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翼:??
不是,大爷你脑子真的没点毛病吗?
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你是没看到那个叫熊伟的熊孩子脑壳马上就要被你这个会挠人的小矮子砸成傻子了吗?
艹!
蓝翼不敢招惹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封冶。
但听着他那句无意识说出来的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国粹。
就在蓝翼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再抬头的一瞬间,他蓦的对上了一双漆黑的杏眼。
宴曦弯着唇角,粉嫩的舌尖划过艳红的唇瓣,配着她那张软白干净的小脸,莫名带上了几分色气。
然后——
门外的两个人就看到刚刚还在砸着人家脑壳的女孩一脸温柔的靠近受害者,低低软软的声音响在死寂的病房中。
“我亲爱的同学啊~”
“你说一个人的身体能不能对折成两半呢?嗯?”
她神情略有些兴奋的比划着:“你看,只要我再用力一点点,你的腰椎就会啪的一声断掉哟~”
“然后我就可以把你折成两半啦!!你说,你要是被我折成两半的话,还能活着吗?”
她越说越兴奋,拽着熊伟头发的小手也雀雀欲试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衬衫男和眼镜女孩面色发白的咽了咽口水。
他们好像听到了熊伟浑身骨头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这一瞬间,不说别人,就是熊伟自己都觉得他今天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甚至门口的蓝翼已经准备踹门而入了!
但——
砰的一声。
病房里,笑容干净温暖的女孩忽的松开拽着熊伟头发的手,然后乖巧的抱着自己的洋娃娃从他身上慢吞吞的走下来,歪着头看着惊恐同学三人组笑,似是喃喃一般的低语:“只是这样就吓哭了吗?”
宴曦叹了口气,软乎乎的指尖沾了沾地上粘稠的血,一下又一下的抹在洋娃娃的嘴巴上,让它本就诡异的笑容变得更加的诡异了。
“只是流了点血而已,又不会死,所以别哭了好不好?”宴曦温声开口,弯着好看的杏眼轻哄似的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眼镜女孩。
她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到眼镜女孩面前,还染着血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笑着:“哭什么呢?”
“我并没有用圆规把你的手掌扎穿钉在桌子上不是吗?”
宴曦软着嗓音轻轻的笑,每说一句就靠近眼镜女孩一分。
“也没有往你的耳朵里放可爱的小蜘蛛~”
“没有喂你吃鲜活活泼的小蚂蚁~”
“甚至没有把你和喜欢脱小姑娘衣服的大爷关进一个小屋子里——”
“你怎么就害怕了呢?嗯?”
“你这样——”
“让我很失望啊~我的小乖乖~”
软糯的嗓音像是催命曲一样,眼镜女孩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挪着步子一点点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
她颤着声音,色厉内荏的低吼:“你,你闭嘴!!”
“你别过来!!”
宴曦停住逼近的脚步,就那么静静的用漆黑的瞳仁看着她。
见宴曦真的不再靠近,不再开口。
眼镜女孩似乎找到了几分曾经欺辱面前这人的气势,她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那是害怕到极致又兴奋到极致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