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月也不说话,扭过头来直直的看着楚玄辰,对上他阴冷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之意,云若月将手中的剑移动,朝向楚玄辰。
长空黑翼见状立马急着要拔出手中的剑来护主。
楚玄辰抬手制止,他眼神阴冷愤怒的看着云若月,见她嘴角淌血,那地上也是一滩鲜血。
他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云若月在正苑拿剑指人,且眼神凶狠,那眼神楚玄辰见了也不由得一怔,素日里她生气也不过是瞪着眼睛不仅不让人害怕,楚玄辰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可是现在云若月的眼神却让楚玄辰觉得有几分寒意。
“王爷,奴婢奉命来送药,可是王妃非但不喝还把药给打翻了,还要杀了奴婢们。”绿衣跪地可怜哭诉道。
“血口喷人!要不是你们……”
一旁的珠儿气不过争辩道,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楚玄辰一记寒光吓得噤了声。
“去叫药房的人再煎了药来。”楚玄辰强忍怒气,冷冷吩咐丫鬟们道。
"药房里还有剩余的,奴婢现在就去端了来。"
绿衣急忙应道,说罢她得意的剜了云若月一眼,便匆匆退了出去。
而云若月神情漠然,眼神空洞着
“看来是真不想活了。”
楚玄辰死死看着云若月,神情阴骛道,屋子里安静的吓人,明明是三春三月可是此刻却比寒冬腊月要寒冷几分。
“我想活你就会给我活路吗?"云若月冷笑道,眼中充满鄙夷,没有丝毫的惧怕。
"放下!"
突然,楚玄辰怒喝道,神情狠厉。
云若月却不为所动,她依然拿着剑指着楚玄辰,眼神冷漠。
在这昭王府中,还没有人敢这般拿剑指着楚玄辰的,云若月是第一个。
忽然楚玄辰朝那云若月猛地推出左掌、收回,云若月立即被一股强劲的吸力吸住,强大的吸力使得她的脚尖离开了地面,而直直的朝楚玄辰扑去。
楚玄辰指尖轻点,将那长剑弹出两米开外,继而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云若月的颈脖,云若月再一次的落到了他的手中,她眼神依然凶狠的瞪向楚玄辰,没有任何想要求饶的意思。
“月儿!"云凌峰着急大喊道。
“小姐!"珠儿吓得险些瘫倒在地。
“想死也不用着急,放心,你活不了多久。”
楚玄辰死死的盯着她,冷笑道,他不过是气头上说狠话,可是却不想一语成谶。
云若月听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楚玄辰看着她那漠然浅笑的模样,不由得皱深了眉头,云若月的反常让他吃惊不小,往日若是被他欺负,都是气呼呼的模样。
楚玄辰习惯了那样的她,而此刻看到她这般心如死灰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哼!用铁链把这贱人锁在屋里,每日照常灌药取血!”
楚玄辰看着她那冷笑的模样,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他强忍怒意,咬牙切齿命令道。
说罢,赵凛一把将云若月摔到地上,愤然离开。
云若月被锁在偏室中,房内不许有丫鬟侍候,一根铁链将她拴在床头,仅有一米多的活动距离,丫鬟每日依然端了药来,强行将寒骨草灌下去,云若月身上的催命符在寒骨草的催化下,蔓延得也越发的迅速,她的身体也愈发的虚弱。
一日,绿衣又来到了偏室中,上次她被云若月踹了那一脚,正怀恨在心,她一进门,看到气息虚弱的云若月被锁在那床头上,心里爽快极了。
“来人啊,取血。”
绿衣高傲的仰着头,得意的吩咐一旁的小丫鬟道。
“是。”
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听罢便端着东西上前去,她们动作娴熟的卷开云若月的衣袖,准备在手臂上一处完好的地方割开取血。
"慢着!”
