芸看到她的手流了很多血,惊恐的尖叫:“妈!”
白瓷扔完最后一个花盆后,靠在门口,神情怡然自得的看向母女两人。
“呀,阿姨怎么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白瓷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惊讶的捂嘴。
白梦芸听到白瓷阴阳怪气的声音,愤怒的瞪她。
“白瓷都是你害得妈咪这样。你必须跪在碎片上给妈咪道歉,不然我绝不饶你!”
绝不饶她,就凭只会哭的白梦芸?
白瓷讽刺一笑:“怎么不饶我?打电话给爸爸或者几个哥哥告状,让他们批斗我?”
像是被猜中心事,白梦芸脸色一僵。
“到时候你们如何给爸爸和哥哥们说这件事?你妈可是个成年人,明知道这儿路不平,有很多碎片,她还跑过来,这不是自找受伤吗?所以啊,你们尽管去说,你们觉得爸爸和哥哥们会批斗我吗?
只会觉得你妈智商欠费,又或者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我建议先去医院检查一番,免得还真是有这类病症!”
白瓷的话怼的母女两人哑口无言,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梦芸恶狠狠的瞪着白瓷,眼底满是愤恨。
可恶的白瓷,竟然如此说妈咪,绝不能饶恕她!!!
“行了,别在这儿耽误我打理花房了。一会儿不小心摔了又要怪我。”白瓷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走。
陈素芬哪儿甘愿走,就着白梦芸的手,站起身,愤愤的看向白瓷,训斥道:“白瓷你把我的花摔了,你还有理了是吗?这点你到你爸爸和你哥哥那儿都说不通!”
看着她脸上的愤怒,以及对花草的心疼,白瓷心里满是讥讽。
“怎么心疼上了?当年你把我母亲辛苦种植的花草也这样扔了的时候,爸爸和哥哥说你什么了吗?如果他们要追究我,那也是先追究你吧?”
陈素芬神情一顿,目光闪了闪,很显然也想到当年的事了,一时间不知道拿白瓷如何是好。
“这儿!”
白瓷懒得搭理她,对着远方招了下手。
陈素芬和白梦芸两人疑惑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
他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完全看不出来是谁。
不过,依照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是个园艺师。
“我的花房帮我设计下,顺便帮我安个门锁,免得有人趁我不在,擅自闯进去!”看着男人走过来,白瓷对他说道。
男人点了点头,说:“好的白小姐,我按照你之前下单,带来了智能电子锁,如果有人随意破坏门,或者输错密码,会自动报警!”
陈素芬心头一紧,错愕的看向白瓷,没想到她跟防狼似的,防着她们。
“梦芸我们走!”她气愤的咬了咬牙,转身扶着白梦芸的手离开。
在转过身的瞬间,陈素芬眼底满是憎恨。
白瓷,这一次的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等人走远,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混血的面容。
“主人。”来人正是傅寒川。
白瓷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安锁。
昨天他接到短信,就连夜学习了安锁技能。
这会儿白瓷一吩咐,他就迅速的给花房安上锁。
安好锁之后,白瓷坐他的车出门,准备去一趟九爷的公司。
昨晚上,自己短暂失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伤他?
车子在快要到达商氏集团的时候,傅寒川注意到白瓷老是打哈欠。
“主人,昨晚没睡好吗?”
白瓷摇了摇头:“不是,是嗜睡症越来越严重了。不行,太困了!”
闻言,傅寒川担忧的拧眉,看到街边有咖啡店,开口道:“喝杯咖啡看看呢?”
虽然不太管用,但白瓷还是点头,她还挺喜欢喝咖啡的。
傅寒川见她同意,立马停下车去咖啡店。
白瓷拿出手机,准备发个短信,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有个卖蛋糕的店员在欺负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有点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