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伦赶紧拿起电话,看着通讯录上一个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一个个拨打起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
凡是记不起模样的人,电话都打不通,证实了陈伦心中最坏的推测。
还剩最后一个,一阵悦耳的铃声过后,对面传来,一声中年女性的声音,“喂!我是张茹,你找谁?”
“额,我找杨士诚,我是他朋友...”陈伦坑坑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有病吧,骗子都已经这么敬业了,这么晚还打电话,杨士诚不在!”说完对面就挂断电话。
一阵惊喜涌上心头,对方回答的是不在,而不是说不是杨士诚。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压下心头的跑去对方面前,问个究竟的冲动。
陈伦在屋子走来走去,又点上烟,此时也就只有尼古丁才能让陈伦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冲动。
今天晚上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首先记忆出现丢失的问题,陈伦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推测。
那么还剩下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任何事情的开端都有起因,从自己第一次昏睡过去开始,到开始计算“3和4之间的整数”这道数学题,离奇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这道数学题不仅是数学题那么简单,它还是一个哲学问题。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研表究明,汉字的序顺并不定一能影阅响读”。
每个人一眼就能理解上面这句话的意思,但仔细看会发现,这句话的顺序已经被打乱了。
当人受到未知力量影响的时候,人类的思维和认知就会被束缚,只会接受自己认为合理的存在。
哲学家叔本华说过:“世界上最大的监狱,是人的思维意识。”人的一生,都在为认知买单。界限永远不会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
这是有个很有名的数学猜想,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人接触过,陈伦推测这不是主要因素,更大的可能应该是和自己当时的状态有关。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古人诚不欺我也!”当时那种心脏刺痛,濒临死亡的感觉,记忆犹新。
陈伦也看过一些影视作品,主角经历一些离奇的事情,或者大难不死,开启主角光环,获得一些特殊能力,神挡杀神,佛当杀佛,自此走向人生巅峰。
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陈伦开始尝试寻找开启特殊能力的钥匙。
拿出手机,打开外卖红包分享群,以及自己刚做的抢红包功能,挨个点击无数遍,失败!
打开书柜,拿出一套奥林匹克竞赛题,一道道的开始计算,失败!
失败!
...
还剩下最后一种方式,这种方式是陈伦最早推测出来,也是陈伦最不愿意尝试的。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陈伦的智商没有超过爱因斯坦,也不是2岁就能背唐诗三百首的神童,但其上学的时候,也是一名学霸,奥数竞赛上也经常拿奖。
事在当头,不得不为,抱着不成功边成仁的心态,陈伦确认锁好房门,走进浴室,将浴缸放满水,脱去衣物,躺在浴缸里面。
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以为陈伦是个疯子,或者有精神病。
仰躺在浴缸里面,头慢慢的没入水中,双手扒着浴池缸沿。
1分钟,2分钟...氧气一点点从肺中被抽离,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让腰部肌肉开始挣扎,想让身体仰坐起来。
陈伦的双臂紧紧握着缸沿,青筋直冒,和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相对抗,时间还在持续,陈伦全身不协调的挣扎力度变得越来越弱。
熟悉的窒息感铺面而来,陈伦回到了那种状态,窒息,绝望,苍白,无力...
就像被扔进了深海,越沉越深,屋内光亮映入眼帘的光圈,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陈伦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秒钟,也许一个世纪。八壹中文網
有一点萤火之光在陈伦脑海中燃起,越燃越胜,像烈日当空,不可直视。
陈伦之前透过记忆宫殿看到的那颗松果模样的东西,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
趁着还有最后一抹清明,陈伦扒着缸沿,猛地起身,嘴里不停的咳嗽,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扶着墙壁,拖着身体,蹒跚的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口,看着窗外。
为了省房租,陈伦租住的屋子在28层,视野开阔,可谓是能一览大半个城市。
果然,黑雾压城,依稀能看到城内,凌乱的升起有小有大,有粗有细,各种颜色的气柱。
熟悉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这一次,陈伦确信自己现在没有做梦,今晚之前的经历也不是梦。
果然,风险和机遇并存,风险越高,遇到的机遇越大。
小区,独栋别墅的二楼阳台上,站着一位身穿薄如蝉翼的黑纱,身材高挑的女子,看着陈伦所在的方向,将手上端着的酒杯,一饮而尽,“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
“给我找到这个人!要活的!”女子说完,掏出一张素描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带着纯白色面具青年男子,扔给身后走出一个黑衣男子,月光在地上映出蛇影,吐着蛇信。
“是,我的女王!”黑衣男子接住画像看了看,跃下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