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见叶诺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登时身上恐怖的气势就散去了大半,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显然三度暴血对他的损耗实在是太大,虽然不像是那些龙血的拥有者,有着死士化的风险,但是他的暴血却是在燃烧提纯血脉。 仅仅是这么一会功夫,他体内的血液量却直接减少了三分之一,已经达到了致死标准,若是在持续一会,即使他身体素质极强也会因为缺血而死亡。 叶诺见到楚天摇摇欲坠的模样,干嘛上前一把将其扶住,可是手一碰到楚天的身体,她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楚天,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刚刚触感让叶诺都感觉自己碰到的不是楚天,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不去管二人低语交谈,罗七走到杜比身边,确认杜比没事后,目光眺望向远方,仿佛相隔数千米与人对视。 “滋啦——” 雷霆闪烁。 罗七瞬间进入了魔武武装的状态,一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雷霆长枪被他当做是箭矢搭在了手上的长弓上。 随着弓弦逐渐拉开,长枪上电流的嘶鸣越发刺耳,浓郁的紫光映照的罗七的眼瞳都仿佛化为了紫色。 “崩!”
罗七轻轻松开手指,猛烈的气爆响起,空气炸开一圈圈涟漪。 长枪笔直的飞行一段后,骤然开始旋转,雷鸣越发狂暴,如同不断嘶吼的怒兽,准确无误的向着张拓射去。 既然敢暗算他晨曦学院的人,那么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长枪犹如紫色流星一般,转瞬间就突破了囚笼的外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轰的一声撞击在张拓的身上。 张拓手上浮现一层空间壁障,将长枪死死挡住,但是长枪的力道之强还是让他的手臂忍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 虽然这一枪超出了张拓的预料,但是至少大阵被破,感受着身后黑白二人袭来的剑光,张拓摇身一闪手微微一侧,长枪就瞬间调转了方向,向着黑白撞去。 “轰!!!”
伴随着雷霆的嘶鸣,长枪瞬间爆炸开来。 无数散发着毁灭与邪恶气息的雷霆将黑白吞没,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而那些星宿更是不堪,被雷电的余波波及,就有种被污染的感觉,瞬间面色一白。 待到爆炸结束,张拓等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晨曦学院的众人也同样消失无踪。 计划失败和接连受憋让黑白只能愤怒的向着地面攻击,发泄心中的怨气。 一处荒无人烟的树丛中,张拓四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其中。 柳柔看了眼张拓兀自在颤抖的右手,眼神闪了闪: “你的右手?”
张拓将右手背到身后,摇了摇头道: “没事,小瞧了他们。”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张拓实际情况却有些糟糕。 罗七的那一枪可不是那么好接的,那一枪可谓是汇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只是射出那一枪后罗七自己都虚弱无比。 也就是依仗着有星门可以快速回返,不然罗七也不敢玩这么大。 而作为汇聚了罗七全身的一枪,这一枪中不仅有着雷霆的毁灭之力,更是有着那至邪之力。 张拓正面接住了这一枪还要限制住其不会瞬间爆炸,代价就是那股至邪之力伴随着雷霆的蔓延侵入了他的右手之中。 也就是他掌握的是空间之力,可以利用其对至邪之力进行压制,不然这右手怕是废了。 不过现在张拓也不能轻易的动用他的右手了,在没祛除这犹如跗骨之蛆般一进入就试图同化他的至邪之力前,任何一次的动用都有可能导致致邪之力的蔓延。 而他本身就因为手术的问题,并不是完全稳定的状态,若是被这至邪之力侵蚀同化,后果会如何他不敢想象。 柳柔也不去戳穿张拓,转而问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我们就回去吧,现在双方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接下来肯定是不会放任我们捣乱的。”
张拓看了眼一旁身上异状还未完全恢复的蒙塔尔和李明,一时间有些沉默。 不论是道一学院还是晨曦学院,现在对他们而言都是很难对抗的庞然大物,继续下去蒙塔尔和李明很可能会真的失控。 不,不止是他们,就连他自己都有可能失控。 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带着几人回去休养,可是张启山的命令他还没有完成。 虽然其他人并不知晓,但实际上他们这次来的任务是开启位于晨曦学院内的阵眼。 晨曦学院的阵眼正好对应着魔武学院的阵眼,只要两个阵眼打开,那么魔武学院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派人而来,继而攻占这里。 而且因为当时考虑到张拓是空间能力的掌控者,张启山只给张拓准备了三份返回的物资。 若是他右手没有被侵蚀,全力之下倒是能做到回返,但是现在右手无法动用的情况下,他贸然撕裂空间横渡空间乱流就是找死。 更何况任务尚未完成,他也没有那个脸回去。 张拓从空间中取出三份物质递给柳柔道: “这里确实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先回去吧,让蒙塔尔和李明回去接受治疗。”
“那你呢?”
柳柔没有接过物资,而是询问道。 张拓沉默了片刻: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你们先回去,我之后处理完了会自己回去的。”
柳柔闻言双手往后一备,转身留给张拓一个后脑勺: “那可不行,要回一起回,不然你问问蒙塔尔和李明,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自己回去。”
蒙塔尔和李明立刻摇头。 张拓见状有些无奈,虽然重要的命令柳柔都会听,但是一旦柳柔任性起来,他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我们、休息、一会就好。”
李明那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身体逐渐木制话使得他原本就说话难听的同时又变得不利索起来。 “吼!”
蒙塔尔更是离谱,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不似人声,就像是野兽在嘶吼,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现在说的话其他人听不懂。 他拍了拍胸脯,做起了手语。 天知道一个犹如金刚般的壮汉在那做手语的场面有多么的违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