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后背贴着冰冷的瓷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身体像灌了铅一样,酸胀乏力。
太阳穴处传来的钝痛,让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蒙着一层黑布,至少口鼻自由。
她嘲讽地勾着唇。
……
“梁烟还没回来。”阮娇提了一句。
墙上的针指在了九点十五。
梁烟出去的时候,阮娇特意留意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
压下莫名的心悸。
祈祷最好是因为梁烟肚子不舒服了。
上辈子和梁烟是个陌路关系也就罢了,如果是朋友,她希望最坏的结果不要发生。
阮娇一开口,其他人这才注意,梁烟一直没回来。
其中一个染着海藻蓝发色的女孩子愣了愣:“不会是肚子不舒服吧?或者她其实在卫生间睡着了。”
“我去看看吧。”阮娇起身。
卫生间里熏香味让阮娇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干净的地板似乎能照见影子。
阮娇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梁烟。”
静而亮的卫生间里似乎只能听到她自己有些轻软的声音,有些羞耻。
她又喊了两嗓子,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回去。
主角不在,谁也没心情继续吃喝。
正要和梁烟联系,忽然想起来她连梁烟联系方式都没有。
“没在厕所……你们谁有她的联系方式呀?问问她在哪里。”阮娇问几个女孩。
她不认识,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阮娇乖乖萌萌的小脸一脸严肃,大抵也威严不起来。
可能觉得阮娇有些大题小做。
不过还是有人给梁烟打了电话。
滴——滴,电话的忙音催命符一样落在阮娇耳朵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没人接听。”
“卫生间没有监控,看看走廊的监控能调吗?”阮娇语速有些急切。
一楼有婚宴,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习俗,结婚在晚上。
阮娇走到谢长晏身边,拉了拉他袖子,小声问:“你认不认识他们经理啊。”
脸疼。
明明不久前才放过狠话,她自己对自己说,话不能说太绝,总之人不能得罪死。
今晚的第一句话吗?
谢长晏眸色渐沉,盯着她有些羞窘的脸。
诶。
真可爱。
“你出来。”谢长晏率先出来,衬得阮娇就像一个小矮子。
窗前的花刚刚开苞。
谢长晏习惯性地要去拿烟,结果跟小姑娘浸了水一样圆而清澈的眼睛对上。
他叹息一声,当着阮娇的面把烟盒扔进垃圾桶。
“娇娇,有些事不要试图去改变。”谢长晏道。
“因为你会发现,你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实在过于无力。”
阮娇知道他说什么,但是不为所动。
“你明明知道。”
谢长晏知道阮娇装作不懂,其实这样也好,他的混蛋行径掠过去,希望她重新给个机会。
她只是想拉梁烟一把。
明明她也没什么错,可还是死掉了。梁烟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能重新活过来,就证明能改变不是吗?
“叫哥哥,娇娇。”谢长晏心里一动,掐了一下阮娇的脸蛋。
他力道不轻,阮娇吃痛,叫了一声。
白皙的脸蛋红了一片。
谢长晏知道自己手重,快感却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本来是想珍重,得手时如何也压抑不住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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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可能甜……我本意是写小甜饼,后来发现蛇精病写多了,容易也成蛇精病。我觉得应该不虐吧,目前来看。,五星好评嘛,超级想要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