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如果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
林谏之收起了教鞭,对墨烬道:“墨公子请讲。”
“李院长既是怀疑是灵玄帝姬之前拿了他事先制定好的答案,所以灵玄帝姬试卷上的答案才与他之前制定好的答案那么吻合,那不如现在同样难度的文史策论李院长再单独给灵玄帝姬出一张,文史策论考题息息相关,若真的没有那个水平很难触类旁通左右逢源,灵玄帝姬是不是抄的答案,当众检测一下便知。”
墨烬说完,在场的院士都纷纷点了点头。
林谏之也点了点头,“就按墨公子说的办。”
“可是院长,因为这场考试关乎到他们的年度排名综合记录,那张测卷我可是通宵达旦呕心沥血一个月之久才制定的,上面的很多策论题目都是经过反复推敲,考究再考究,现在要我一个人再制定出一份同等质量难度的试卷,有些难。”李院士为难道。
“墨烬才疏学浅,但对文史策论也偶有研习,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墨烬说完只见李院士眼睛一亮,“那再好不过了!”
“墨公子如果在文史策论上才疏学浅,那我等就真算是尸位素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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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灵玄跪坐在蒲团上在院长和一众院士众目睽睽监督之下开始提笔作答。
“你们把头扭过去。”
“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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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纪检部的弟子将灵玄作答的试卷拿到了课室后方的雅室。
院长林谏之坐在中间,一众院士围成一圈,看着桌子上的试卷,沉默了一会。
墨烬在一旁坐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后走了过去,几个院士给他让了一个空。
林谏之将桌上那张试卷拿给了墨烬,“墨先生看看。”
“有理有据,精简要点,虽不尽善,但所抛观点鞭辟入里,除了字体有待改进,算得上是一份优秀答卷。”墨烬看完,将试卷又放回了桌上,“院长觉得呢?”
“我不明白。”林谏之道。
墨烬道:“那不妨将灵玄帝姬叫过来。”
灵玄被纪检部的弟子带了进来,先看了看墨烬,接着走到林谏之和那一众院士面前。
林谏之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
“帝姬来麓山书院之前,在宸宫课业情况我也有过了解,刘涵曾是我的同窗,因为帝姬从此不再教学,还有李良和张衡,都是长明国的大儒,以前书信来往也有看到他们对帝姬的评价,今天看来他们对帝姬资质的评估似乎存在着一些偏差。”
灵玄点了点头,“你说的刘涵李良和张衡我都不记得了,毕竟来来往往宸宫的学士那么多,离开宸宫只能说明他们的能力真的不够,还有他们的教学方法也不行,他们教文史策论用念的,后面进我宸宫的那些学士我都让他们用唱的,我觉得以后麓山书院的院士可以学习一下,我一听念的就想睡觉,一听唱的就来精神了。”
“胡闹!”林谏之怒声道,“书院又不是戏台子,你这是拿教你的院士当戏子耍吗?!”
灵玄笑了笑,说:“院长干嘛这么生气,我只是一个建议,你老是因为我上课打瞌睡训斥我,怎么就不能让他们反思一下他们自己。”
“我看你真是.......”林谏之话还没说完就听灵玄开了口。
“不用看我。”她道,“看试卷就行。院长你看,我至于前天晚上半夜三更去枫院偷答案吗?”
“我至于吗?李明辉。”
李院士见灵玄朝他看了过来,脸上顿时有些红白交加。
“我真是没想到灵玄帝姬在文史策论这块这么厉害呢,真是个可塑之才。”
“不才。”灵玄开口道,“也就是在宸宫听了几年他们变着花样唱的戏,耳朵都起了茧子,随便一写就是标准答案。”
“........可否请灵玄帝姬帮忙引荐一下那几位宸宫的院士?”
“不行。”灵玄道,“他们跟着几个戏班子云游四海说唱去了,要不你把麓山书院的院士之职辞了去找他们吧。”
“..........”
只听林谏之拍了一下桌子,看向灵玄,佯怒道:“行了,越说越没边,你给我闭嘴!”
“调查出偷答案的真凶给我一个交代,我马上就走。”灵玄道。
林谏之对她道:“这件事我会让人彻查,麓山书院不会凭空污蔑人,今天书院中那些传言也立刻会被禁止,这点你放心。”
“那就行。”灵玄道,“不过我要是院长,不分青红皂白由风言风语推着走,直接将罪责扣到无辜的学生头上,我这回肯定没脸见人。”
“灵玄!”
灵玄看着林谏之恼羞成怒的样子摇了摇头,“院长这么中气十足,就算天天羞愧也能活好多年。”
说完灵玄就离开了。
“朽木难雕!朽木难雕啊!”
墨烬看着灵玄远走的背影,眉眼温和淡漠,同林谏之告辞过后也走出了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