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
“救命啊!”
灵玄还没走到他跟前,就有几个人挺身而出拦在了她面前。
“灵玄你这是做什么?!”
“大家都是同窗,你怎么能将人往死里打呢?!”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不太敢大声,但见有几人已经挺身而出,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灵玄帝姬你太过分了!”
“这里是麓山学院,不是你的宸宫,容不得你在这里肆意妄为!”
“就是,她凭什么随便打人啊!”
........
灵玄用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对拦在她面前的人道:“闪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打。”
“你!”
啪——
又是一声。
只见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几个人退开后硬着头皮谴责她,“岂,岂有此理!”
有人支招,“还不赶紧通知纪检部的人和院长。”
“快去快去。”
“这灵玄帝姬真是反了她了!”
灵玄走到傅文的跟前,手中的皮鞭被她用巧力勾住了傅文的脖子,直接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知道本帝姬为什么打你吗?”
傅文一张口血水就从他口中流了出来,几颗牙齿脱落到了地上。
“昨天傍晚食堂那么高声喧哗本帝姬面容丑陋胆子挺肥啊。”
“现在再叫两声给本帝姬听听。”
“帝,帝姬。”傅文双手去掰脖子上的鞭子,掰不开,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声音不够大。”
面纱上少女眉眼弯弯的。
“昨天傍晚食堂里你声音可比现在大多了,生怕本帝姬听不到似的。”
他转头向周围的人求救,“救,救命,救,救我。”
灵玄笑了笑,道:“我看看谁敢救你的命。”
“本帝姬今天就算把你弄死在这儿都没有人敢管。”
“灵玄!”林谏之声如洪钟传了过来。
灵玄转头看了过去,林谏之身边跟着一大批纪检部的人。
“院长救我!”傅文哭着向院长求救。
“灵玄把鞭子放下!”林谏之怒声道,“你这是做什么?!视人命如草芥,随意杀戮吗?!”
“放下!”
纪检部的人会意要上前控制住灵玄帝姬,而只见这个时候灵玄帝姬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傅文接着倒在了地上。
“把他弄死在这里都没人管?”林谏之刚刚听到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怒不可遏,“灵玄,你当真觉得我麓山学院能让你无法无天?!”
“来人!把她给我带去禁闭室!”
“是!”
灵玄道:“凭什么把我关禁闭室?我又没真弄死他,我不去。”
林谏之看着她道:“如果你真将他给打死了就不是关禁闭室这么简单了,你不想去?在这麓山学院还由不得你!”
“带走!”
纪检部的人要上前控制住灵玄,只听灵玄冷声道:“别碰本帝姬,前面带路就行了。”
路过林谏之身侧时灵玄笑了笑说:“正好麓山学院我还差个禁闭室不知道长什么样,嘻嘻。”
“朽木!”林谏之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院长息怒啊。”
.........
霜降苑。
“被关禁闭室了?”
墨烬坐在桌前看书,听到流风的禀报抬起了头。
“是。”流风道,“当众打了户部尚书家二公子傅文,此事惊动了院长,按照麓山学院院规法令,该被关半个月的禁闭。”
“她之前不是罚抄了三百遍院规吗?这是罚抄了个寂寞啊,院长被她气个半死。”
墨烬问:“人受伤了吗?”
“应该伤得不轻吧。”流风回想打听的消息道,“当时都满地找牙了,现在人躺在学院药庐里医治,学院里的人已经联系户部尚书了。”
“我是问灵玄。”墨烬道,“她可有受伤?”
“........殿下,她打的人。”
“她为什么打人?”
“因为傅文昨天傍晚在食堂里说她之所以以面纱遮面是因为长得丑。”
“所以她打人有什么问题?”
“......虽然,但是殿下不觉得大庭广众之下,灵玄帝姬如此凶残跋扈的做法太过嚣张了吗?在这之前她各种学习活动装得也算是人模人样的。”
“既然你都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还是只看到了浮于表面的东西?”墨烬含笑道。
信鸽飞来,落在了书桌旁的竹窗上,脚上面绑着信笺。
墨烬起身走过去,将信鸽脚上绑着的信笺取了下来。
“南苑的传书。”墨烬低眉看着信笺上的内容道。
流风看到殿下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好奇,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礼部尚书之子江辰去了南苑,并告诉了府上的人之前卖药给我的那位公子的住处。”墨烬道。
“那林公子不就是灵玄帝姬假扮的吗。”流风说,“她刚刚被抓去关禁闭,哪有什么........”
想到这儿流风才想通了,“所以殿下的意思是今天这一出灵玄帝姬是知法犯法,故意的?!”
墨烬点了点头。
“她就这么着急催殿下还债?”流风摸着下巴眉头皱得很深,“所以殿下干嘛直接要答应她这一桩药材交易啊?那些药其实对殿下都没什么用。”
“如果直接动用钱庄的银子给她,势必会惊动帝都的人。”
“但要是到时候没银子付给她,她万一开出一个殿下很难达成的条件怎么办?”
墨烬将那支信笺放在了袖中,道:“我很乐意看到她的野心。”
“可如果她的野心不在权力争夺,而在殿下身上呢?”流风问。
“权力争夺上她作为长明国的帝姬未必肯真正相信殿下,并且她就像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就算有些小聪明也没见她用在什么政事上。”
“如果她的野心不在权力争夺,而在殿下身上,就像帝都传言那般她流连风月场所与多个名门公子媾和过,而殿下是她盯上的下一个。”
墨烬笑了笑,眼神幽深,道:“如果她野心真有这么大,那我很期待。”
闻言流风睁大了眼睛,“殿下!”
“一个纨绔帝姬的面首有什么好?!那是面首啊!天启男人皆不齿!”
“就算殿下现在于长明国蛰伏,但明面上好歹也是天启国七皇子,那个灵玄帝姬她凭什么?!”
墨烬看着流风,道:“所以她现在没有这个野心,接近我可能也不过只是因为从前的一段缘分罢了。”
说完墨烬提起笔写了一封信笺,系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将信鸽放飞。
“让书院的暗线给她行个方便。”墨烬看着飞往南苑的信鸽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