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灰意冷(1 / 1)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若月终于得到了平静,她身上的衣物早已都散落四处,洁白无瑕的肌肤在微弱的亮光下散发着原始的诱惑,那一头的乌发散落枕边,明明是刚经过云雨的女人,可是却纯净得像是那初生的婴孩一般。

楚玄辰早已起身,虽然得到了宣泄,可是他的神情却看起来并不十分畅快,甚至还是阴沉着,他稍稍整理身上微微有些凌乱的衣物,随后看也不看那床上的云若月一眼,便准备迈步离去。

“昭王爷。”

忽然,云若月唤住他道,她的嗓音疲惫沙哑,楚玄辰顿住,她从未叫他王爷,一直都是直呼其名。

“我中了鬼谷子的催命符,活不了多久了…"

云若月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她怔怔的望着那顶上的床帐,语气平静无比的说道。

她曾犹豫了许久,但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恳请您放了我爹还有珠儿。”

她用着哀求的声音说道,她从未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他,以往都是会在他实在把她折腾难受了,她才会半撒娇的哀求。

楚玄辰听罢,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神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对云若月说的一切无动于衷着。

“放心,在沈姑娘完全痊愈之前,我会咬牙活着,他们俩人都是无辜的,请您就放了他们吧。”

云若月眼角流着泪,她没想到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能这般平静,她本以为自己亲口说出即将死亡的事实时,自己会崩溃痛哭。

楚玄辰一言不发的望着那床榻.上的身影,他眼中的怒火还未平息,而当他看到云若月手臂上淌流着的鲜血时,眼神却不由得发紧。

"哼,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儿?就算你活不了那又如何?你死了跟本王又有何干系!"

楚玄辰轻蔑笑道,说罢,他悠然转身而去,徒留云若月孤零零的一人在那床榻上,她紧紧咬着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唇瓣,眼角流下的眼泪早已将鬓发浸湿。

“呜呜呜一-”

听到那关门声之后,云若月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再也不克制着,蜷缩着身体,像一个丢了糖果的孩子一般的痛哭流涕,这是她在这边醒过来之后,第一次这般大哭,从前她总是偷偷流着眼泪,要强的不想将自己的难受表露出来,而现在,她的心与自尊已经彻底的破碎。

云若月的哭声被嘈杂的大雨无情的淹没,哭着哭着她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云若月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但是已经哭得双眼发肿的她疲惫得无法睁开眼睛,没一会儿又睡得死沉过去。

第二天,云若月被窗外照进来的刺眼亮光弄醒了,她试图睁开眼睛时却觉得自己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一般,又肿又痛的,她也知道是昨夜哭得太厉害了。

而醒来之后,让她吃惊的是,自己身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新的衣服,而昨夜她记得自己根本没有起来穿过这些,而她手臂上的绷带也换了新的,包得十分的整齐,也不勒得难受,云若月疑惑不已。

“王妃娘娘,起来吃早饭吧,不然可就误了吃药的时辰了。"

正在屋子里忙活着一个小丫鬟走过来恭敬的说道,云若月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都是这个叫做香凝的小丫鬟侍候的,香凝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虽然知道云若月在正苑十分不受待见,但是香凝却一直都恭敬伺候着。

“是你今早帮我换了衣服的?”唐精儿疑惑问道。

“啊?”

香凝一愣,“奴婢今早一来您就穿着这一身了。"香凝笑着说道。

“那是谁给我换的?”云若月好奇问道。

“王爷不让人进这偏屋,娘娘您的一切起居都是奴婢侍候的。"

香凝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今早来也奇怪来着,不过应该是您昨夜自个儿换了,今早睡迷了不记得了吧。"香凝天真无邪的笑着说道。

云若月疑惑不解着,但也想不出头绪来,不过也感谢那帮她穿了衣服的人,不然的话若是让丫鬟看到昨夜自己狼狈的模样,可不知道该有多丢人,云若月心里暗暗庆幸着。

云若月跟往常一样,照常吃了饭,再将那寒骨草喝下,而喝完了之后,她又是吐了几口的鲜血来。

“王妃娘娘,这些日子来您都吐着血,要不奴婢去求求王爷,让王爷派个太医来瞧瞧吧,不然让云老爷来看看也好啊。”香凝一边娴熟的伺候着,一边担忧的说道。

“不必了,过一阵就好了。"

云若月苦涩笑道,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那鬼谷子的催命符本还不会那么快发作,可是每日她喝下那性阴的寒骨草不仅催化那催命符,使得毒上加毒,而那寒骨草本身也是带有损人气血的药性,唐精儿本来受了伤还未痊愈,身体虚弱着,这下又经受这些,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接连几日,云若月没有再看到楚玄辰,也没有其余的人进到那偏室中,唐精儿被锁链拴着没有自由也不知道那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香凝说沈清月的病已经大好,而楚玄辰这些日子陪着她或是放风筝,或是泛舟赏荷花,府上的人都说沈姑娘病好了,昭王爷心情好了许多,不再是那阴气沉沉的。

