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清明。
从马土豆手里接过毛巾,盖在白瓷身上。
然后按压她的胸腔,挤出肺部的积水。
马土豆看到他的动作,惊喜的说道:“九爷,你狂躁症被抑制住了?”
商九骁点头:“嗯。打电话叫佣人准备热水,姜茶。”
佣人?那肯定是盛世庄园的佣人!
马土豆应了一声,赶紧去打电话。
商九骁按了几下白瓷的胸口后,她就吐出了不少水。
只是,她没有睁开眼睛,醒来。
有点不对。
男人微微蹙眉,对候在一旁的马铃薯道:“立马叫司北封去家里!”
话落,男人抱起白瓷,就往车子走去。
马铃薯大惊,看向自家九爷的眼神带着诧异。
司北封是九爷的私人医生,专门研究他的狂躁症。
有一年夫人身体不舒服,说要司北封来给她看看,九爷都没有同意。
这会儿白瓷小姐只是落水而已,九爷就出动司北封,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盛世庄园。
浑身湿漉漉的九爷抱着同样浑身湿漉漉的白瓷回来,立马在庄园里掀起轩然大波。
每一次白瓷小姐来盛世庄园,都被九爷抱进来。
这不得不让全庄园上下的人,开始对白瓷刮目相看,甚至还是思量着把她完全当成未来女主人那般对待。
但有些鬼迷心窍的人,却不这么想。
比如林慧慧,听到九爷又抱着白瓷回来,不敢相信,急忙跑到主宅,藏在门口偷偷的看。
男人双手公主抱着白瓷,走上楼梯,那副小心的样子,仿佛是抱着什么宝贝。
林慧慧看到这儿,眼里满满是嫉妒。
如果九爷抱着的人是她就好了。
她白瓷凭什么有?
自己先来庄园的,绝对不能让她抢走九爷。
似乎想到什么,林慧慧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意,眼神却格外的恶毒。
商九骁把白瓷抱回自己的房间,有佣人卫生间里等着,他把她放进放了热水的浴缸里,让佣人守着她泡了一会儿热水澡。
自己去了隔壁房间,洗了个澡。
回到主卧室的时候,佣人已经给白瓷换好衣服,正在吹头发。
这整个过程,白瓷都在昏睡,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要不是其中一个佣人扶着她,怕是她整个人都会栽到地上。
看到这般情况,商九骁眉心微微蹙了蹙。
小东西有点不正常。
正常人落水,一般吐出肺部的积水之后,就会醒来。
可小东西昏睡了一路了,不曾醒过。
佣人注意到商九骁进来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恭敬的打招呼。
“九爷。”
商九骁点了点头,视线看了眼白瓷,问道:“她醒过没有?”
佣人摇头:“不曾。”
这更让商九骁疑惑了,看来等司北封来看看。
“头发吹好了吗?”
佣人点头:“已经差不多了!”
商九骁走上前来,把白瓷抱起来,放回床上。
恰好这个时候一身妖艳蓝色西装的帅气男人急急忙忙赶来。
来人五官端正,面容俊逸,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仿佛是在放电。
“我的爷,你这么急急忙忙把我叫来干嘛?病发了吗?”
一般他病发,自己也没办法,何必叫他来一趟。
视线触及到他安然无恙的站在床边,他心里松口气。
还好不是他病发,不然他一定少不了一暴打。
视线无意间注意到床上有个女孩,司北封发出哇塞的声音。
“哪儿来的美人儿,太漂亮了?多少岁了?有男朋友吗?家住哪儿?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说着,司北封伸手理了理蓝色的西装,又整理了一下发型。
商九骁看到司北封眼底对白瓷的喜欢和觊觎,脸色唰的一下子沉下来。
“司北封,想死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司北封猛打了冷颤。
该死的,看到美人儿,就失了理智,完全忘记了九爷在一旁。
他朝着自家九爷嘿嘿的笑了两声:“九爷,这女孩跟你什么关系?我能追吗?”
瞬间,他就看到自家九爷脸色极其不好。
司北封立马意会过来,这女孩怕是跟九爷有什么关系。
“给她好好检查,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商九骁瞪了他一眼,冷声的吩咐道。
司北封神情一惊,把他叫过来就是给美人儿看病。
看来,他刚刚猜想的美人儿跟九爷有一腿,猜对了。
“好嘞。我立马检查!”
话不多说,他赶紧动手给白瓷检查。
先是检查眼睛,然后是号脉。
一番检查下来,司北封疑惑的看向商九骁。
“九爷,美人儿身体没什么问题啊?只是睡着了。”
商九骁蹙眉:“睡着了?刚刚洗澡那么大的动静,她为什么没醒来?”
司北封心头微微惊讶了一下,也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视线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口包扎,瞬间就能解释了。
他指了指白瓷手上的包扎,说:“她是不是流血挺多的?”
白色的纱布都有点血透出来。
商九骁点了点头,脸色冷了几分。
在回来的车上,马土豆把他狂躁症发作,以及小东西如何救治他的整个事都告诉他了。
小东西再一次割伤手腕,给他的喂血。
看来上次警告她的话,不管用!
司北封见他点头,了然的说:“估计是失血过多,而导致昏睡。等休息够了,自然会醒来。醒来后,多给她吃点补血的补品!”
美人儿如此漂亮,遭这么个罪,真是让人心疼。
“帮她把伤口处理下。”商九骁视线落在白瓷的手腕上,眼神深沉复杂。
司北封神情一愣:“我看那伤口被你包的挺好的啊。怎么你不放心自己的手艺?”
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九爷的包扎手法。
商九骁一个不悦的眼神看过去,眼底带着警告的信号:“不能留疤!”
司北封心头一颤。
九爷的意思是,如果美人儿手上留疤,他会收拾自己?
意识到这点,司北封心里更加怀疑两人的关系。
九爷不说,他不知道问别人,一会儿去问马土豆两兄弟。
在自家九爷冰冷的眼神下,司北封拿过白瓷的手,解开包扎的伤口,手腕上深深的伤口触目惊心。
“这是多大的仇怨,才会割如此深的伤口?”司北封愤愤的开口。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美的人儿都舍得下手。
混蛋!
商九骁盯着她还在流血的伤口,眼里的冰冷极其尖锐。
“她自己划的!”男人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的握起,隐忍着不悦的。
臭东西又让自己受伤,等醒来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