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玛与丹珠开始忙着烧热水,当然不是真的要洗剥左秋,而是将热水提上木楼,倒进那半人高的浴桶里。将宝贝儿子哄睡之后,玉玲珑便从乾坤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竟然是各色的花瓣,看样子非常新鲜,就像是刚采摘下来似得。她将花瓣都洒在了浴桶里,开始宽衣解带,见左秋在一旁傻乎乎的坐着,道:“愣着干什么,我身上花瓣存货可不多了,你来了我才忍疼用了一包,赶紧把衣服脱了,一起啊。”
左秋自然不像玉玲珑那么开放,道:“不必了,你自己洗吧。”
玉玲珑自然不会放过左秋,走到她的身边,忽然一伸手就扯掉了左秋的腰带,道:“看的出你现在心情很郁闷,泡一个热水澡可以舒缓身心,都是女人,害什么羞?”
她好说歹说,才将左秋说到了浴桶里。浴桶很大,足有半人多高,两个姑娘迎面坐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这段时间,不仅是玉玲珑的变化很大,左秋的变化也不小,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和一个臭名昭著的魔教妖女在一个浴桶里沐浴的。可是现在,她觉得无所谓了。以前的信仰,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什么正道,什么邪魔,都是扯淡而已。水面上撒着一层鲜艳的花瓣,从两个人的胸口漫过,蒸汽袅绕中,两个人都在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时光。打破平静的是玉玲珑,她看着左秋,啧啧的道:“好一个出浴美人儿,瞧你那肌肤,都能掐出水来,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左秋道:“说的好像你的肌肤很差似得,比我还白呢。”
玉玲珑摇头道:“我这是保养出来的,你那是纯天然无公害的。”
左秋不懂。玉玲珑道:“女人一旦破了那层膜,就很容易衰老,这一点我和你没法比啊。”
左秋还是不懂。玉玲珑笑骂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和我装傻呢?你是处子,闻闻你这的体香,都快掩盖了这些花香了,曾几何时,我身上也有这种淡淡的香味,可惜啊,后来睡的男人多了,也就没有了。现在想想,这些年做的那些事,真是不堪回首啊。以前只想着通过采阳补阴之术提高修为,结果好好的一具身子,都被搞垮了。而且还被人骂为千人骑万人压的妖女。”
左秋的脸色瞬间红的几乎要滴血。她呸了一声,道:“你那大师姐完颜无泪,从来都没有做过采阳补阴的阴损勾当,修为不照样突破到了天人境界?”
玉玲珑忽然来了兴趣,道:“大师姐还是处子?不会吧。我还以为她早就被元少钦给睡了!就算没被元少钦给睡了,也被叶小川那个小色鬼给糟蹋了!”
左秋翻着白眼,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啊。小川虽然顽劣一些,但也不算是小色鬼吧。”
玉玲珑惊道:“他还不算?整天双手不老实的吃姑娘豆腐,就说你吧,你身体还有地方没被揩过油吗?对了,当初我记得他还亲了你一下。这如果都不是小色鬼,那采花大盗田伯光都可以称为正人君子了!”
左秋道:“小川从小性格就是这样,他揩油吃豆腐,只是处于顽劣的心思,他是有底线的人,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玉玲珑以手拍额,道:“完了完了,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臭小子了吧?”
左秋立刻狡辩,道:“怎么可能,你别乱说。”
看着左秋羞愤的模样,作为过来人的玉玲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姑娘内心的想法呢。玉玲珑笑道:“哎,当初在玉简藏洞里的时候,就该给你们一人喂一包阴阳合欢散,把生米煮成熟饭,那臭小子虽然好色,却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他真把你睡了,一定会负责到底的。那个云乞幽,我一直看她不顺眼,整天一幅我是冰清玉洁的模样。都是女人,谁不了解谁啊,真正无欲无求的石女我还真没见过,云乞幽整天就知道装清高……喂喂,你别走啊,我不说就是了。”
左秋实在听下去了,站起来准备离开,玉玲珑赶紧住嘴不说,将她又拉坐在了浴桶里。良久的沉默之后,左秋开口道:“玲珑姑娘,我想请你帮个忙。”
玉玲珑道:“好嘛,我都快成保姆了,谁都要找我帮忙啊。”
左秋道:“怎么,还有别人?”
玉玲珑摇头,道:“没,和你没关系,你要我帮什么忙?”
现在玉玲珑很不爽,叶小川找她帮忙差内奸,这个忙有一定的危险性。百花仙子找她帮忙,去死泽寻找昔日虚空公子隐居的仙府,这个忙危险性更大。她只祈求左秋让她帮的忙,没有什么危险性才好。左秋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玉玲珑气道:“咱们现在都坦诚相见在一个浴桶里沐浴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扭捏啊,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
左秋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你上次说,可以联络到长空……”玉玲珑的表情一僵,她怎么也没想到,左秋找自己帮忙,竟然是为了这事儿了。这是大事,玉玲珑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道:“你想见右长使?”
左秋摇头道:“不,我只是想知道,长空有没有忘记我们母女。”
玉玲珑轻轻的点头道:“这好办,我现在就帮你问问。”
玉玲珑站起来,伸手去拿传递密信的符纸,左秋见状,急忙制止了。她道:“你不要直接问她,最好是当面的旁敲侧击,也许他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玉玲珑道:“我上次和你说了,右长使一直没有定下接班人,八成想将位置留给你的,他肯定是知道你的存在。”
左秋道:“那只是你的猜测,做不得真。”
玉玲珑道:“那行吧,反正我最近要返回中土,右长使这一次也随着圣教大军来到了中土,见到他时,我帮你从侧面打听打听,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