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初我们当初的宣誓仪式吗？”
出乎意料的，白知知并没有表现出被背叛的愤怒，就好像她所有的愤怒就已经在先前宣泄完了。
她看着喻子明的眼睛，转身看向身后高高挂着的国徽，右手握拳缓缓的举起，一如当初在学校里一般，声音沙哑却带着坚定。
“我宣誓——”
“自愿献身法律事业。”
“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
“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
“……为社会主义建设和人类的进步事业奋斗终生。”
安静的法庭里，女人庄严肃穆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白知知没有回头，她只是背对着喻子明。
“不管你是因为利益还是无可奈何。”
“当你背弃誓言，对法律失去了应有的尊重和敬畏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配做一个律师了。”
喻子明从怔楞中回过神来，看着白知知纤细的背影，忽然嘲讽一笑。
“你秉持着誓词又怎么样呢？你还能回到这法庭上来吗？”
“知知，我配不配做一个律师，还能不能做一个律师，你说了不算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男人那张清秀的脸蓦的扭曲起来。
“更何况，你一个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又凭什么来批判我的选择？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不需要努力就能成为人上人的吗？”
“我只是想要成功，想要做一个不被人踩在脚底的人，我只是想要和你们这些人一样站在高处，看看高处的风景，我又有什么错？”
白知知点头，她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喻子明竟然是这么想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或许就是我们现在这样吧？”
“喻子明，歪门邪道终究是歪门邪道，你以为过了今天你还能好好的站在法庭上为人辩护吗？”
“你不能了。”
喻子明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场官司如果他胜诉了，那么自然就皆大欢喜。
可他偏偏败诉了。
那些人不可能会放过他。
“是啊，我不能了，但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喻子明情绪越发的激动，猛的上前想要去掐白知知的脖子。
宴曦把白知知往旁边一拉，喻子明扑了个空整个人都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不等他再站起来，宴曦就已经踩着矜傲的小步子踱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这个狼狈的男人。
“其实你说错了，你现在的下场都是拜你自己所赐。”
小姑娘噙着乖巧温柔的笑：“每个人都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一如你。”
“你现在的下场，早就在你和冯攀合谋夺取小知的财产时，就已经注定了。”
“垃圾呢~”
“永远都是活在垃圾堆里的。”
她说着，用脚尖轻佻的挑起男人的下颌。
“而我家小知就不一样了，她是天生就该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你也好，她那个曾经的闺蜜也好，冯攀也好……”
“你们现在存在的意义就只是等着她上门将你们一个个都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