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看两人终于停下来，坐下陪着笑脸：
“二位，你们先冷静一下，大家别伤了和气，坐下喝口水休息会儿，听我说几句。”
“这个……两个学校都是咱们全国的顶尖的艺术学府，今天能来京城中学是我们的荣幸哈，我也是真心为顾玖感到高兴。”
“但是呢，这个顾玖同学因为有事，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现在人不在学校，我觉得去哪所学校，还得问问学生自己的意见是不是？”
老刘立马附和道，
“对，人确实不在学校，要不等顾玖同学回学校了，再让她给你们二位答复？”
秦岭点点头：
“二位校长，我就是顾玖的班主任，她确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在。”
不在？
王校长、李校长都沉默了，但俩人都没想就此作罢。
人，今天必须抢到。
李校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人不在，你们怎么刚才不早说呢？”
王校长翘起腿，
“就是啊，老张，你怎么不早说呢？看我俩在这儿吵你寻开心是不？”
张校长陪着笑脸，眼尾都挤出了几道深深的褶子，
“哎呦瞧这话说的，您二位，也没问呐不是？”
两人来之前匆匆打了电话，当时张校长正在和老刘谈事，也是叫了秦岭来才知道顾玖请假了。
李校长放下手里的水杯，
“人不在，电话是可以打的嘛，打电话问问她选哪所学校。”
王校长也非常赞同这点，
“对，秦老师，麻烦你马上给顾玖打个电话，今天就把这事儿定下来。”
秦岭有点为难，顾玖既然请假，肯定是有事。
之前也跟她说过这俩学校提前招生的事儿，但顾玖是拒绝了的。
老刘也觉着就算打电话，顾玖今天也不会选任何一所。
毕竟之前是明确跟他说了要参加联考的。
但学校每年都有艺术生进这俩学校，王校长和李校长都不能得罪了，这事儿不好办……
只有张校长不知情，望向秦岭，毫不犹豫道，
“对，秦老师，你给顾玖同学打个电话。”
秦岭也没辙，俩校长都吵成这样了，不论什么结果，都由顾玖亲自跟他们说比较好，拿出手机给顾玖拨通电话。
顾玖此时正在给温念辞针灸，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沈君泽走近瞅了一眼，“是你班主任。”
顾玖神色一拧，可别是慕文汐出什么事了，但针灸到一半，不能停。
低声道，“你帮我接通，开免提。”
一接通，秦岭的细声细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喂，顾玖，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顾玖继续手里的动作，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不是慕文汐出什么事了？”
“没有，她很好，每天学习都很认真，是你的事……哎王校长。”
顾玖墨色的瞳仁染上一抹疑惑，她人都不在能有什么事？
王校长又是谁？
顾景山有公事这会儿不在，顾辰奕也凑过来站一旁听着。
手机里面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听着是个中年男人，
“喂，顾玖同学你好，我是京城音乐学院的王校长，打电话是来想跟你说，我们学校看了你的综艺以及你做的音乐，想提前免试录取你，你愿意……”
还没说完，顾玖就听到手机里传出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顾玖同学你好，我是京城舞蹈学院的李校长，我们学校也愿意向你抛出橄榄枝，我们不仅提前免试录取，还为你免掉大学四年的所有学费，我们学校老师……你干什么抢电话你……”
“顾玖，我是王校长，我们学校也免掉四年学费，不仅如此，还为你提供全额奖学金……”
电话又被李校长抢回去，
“我们还提供公费留学，留学期间生活费也全包……”
王校长和李校长一来一回，俩人说出的入学条件……
不知道谁能把谁卷死。
顾玖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抬头给了沈君泽一个眼神，男人秒懂，挂了电话。
温念辞听了个大概，俩学校不惜任何代价，在全力抢她的宝贝闺女，刚想开口，“小玖……”
就被来电打断，是秦岭，
“你怎么挂了？”
顾玖内心的烦躁染上了精致的眉宇，
“不小心挂断了。”
“哦，两位校长的意思你应该听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了，你怎么想的？”
顾玖淡然出声，语气略带那么一丝丝的烦躁，
“我之前就说了，哪个都不去。我要参加联考。”
没等秦岭出声，就听王校长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顾同学，我就直言不讳了啊，你之前在学校的每次考试成绩……都不是特别理想是吧？”
“正好你在音乐上的造诣颇深，不能白白浪费了天赋是不是？来我们学校吧，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够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
李校长语气就截然不同了，声音挺和蔼可亲的，
“顾同学，不用在意王校长的话，成绩不重要，人都是各有所长的，我还有我们学校的全体优秀老师都欢迎你的到来，”
“虽然说你这舞蹈已经是天花板级别了，咱们以后就突破天花板，直冲云霄！你说是不是？”
……等电话那头终于安静下来，顾玖才淡淡出声，语气不容置喙，
“谢谢两位校长的好意，但我还是决定参加联考。”
说完，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李校长略带遗憾的说道，
“那好吧，你先参加联考，联考完再说，我们学校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王校长也随之附和了一句。
顾玖应了一声，
“那秦老师，我先挂了，在忙。”
京城中学这边，顾玖一挂电话，几人又开始面面相觑，最终张校长为两位校长亲自添上水，
“二位校长，别介意，小孩子嘛，考虑事情不周全。”
老刘也附和道，
“反正这个顾玖同学学习成绩一直不好，次次都是倒数，联考成绩出来肯定还是得去您二所学校不是？”
“就算她再参加高考，依她现在这个成绩再学几个月也考不上，到时候她就明白该如何选择了。”
李校长思索了几秒，
“说的也对，小孩子嘛，反正，话我是给她说满了，等联考后我再来。”
王校长立马出声，
“我到时候也来，那行，你们忙着，我走了，学校还一堆事儿呢。”
张校长看李校长也站起了身，连忙满脸堆笑相送。
亲自将两位校长送出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