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太简单了,冥玉珠是阴间的至宝,守卫的工作肯定相当严密,甚至连风都不可能溜进去,你觉得依着孙雪婷的能力,能在这样的严密防护之下将冥玉珠盗走?”
冥玉珠里的秘密虽然还未被勘破,可是它的诱惑力却是无穷大,所以阴间对它的防护工作不亚于铜墙铁壁,但就是在如此严密的防护之下,冥玉珠依然丢失了,还是被一个初入阴间,人生地不熟的小鬼给偷走的。●八??一中■文网.ww.★
再者,阴间通往阳间之路,也是层层把控,岂能是随意来往的,可是孙雪婷却依旧逃脱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很值得人细究。
裴诗嘉疑惑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一脸惊讶的看着6雨笙:“你的意思是,阴间有人在帮衬孙雪婷,而且这个人来头很大”
6雨笙点头认可,见事情已然解释清楚,便准备抬脚离开,却又被裴诗嘉拉住了胳膊:“那跟你和左晓白有什么关系?”
纵然知道冥玉珠和血玉镯子的事情,可是裴诗嘉却实在想不通这和他们二人有什么牵扯,更想不到他们为何要互相调换灵魂。
“这是个意外,当初我和苏小米前往白生老宅救洛斯其,不成想苏小米却被冰封领域困在里面,最后是左晓白利用阴阳师禁术打破冰封领域,虽然将苏小米救了出来,可左晓白却因为禁术寿命所剩无几”
裴诗嘉越听越觉得震撼和心惊,更多的却是惭愧,阴阳师能力虽然比阵法师和灵师强悍,但很多技能都有所限制,尤其是和“禁术”二字挂钩的。?八■?一?中文网?
而据她所知,要想破解白生的冰封领域,至少要付出一半的性命为代价,可左晓白竟然没有丝毫犹豫,饶是换做她,也要犹豫一番才能做决定。
至此。和左晓白对比,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对6雨笙的感情,到底是否和她想象中的那么坚固。
“然后呢?你们为什么交换灵魂”压下心里的难过和对自己的失望,裴诗嘉继续提问。
“洛家老祖宗做了个大胆的假设。利用阴阳师体内自带的光明力量,和我本体的妖气抗衡,看能不能化解头本体的妖气”
阴阳师体内的灵力不同其他人,生来便有着让人震撼的光明力量,而这则是妖灵仙和凡人不可能拥有的。?八一◆?中?文网?
虽然知道苏小米就是凤凰。他可以用苏小米的身体和眼泪化解自己的身上的妖气,但是他却不忍心下手,不说苏小米是否愿意和自己肌肤相亲,单说“凤凰落泪,便会形神俱灭”这一条,他和左晓白都不会同意的。
当然,作为交换代价,在妖气被化解之后,6雨笙本体内的千年灵力将转化到左晓白身上,以此延续……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代替因为禁术而失去的数十年寿命。
“假设?那假设失败了呢?”他们是疯了吗?就因为一个尚不知结果的假设,就交换灵魂,万一对方在另一个人的本体上动什么手脚,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6雨笙猜到了裴诗嘉心中担忧之处,唇角勾出一个略带安慰性的笑容:“他还不会蠢到做这种事情,因为不论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做出伤害对方本体的事情,都会让小米憎恨”
话虽是这么说,可裴诗嘉却听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垂眸掩过心底的复杂思绪,又抬眸看向6雨笙,将话题重新带回到冥玉珠和血玉镯子上:“这和世界存亡有什么关系?”
似乎一时半会儿还解释不清,6雨笙掏出手机给苏小米打电话知会了一声。而后又领着裴诗嘉找了一处路边摊,点了几串烤肉,又要了两份小馄饨,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6雨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
“每一任阴间司命,和冥玉珠之间都有特殊的感应力。根据阴间司命的感应,冥玉珠的秘密已经被孙雪婷参透多半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冥玉珠里的无穷灵力,就会被孙雪婷和白楚玉所用,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冥玉珠是第一任阴间司命所炼化出的阴间圣物,只有有缘人才能勘破其中奥妙,和血玉镯子里的怨气相抗衡,可谁也想不到,那个有缘人竟然是孙雪婷。
到时候血月之夜,白楚玉手中血玉镯子里的怨气,破解了镯子本身的禁制,和着冥玉珠的灵力,就算是凤凰一族也加入战斗,胜算估计也不会过百分之五十。
再者,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烈火的伤害性,是根据它身上背负的,人世间的百年仇恨恩怨而决定,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变更交替,人世间的负面感情也随之变得繁重,骄悦贪慢痴惑惘灭赏,人们的**从来没有停歇过,疯狂的让人可怕。
烈火的伤害性增加,能浴火重生涅槃成功的凤凰屈指可数,因此,凤凰一族虽然能力然,但族人数量已经千年没有增加过了,甚至还在日益减少。
想来,也不知是人类的可悲,还是凤凰一族的可悲
所以,凤凰一族战斗力虽然在三界之内最为强悍,但因为数量的缘故,若是和血玉镯子冥玉珠拼起来,估计很悬。
宵夜摊的老板动作很快的煮好了两碗小馄饨,虽然脸上带笑,但是眼底却有几分同情,给6雨笙和裴诗嘉递勺子的时候,眼神里的同情之色就更加明显了。
“好好的人,一个帅哥,一个美女,怎么会脑子出问题呢,唉,老天真是不长眼”
老板回到摊位上又接着烤肉串嘀咕着,什么凤凰,什么阴间司命,什么冥玉珠啊血玉镯子,就连他这个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传说,这两个看起来挺正常的帅哥美女,竟然还说的有模有样,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6雨笙和裴诗嘉两个人也懒得搭理,只是裴诗嘉因为身体的缘故,从来没有在路边摊上吃过东西,看着面前油腻腻的桌子,又看了一眼老板身上那个明显泛着油渍的围裙,撇撇嘴,犹豫的看着面前的小馄饨:
“能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