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鸿门宴。”
王昊早有预料。
在梵妮父母眼中,王昊就是个三无人员,怎么会凭梵妮几句话,就那么轻易地放下豪门架子,接受王昊,先退一步无非是想引他过来,让他认清差距。
没意思。
这些豪门的惯用伎俩就是以势压人。
不过也确实好用。
搁其他人。
早就退缩了。
“王昊。”
梵妮似乎是察觉到这一点,又或者是心思都在王昊身上,没有顺着佣人走,而是第一时间绕过车头,过来挽住他的手臂,身躯下意识靠着他。
两人就这么亲热地走进别墅。
室内很大很宽。
高几米。
天花板上璀璨的灯饰散发温和不刺眼的灯光,偌大的客厅坐着几个面无笑意的人。
坐c位的是个面相精明的男子,边上则坐着与梵妮有几分像,气质高贵的贵妇。
家里来客了。
按理说他们作为主人不说要迎接。
至少要站起来。
此时王昊进来,他们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让气氛变得很紧张,而梵妮见状也明白家人骗了自己,叫王昊来纯属是想摆脸摆谱,让王昊难堪。
“我给你介绍下。”
梵妮清楚这个时候发火只会让王昊尴尬,但她也要表明态度,不由强忍火气,拉着王昊到几人面前,故意先介绍面相精明的男子,“这是我父亲。”
“温德·马里恩。”
梵妮又摊手向贵妇:“这是我母亲。”
“卡萝·马里恩。”
接着。
他继续介绍另外几人,最后要介绍王昊时,几人的脸色已经臭得不能在臭了,毕竟双方初次见面时,介绍人是有讲究的,像有长辈在的场合,第三方肯定要先介绍晚辈,要么就是晚辈自我介绍,以表对长辈的尊敬。
梵妮反过来。
不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还算是对几人说话不算话的一次反击。
王昊听到梵妮强硬又不失理智的话语,心想这女人可以的,今晚多狠狠冲她几下。
“...”
温德表情发冷。
看到梵妮这么护着王昊,像自己辛苦养了几十年的花被人连花带盆搬走了一样。
脸色无比阴沉。
“王昊。”
梵妮摊手向王昊,“我男朋友。”说完梵妮眼见王昊没动静,眼神示意他打招呼。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不然氛围就裂了。
“我上个厕所。”王昊却出人意料地走道,“你们聊。”
梵妮错愕。
这?这么潇洒?
不过。
我喜欢。
就该这么霸气。
不惯他们的臭毛病。
等王昊走后,卡萝不满道:“这就是你嘴中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朋友?与人相处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一声招呼不打,进来就上卫生间,散漫无理轻浮。”
“年轻人就这样。”
卡萝左手边的精壮大叔翘着二郎腿,道,“以为自己很酷,其实还是缺少毒打,如果被我拉去兵团练个一两周,我让他动一下都得喊声报告。”
温德没有说话。
不过变得更冷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休想!
王昊这只癞蛤蟆休想碰梵妮。
温德现在都后悔让王昊进他家门,搞得这里乌烟瘴气的,凭一己之力拉低别墅的逼格,如果今晚王昊不识趣,还要执意纠缠梵妮,他就只好动真格了。
让王昊付出巨大的代价。
认清现实。
“梵妮,他天赋一般不要紧,背景一般也不要紧,但至少要有人品,要有上进心,这样等他入赘我们家,你父亲也会助他一臂之力,但在他身上,我看不到这些优点。”卡萝语重心长道,“我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
“但听父母的。”
“长痛不如短痛。”
“为你好。”
“同样也是为了他好。”
卡萝想到王昊,心里就堵堵的,忍不住想到比他好十倍的车马锡,劝道,“车马锡这孩子就不错,上进有冲劲,还追了你那么多年,是一心喜欢你。”
“你说你非得在废铁和金条之间选个废铁。”
精壮大叔点点头。
车马锡这孩子。
确实不错。
天赋高。
韧性还强。
身上没有豪门子弟的坏毛病。
“那个滚出餐厅的车马锡?”梵妮冷笑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问题,如果明知不可为还为之,不是硬气,是找死。”精壮大叔反驳道,“自己死还是轻的,就怕拖累同伴,误了大事。”
“这一点上。”
“车马锡没做错。”
梵妮憋屈死了。
她很清楚王昊有多可怕,问题是王昊做的那些事不能见光,而且就算说了王昊从古斯塔夫手上全身而退,谁又会相信这么离谱又没证据的事。
“梵妮。”
“车马锡这孩子真的不错...”
王昊小解完回来,刚好听到温德说的话,心想拿那弟中弟跟我比较,伤害不大,侮辱极强,而温德看到他,不想在往下说,收起刚有的一丝笑容。
板起脸道:
“坐。”
王昊坐上沙发。
直面温德几人所汇聚的压迫感。
玄级家族是常人需要仰望的存在,随便一个强行沾边的远方亲戚都能凭刷脸开道,可想同时面对马里恩家主,家主夫人,第九兵团王牌部队三队队长等等这几个人,压力有多大,换做是同龄人,早就被吓得脸白腿发抖了。
“你是做什么的?”
精壮大叔好奇道。
王昊说:“武馆武师。”
佣人这时端来茶,有意介绍道:“此茶名“单枞大白”,茶叶采摘自星空移植品种:大白茶树,市面上一两单枞大白,价格最低时都要10个25星剑核。”
“武馆武师。”
精壮大叔噗嗤一笑,“哪种地方连兵团伤退的人都不乐意去,你一个月能领多少工资?”
“这一口茶恐怕顶的上你努力半年。”说完精壮大叔摇摇头,“年纪轻轻不去对抗空兽。”
“跑去当武师。”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王昊面对精壮大叔的讥讽,好像他说的是别人一样,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突地一皱,将嘴里的茶吐回茶杯道:“我当什么稀有的好茶,就这种寡淡难喝的垃圾也值得你们专门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