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箫大虫几个兄弟反应过来,看到云若月被那和尚擒住,不由得多想,挥起刀便上前冲去,那些个弟兄们也纷纷挥刀砍去。
几个大汉多是狂挥乱砍的,而那和尚却一抓着云若月不放,一边灵活的闪躲着,只是那箫大虫与刀疤脸功夫是不错的,他们步步紧逼,试图将云若月救出来。
那和尚躲了几步,被他们逼得无可奈何便开始反击。
只见那和尚一手抓着云若月,脚上步法灵活多变,那脚底下就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的,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游龙飞步!”
那箫大虫见了那和尚的步法不由得大惊道,而他说这话的间隙,已有三四个兄弟被那和尚点了穴倒地。
“老子跟你拼了!”
那箫大虫虽然知道是遇上了劲敌,但是他也咬着牙继续冲上去,挥着刀试图斩断那和尚的步法。
箫大虫的刀法不俗,他刀刀锁死那和尚的出路不让他自由。
那和尚因为不肯放开云若月,所以也受了些牵制,在那箫大虫与刀疤脸的夹击之下,那和尚一把将云若月推开,随后右手出掌,直直的打在那箫大虫的左肩上,随后跃身而起,一记反腿将那刀疤脸踢出两米开外。
那箫大虫受了那一掌,直直的弹出了三四米远。
“噗……”一口鲜血从那箫大虫的嘴中吐了出来,众人惶恐。
“震山掌?!噗……”那箫大虫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神情痛苦的说道,眼神狰狞,说罢他又是吐了一口血,云若月见状想要跑过去,却被那和尚一把狠狠拽住。
“你放开我!”
云若月大声叫喊道,这个时候青虫帮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打趴了,伤的伤,昏迷的昏迷,也有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已经无人再能上前救她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箫大虫拼着最后一口气厉声质问道。
刚刚箫大虫见那和尚会游龙飞步时,他虽然惊讶但是也能够理解,毕竟游龙飞步是少林绝学,而这个和尚身材壮实,一看便是时常练武之人,出身少林也是正常的。
可是那震山掌却是失传已久的江湖绝学,而多年前也只有忠顺王会这一绝技。
箫大虫功夫虽然不属高手之列,但是却也对各派的功夫有所了解,传言说震山掌一掌便可碎石,而今天那和尚这一掌用的功力也不过是四五成,那箫大虫这么一个身强体健的大汉便已经重伤如此,可见那震山掌的威力。
“大哥你没事吧?!”云若月紧张大声问道她看到自己这边的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了,心里便慌了起来。
那箫大虫眼睛还睁着,可是却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这个臭和尚!我要杀了你!”云若月气愤的挣扎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抡拳踢脚的,但是却根本够不到那和尚。
“你这玉佩是哪里得的?!”而那和尚并没有回答那箫大虫的话,只是厉声的质问云若月道,他一边质问着,一边拽着云若月脖子上戴着的那块双鱼玉佩,他那坚毅的脸上有些怒色。
“臭和尚把你的脏手拿开!”云若月大声嚷嚷道,她丝毫不服输。
“快说!这玉佩你哪里来的?!”那和尚执着于云若月脖子上的那块玉,语气有些狠厉。
“哼!偷来的抢来的!关你屁事!”云若月怒气冲冲的骂道。
“你从谁身上偷来的?”
那和尚忽然冷静了些他眼神严肃的看着云若月问道,眼神中带着怀疑的意味。
“你才是小偷!”
云若月愤愤不满喊,她倒是忘了刚刚是自己理直气壮的说着偷来抢来的了,只是听到那和尚说她偷,她便不乐意了,先前自己做过的事情也都不作数一般。
“别人送我的,怎么?难道这东西是你的不成?!”云若月吹鼻子瞪眼骂道。
“谁?”
