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将军府内。
殷乐瑶一边用帕子擦拭着佩剑,一边听着元苓讲话。
元苓道:“主人,最近有影卫来报说,在宣鹤城疑似发现了宄门之人的踪迹,但想着再探查的时候,这些人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没了丝毫行踪。”
“那就让人继续去查,哪怕是一丝丝的机会也不能错过了。”殷乐瑶厉言道,手中擦拭的动作当即一顿。
继而把剑收入了剑鞘当中,一双漂亮的凤眸如冷箭一般,阴寒瘆人。
元苓拱手应了一声是,就始终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于她。
不多时,主仆二人便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殷乐瑶朝元苓递了一记眼色,元苓点头,便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靖国公府的公子云锦书。
“云公子。”元苓称呼了那男子一声。
云锦书莞尔一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他还没有等来回答,殷乐瑶严肃的声音顿时传来,是吩咐元苓的,“元苓退下。”
“是,主人。”
元苓对殷乐瑶恭敬的拱手言道,继而看了云锦书一眼,方才退出了书房。
云锦书迈步走入了书房,此刻殷乐瑶正擦拭着剑鞘,一副并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乐瑶姐姐我听说你这几日胃口不是很好,我就特意给你熬了莲子羹。”言罢,云锦书便将手里端着的莲子羹放到了桌上。
“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吧。”云锦书温润如玉的笑道。
听了这话,殷乐瑶微微抬起了眉眼,可她却并未从书案起身走到桌边。
她随意的把帕子丢在了案桌上,模样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冷眼打量着云锦书。
许是她的眼神过于凌厉了,云锦书微抿着下唇,垂下了羽睫。
“这段时日你一直往我府中跑,于外人眼里,有损你的清誉名节,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女子肃然道。
“我不怕别人如何说,我只在乎乐瑶姐姐你是如何看待我的?”一听到以后让他别来了,云锦书便急了。
“我对你没什么看法,还有,你的心思还是浪费在别人身上吧,叔父他左右不了我的亲事。”
殷乐瑶回答。
而且她小时候曾被女帝养在宫里过,算是女帝的义女,她的亲事只有是圣旨赐婚。即便殷桓在再如何撮合,都是无用功。
“我的心思,你早就清楚,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如此冷淡?”云锦书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问道,“我到底哪里不好?”
“我早已有婚约,放眼这个皇都谁人不知?”
“婚约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十八年前凤后和皇长子早就那场大火中丧生了,这个婚约岂能作数?”
“当年那场火灾人都虽然被烧得面目全非,可唯独是少了凤后和皇长子的尸首,当年他们都不敢确定,你怎么就这般肯定人就是丧生了?”
殷乐瑶目光如炬的凝视着云锦书。
“我……”云锦书哑然,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须臾,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是将军府的管家,接着就听到管家恭敬的对殷乐瑶说,“国子监司业闻重君命人传来了口信,说是请将军到酒楼一叙。”
殷乐瑶沉吟了片刻,便吩咐着管家,“安排马车将云公子送回靖国公府。”
“是。”管家应声。
这会儿,殷乐瑶将刚刚擦拭好的佩剑别在腰间,看样子像是要出门赴约。
当她从云锦书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立马就抓住了殷乐瑶的胳膊,娇声出言,“乐瑶姐姐火灾过去了十几年,要是人还活着,怎会这么久都找不到人?你又从未见过,为何要如此执着?”
他是真的不明白,人都没了,还守着那个婚约有什么作用?
往前看难道不好吗?
殷乐瑶当即甩开了他的手,凤眸闪过一丝利芒,睨着云锦书,“那我就将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自幼相熟这一点并不假,但我从未喜欢过你,更不会娶了你,懂?”
闻言,云锦书不禁后退了一步,眼底的失落顿时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