忽然,绿衣叫住拿刀的小丫鬟道,她眼神阴狠的看着云若月,此时的云若月被铁链锁着犹如案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怎么了绿衣姐姐?"小丫鬟不解问道。
“王妃身子娇贵,我们能不给她添伤疤便不添。"
绿衣幽幽说道,眼神中露出一股阴险,说着她亲自上前去,将云若月手臂上缠着的一处绷带解开,那绷带是上次取血所缠,伤口刚刚结了层薄痂。
"就从这里取,这样我们的王妃也会少了条伤口,呵呵。"
绿衣看着那即将愈合的伤口,满意的说道,云若月死死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着,而她越是愤恨,绿衣就似乎越是得意。
“这……”
那小丫鬟面色为难着,正常人都知道那伤口现在若是再划开,那必定是疼痛极了的。
“怎么了?王爷吩咐的事你们敢不从?”
绿衣幽幽威胁道,两个小丫鬟吓得紧张起来。
“不敢。”小丫鬟低声回答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要是耽误了沈姑娘的用药时间你们可担得起!”绿衣冷声喝道,神色凶狠。
“是。”
那小丫鬟不敢违逆,吓得急忙应道,说罢,那小丫头抬眼看了看云若月,神色惶恐中又带着愧疚。
云若月被链子锁着,又被那丫鬟按着,身体无法动弹,根本无法反抗,她愤恨的闭上眼睛,暗暗咬紧牙关。
那丫鬟拿着匕首对着那道刚愈合了些的伤口,手上的动作有些发颤,暗暗挣扎一番之后,那丫鬟只好狠下心来,将那刀尖顺着那道伤口再一次划上去。
"唔--"新愈合的伤口本就脆弱疼痛,哪里经得第二次的划割。八壹中文網
一瞬间,云若月咬牙闷痛,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那血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开了一般,她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痛喊出来她知道,自己如果喊出声来,那被人便会更加的得意了。
随着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尖锐,云若月对楚玄辰的恨意也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她满腔的怨恨,恨不得与楚玄辰同归于尽。
“哈哈哈一一”
看着云若月痛苦万分的模样,绿衣不禁得意大笑了起来,她满脸的神气,看着那鲜血淋淋的手臂,绿衣十分的满意。
自从沈是月来到昭王府,她就一直跟在身边侍候着,她盼着有朝一日沈清月能够做上真正的王妃,而她也可以凭着主子尊贵,成为半个主子一般的人物,而云若月来这一切都似乎有了变化。
“王妃娘娘,这你可不能怨我啊,谁让你得罪了我们王爷,呵呵一”
绿衣挑着眉得意笑道。“好了你们走吧,我来给王妃包扎伤口。”
很快,那药碗便又装满了鲜血,绿衣趾高气扬的对那俩个丫鬟说道。
“是。"
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东西徐徐退了出去,绿衣云步步上前,那鲜血顺着细白的手臂流淌着,而此时的云若月已经濒临昏死,她痛得迷迷糊糊的,浑身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妃娘娘,我这就给你包扎伤口。"
绿衣抬起那鲜血淋漓的手臂,眼神阴狠的幽幽说道,说罢她从自己那袖口中拿出一包草纸包着的药粉,她将那药粉悉数撒在唐精儿手臂上的伤口处,白色的药粉遇见了鲜血,很快便融化,与那鲜血融为了一体。
云若月迷迷糊糊的,从眼睛微睁着的一条缝中看到她正在往自己伤口上撒了东西,心里惊慌,可是却又无力抵抗,只能任由那蛇蝎一般的丫鬟肆意妄为
绿衣偷偷将药粉撒上,再将那绷带缠上,用力一勒,痛得云若月深深一皱眉,却又呼不出声来。
一夜,外面下着滂沱的大雨,唐精儿一人独自倚靠在床头,偏室中黑幽幽的,下着大雨,那些丫鬟们谁也不愿来这偏室中点烛。
云若月已经被锁在这屋子中半个来月了,这半个月中,她就像是阶下囚一般被拴在这凄凉的屋子之中,楚玄辰派了侍卫在门外守着,以防云若月再像上次那样拿剑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