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好疼……
这是荼蘼进入前池荼蘼身体里之后唯一的感受,感觉身上的骨头都断了似的,疼得要命。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努力了半天,也就睫毛微微颤抖了下,并没有清醒过来。
这时,池饮水也现了这房间的不正常,当看到病床上躺着熟悉的脸时,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直接扑倒床边:“荼蘼,你怎么了啊,荼蘼,你醒醒。”
“……”荼蘼现在很想敲她头,没看到她正昏睡着吗?这么大声叫干什么?不过,她真的好累啊……
池饮水前后这么大的反应让迟幕相信了荼蘼的话,果然,是第二人格吗?当下走到一边吩咐阿南一些事情,让他去把明天池饮水可能用上的东西都弄好。
池饮水哭了会儿,哭够了这才带着哭腔问迟幕:“荼蘼这是怎么了?”
“车祸。”迟幕淡声。
“车祸?这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了?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池饮水先是在担心荼蘼,现在才来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自己来的。”说着他又补了一句:“刚才上车时,你后脑袋被撞了一下。”
“啊?”池饮水不解地看着迟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池饮水还有些不敢对视迟幕的眼,因为她以为的那件事情。
迟幕看了一眼荼蘼,对着池饮水说:“那晚的人不是我。”
这没头没脑的话,搁在平时,人肯定是听不懂的。但池饮水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她皱起眉头:“可我明明看到的是你的脸啊……”
“你后来出了房间,去见了另外一个人。”迟幕本来话不多,但为了避免不让有些事情继续误会下去,他只好亲自解释。
池饮水沉默了,她去见了另外一个人?那是谁?臣吗?
可是臣那晚并不在……
等等,那晚臣说他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所以……所以是他吗?她抿抿唇。看向迟幕:“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是谁吗?”
“你的未婚夫,权臣。”迟幕走到一边坐下。将薄笔记本拿了出来,顺手将u盘就丢进了垃圾桶里,那里面的内容已经被粉碎了,这东西留着也没用了。
“你怎么会知道?”池饮水回过头看着迟幕。
“就你不知道而已。”迟幕淡声,看了床上的荼蘼一眼:“她已经不是她了。所以,你跟权臣的那些事情不要再来困扰她。”
迟幕越说,池饮水越糊涂,她不解地看着迟幕:“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我说,那晚跟你上|床的人不是我,是权臣,我这样说,你懂?”迟幕淡声。
池饮水:“……”这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一些?
“你……”池饮水欲言又止。
“想问就问。”
“你跟荼蘼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荼蘼她跟权臣……”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迟幕淡声,将电脑放到一边,站了起来逼近池饮水。池饮水一步一步往后退:“你想干嘛?”
“你挡住路了。”迟幕淡声。
池饮水默,看着迟幕的背影:“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迟幕没说话,池饮水拿出迟幕:“你之前说,权臣也知道这件事情吗?”
“没错。”
池饮水的心顿时一片冰凉。
“对了,你跟荼蘼去慕华市的事情他也知道,包括你们去做了什么。”
“什么!?”池饮水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迟幕:“你是说他什么都知道?”
“对。”
迟幕的回答让池饮水有些懵了,她必须整理一下现在接到的信息。
刚才迟幕跟她说,订婚前一晚。跟她生关系的不是他,而是她的未婚夫权臣,可权臣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跟自己说希望是在新婚之夜呢?
还有就是。为什么权臣知道自己去慕华市做什么,还不阻止她,也不告诉她,那晚的人是他?他瞒住这些有什么目的吗?
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池饮水越是紧张。
迟幕看着她的神情勾了勾唇,看来。该绝望了。
“喂。”池饮水突然拿起手机,看到上面存的备注是权臣时,毫不犹豫地接通,打开病房门朝着门外走去。
她要问问,权臣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臣,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医院,荼蘼呢?我想见她。”
“我在大厅等你,你过来下,我有事情要问你。”池饮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甚至是没有挺清楚权臣刚才说了些什么。
轮椅吱吱吱的声音传来,池饮水回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权臣时,一愣:“臣,你这是?”
“我要见荼蘼。”权臣重复之前的话。
池饮水皱眉,温柔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拒绝:“我有件事情要问你。”说着不等权臣拒绝便直接开口:“我们订婚的头一天晚上,你去了亚都酒店没?”
“去了。”权臣的回答很耿直。
“你去见谁?”
“荼蘼。”权臣看着池饮水的脸色逐渐变化,心底突然有种快感,继续说道:“你之前是在心虚些什么?还跟荼蘼去慕华市,难道你不知道,那晚的人其实是我吗?”
“所以,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池饮水的身体摇摇欲坠,有些不敢接受听到的事实。
权臣点头:“荼蘼跟我都知道。”
“荼蘼也知道?”池饮水一句一句的重复着。
“没错,你不是要跟我解除婚约吗?那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其实,我爱的一直都是你的妹妹,池荼蘼。”
池饮水死死的咬住唇,唇瓣破了,跟打了胭脂似的,娇艳似火,可她的眼神却死死地盯着权臣:“你做错事,不要把我妹妹拉下水。”
“拉下水?”权臣呵呵一笑:“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毕竟你卑|鄙,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既然罐子已经破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池饮水心想,只有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才能彻底绝了自己的后路,让自己的心死到彻底,不在对他存有念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