那和尚一听是别人送的,眸色便发紧了起来道。
“哼,那个人比你厉害一千倍一万倍!你有种就去找他算账去!”云若月一脸神气的说道。
这个和尚虽然厉害,但是在不谙世事的云若月看来,最厉害的人自然是楚玄辰。
“小小蟊贼竟然这般不知死活,”那和尚神情肃冷说道,“好,等贫僧办完了事情,自然亲自去找那人算账去!”他眼神坚定说道。
云若月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了,她看那和尚的样子,虽然是一脸正气,可是生气起来的时候很是严肃,就像是夜叉一般,不近人情。
那和尚说完,想要将那玉佩拿下,可是却发现那挂着玉佩的线已经被打了死结,而那线是有特殊的材质拧成的,根本扯不断。
那和尚也不用刀割,云若月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想不到,后面没了办法,那和尚才作罢,让那快玉佩继续留下云若月脖子上。
而青虫帮的一伙儿兄弟被打趴了,那和尚将装载着宝物的马车赶回那官道上,那些家丁只是被打晕,并没有死去,那和尚便将马车赶到一边,默不作声的抓着云若月,便继续往那官道上走去。
箫大虫眼睁睁的看着云若月被那和尚带走,他虽然焦急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不多时他也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厥在地。
那云若月被和尚带着走,她虽然不情不愿的,也不知道那和尚是要去哪里,要去办什么事情,但是却也无奈,她撒泼打滚的用尽了各种方法,那和尚都始终是无动于衷,丝毫不理会她半分。
一路上云若月气愤的聒噪不停,那和尚也充耳不闻,只是像赶牛似的赶着她走,那和尚长得虽然不内向,但是却不爱说话,也从来不笑,像一个闷葫芦一样儿的,不是打坐便是念着阿弥陀佛,云若月累了便也消停了,只是觉得无趣极了。
而此时,那楚玄辰与黑翼也下了山来。
他们一路上跟着马蹄印子下山,可是到了山脚下一条小河边上时,那马蹄印子便更多了起来,似乎是两片印子汇聚在了一起,随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王爷,他们是不是来了接应的人了?”那黑翼一边仔细的查看着那马蹄印,一边疑惑问道。
楚玄辰看着那印子,陷入沉思。
“你见过赶着马车来接应的吗?”楚玄辰冷冷说道,说罢他便骑着马往那官道的方向而去。
楚玄辰大概知道那拨人的身份,毕竟这一路上沿着他们的踪迹来,楚玄辰知道这逃跑的方式就是那一般的山贼的习惯,可以看得出很仓皇。
而且两片马蹄印汇聚的地方是山脚下的平地,如果是有人接应的话那那帮人也不必上山了,所以楚玄辰也断定了那些人应该是把马给卖了。
“可是,王爷,这是去官道上的路,那些人做了恶,怎么会轻易走官道?”黑翼急忙也骑马赶上前去疑惑的问道。
“他们没了马,这附近没有人烟,不上官道那便只有死路一条。”楚玄辰淡定说道。
白仙山附近的荒凉他们是深有体会的,虽然说那山上野物也多,但是却是危险重重,如果徒步走在这附近,很难走得出来。
黑翼默默的点头沉思,他虽然跟着楚玄辰许多年了,也知道楚玄辰的判断也几乎都是正确的,但是每一次却也都无法理解楚玄辰的思维。
二人骑着马往那官道走去,只是从白仙山去那官道,如果是徒步的话那怎么说也得有一天的路程而他们骑着马,不到半天便可以抵达官道。
离约定好的期限越来越近了,楚玄辰快马加鞭的赶往官道,按着这样的速度,楚玄辰很有把握能够截住那帮人。
这些日子云若月生死未卜,楚玄辰一颗心也都是悬着的,他心底的焦急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虽然他知道云若月也不是什么呆蠢的人,相反他知道云若月的性子精怪得很,只是她不在自己身边,楚玄辰怎么也放心不下,想起平日里云若月的娇气爱耍赖,楚玄辰担心她无法应付那些蟊贼,也担心她受了伤害。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焦急,似乎自己的心脏被人捏在手中一般。
在此之前楚玄辰没有意识到云若月对自己的影响竟是如此之大。
以往云若月总是待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楚玄辰只是觉得,平常顶多也是多了一些乐趣罢了。
可是如今云若月失踪,楚玄辰只觉得自己的软肋被人戳中了一般,几次险些冷静不下来。
而青虫帮几个被那和尚点了穴,等到那穴道时间长了自己解开了之后,那几个兄弟便将其余的受伤的弟兄们匆匆忙忙的带走了。
那箫大虫中了掌伤,伤势严重,众人无奈,只好回到先前住的小旅舍中休息养伤。
幸好几个大汉身上还有些金子,他们用那金子包下旅舍,再请了乡野大夫来看伤疗养,他们本以为事情就此便可以告一段落了,毕竟那和尚与云若月也早不见了踪影。
虽然说他们也想着救回云若月,但是这种时候却是保命更要紧了,所以众人也不多想,索性关着门好好的养精蓄锐。
楚玄辰与黑翼一路上询问着,慢慢的也朝那官道靠近,这附近人烟本就稀少,发生点什么事情大家印象也都深刻着。
楚玄辰与黑翼也很轻易的从那茶棚老板口中得知了前日发生的事情。
“哎唷,那时候得多亏了那三位公子啊,不然的话那位小娘子可就遭了殃了!”那老实憨厚的茶棚老板绘声绘色的讲述起那天的情况来。
“你刚刚说那红裙女子是那村夫的娘子?”黑翼一脸疑惑茫然问道,楚玄辰则黑着一张脸,暗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