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的心情有没有好点?”轻声探询后又肯定了自己的价值,“刚才我让人给千岁出气了呢。”
见千岁大人没有出声,云溪开始自说自话,“千岁是不是还是不开心啊,要换成是我被人刺杀,险些丢了性命,我也会很生气的……
不然,我跳段舞,让千岁开心一下?”
墨焦看着她,她的精神好像一直都很好,去地下牢狱转了一圈回来,也未见半点被影响的样子。
“…不是说跳不好,需要找师傅学吗?”
云溪振振有词,“正是因为跳得不好,才能逗千岁开心呀。”
之后一语道破真相,“千岁肯定参加过很多次宫宴吧,宫中的舞女大概是舞技最好的了,千岁也早已司空见惯了。
还有像今天这样的宴会,即使有民间有高人,千岁大概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像我这样只粗浅知道几个动作的,在千岁跟前献丑,那就叫……贻笑大方,是吧?”
自我深刻剖析完后,云溪看向千岁大人,眼尾轻挑,微含笑意,似是得意于近日增长的学识,“千岁,我这次用的词语对了吗?”
“用得尚可。”
然后,云溪的身子从神锦衾中滑出,绕过千岁大人这个阻碍,下了床榻。
只是穿着亵衣,在这个时辰并不冷,嗯,她没有长长的水袖,便拣出了披帛缠绕在双臂。
挥袖舞动间,嗓中哼唱出几句从奏折里学来的贬斥恶人的诗词。
“恶酒如恶人,相攻剧刀箭
……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
兽中有人性,形异遭人隔。人中有兽心,几人能真识”
云溪嘴里哼唱着批判恶人奸诈可恨的诗词,心里却是在想着不知千岁大人会不会对号入座?
毕竟,那些大臣在奏折上写的这些,大概也有影射千岁大人的意思。
等她来来回回把知道的那几个动作重复了几遍,又把腹中的墨水都倒空了之后,云溪自动停下了舞步。
最后一步恰好踏在床榻前。
半蹲下身子,直视着千岁大人的眼睛,“千岁有没有开心一点?”
“云云可以再试着做一些让本督更加开心的事。”
“更加开心?那也就是说千岁现在是比之前开怀一点了?也是,在彭府中,花魁的惊艳舞姿千岁都视若无睹,方才却看了全程也没打断我…”
千岁大人冷漠无情地打断了她继续胡思乱想。
“本督只是想要看看云云打算把那几个同样的动作重复几遍。”
云溪垂头丧气,“哦,好吧。”
但又努力自我安慰,“转移千岁的注意力也是好的,也算是达成了目的不是吗?”
“嗯,云云还要做些什么来继续转移本督的注意?”
冥思苦想后,云溪道,“我给千岁念书?这样我学的东西也都能派上用场了。”
墨焦想了下,颔首道,“去拿吧。”
她的书,都是他让人找来的。
除了春宫讲解,连话本都不曾有。
云溪回来时手中拿的也确实是一本春宫图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