“王妃娘娘,宫里的张贵妃来访,王爷叫您更了衣到正厅去。”

云若月正歪躺在床上看着香凝做女红解闷,忽然门外来了一位侍卫道,那侍卫说罢,上前来将云若月手上的铁链解开。

云若月一听便愣住了,她想起上次进宫时,张贵妃曾说要亲自来王府的事情,只是当时她只当她是开玩笑,并不在意,没想到她却真的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云若月一边活动着那许久不得自由的手腕,一边反应过来轻声对那侍卫道。

香凝急忙帮云若月换上了王妃的装束,那艳丽华贵的襦裙,精巧贵气的金钗步摇,将她装扮得光彩逼人,只是她的脸色有些憔悴,那唇上也失了颜色,香凝只好帮她用胭脂水粉遮掩一些,再点了点红唇,这才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云若月在侍卫的引路下,步伐款款的走出偏室走出了那屋子,她终于重见了天日,再次呼吸到那新鲜的空气,晒到那温暖的阳光,云若月竟感动得想要落泪。

“王妃请吧。”

侍卫看到云若月站着仰头望天,怕耽误了事,便催促道。

云若月默默跟随,走出了一扇小门,经过沈沉月的寝院,云若月看到沈清月身穿一袭素衣站在院中,身后跟着众多丫鬟。

“王妃娘娘。”

沈清月看到云若月经过,主动问候行礼道,云若月本不想理会,可是奈何她主动问候了。

“沈姑娘身体可好了?"云若月微笑道。

“好多了,王妃的救命之恩,沉月没齿难忘。"

沈清月感激说道,她气色好多了,精神也饱满,温柔娴静的模样十分动人。

"沈姑娘别客气,"云若月淡笑说道,她瞥了一眼站在沈清月身后的绿衣,那绿衣眼中满是不甘的瞪着她看。

“改日清月亲自设宴,还请王妃娘娘不要嫌弃清月手拙,赏清月些脸,来这院里坐坐。"

沈沉月微笑恭敬道,只是她越是恭敬那绿衣眼中的愤恨就越浓,云若月听了嫣然一笑。

一旁的侍卫虽然赶时间,但是看到是沈清月也便不好催促。

“饭我就不吃了,不过沈姑娘,”云若月转过身来,浅笑盈盈道,“你那贴身的丫鬟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云若月看那绿衣一眼,耸肩笑道。

云若月声音落地,在场的人都纷纷朝那一旁的绿衣看去,那绿衣也没想到云若月会忽然点她的名,顿时神情僵硬,惊慌不知所措起来。

“啊?"

沈清月故作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绿衣又看了看云若月,一副不解道。

“呵呵,沈姑娘,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见你那丫鬟一见了我便瞪着两只眼睛,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若是得罪你可要说出来,我才好亲自赔礼道歉去啊。”

云若月笑着说道,神色悠然,这昭王府的人虽然不把她当回事,但是那也都是暗里悄悄的,大家谁也不敢明着来,面儿上,她还是昭王府的王妃,也都还假意恭敬着,而那云若月自然也清楚这一点,那沈清月既然自己把她捧在高处,那云若月也不客气,况且现在楚玄辰又不在,她也不怕楚玄辰压制。

“真有此事?"

沈清月脸惊怒道,“贱人!你还不赶快给王妃赔不是!"

沈清月急声怒骂那绿衣道,那绿衣受了呵斥不禁吓得哆嗦跪地。

“姑娘,我、奴婢知错了…”绿衣朝那沈清月扑通一跪,哭声道。

“让你对王妃娘娘赔不是,你跪我作什么!"沈清月怒斥道,她气得满脸通红的,看上去倒真是气得不轻,而那绿衣眼中根本没有云若月这个王妃,她又怎么会想起去跪那云若月。

“王妃娘娘,奴婢知错了。”

绿衣看了一眼云若月,眼神中还是带着怨恨与不甘,但是奈何形势所逼,绿衣也只好对那云若月磕头赔不是道,云若月听得出她那声音中有许多不甘。

“哦?那我问你,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云若月垂着眼眸看她,悠悠浅笑问道。

“奴、奴婢不敢。”绿衣低头道,她心里的不甘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尤为的艰难。

“那到底是有没有?"

云若月眼色忽然变冷道,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散去,她想起这绿衣的可恶,恨不得上前给她一顿拳脚才解气,但是奈何她是沈清月的丫鬟,云若月不想多惹事。

“没,没有…”绿衣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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