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好听耶~”
不知怎么就听完了整场演奏,开始离席的露娜似乎还充满了留恋。
萧宁淡淡的说道:“那是虚假的愉悦,是彻底被扭曲的感官,听多了会出事的。”
连龙女都无法抗拒这种声音,那些普通人可想而知。
场下,看着即将谢幕离去的乐队,大家纷纷哭喊着伸出手挽留。
看到这个狂热的场景,露娜暗暗咋舌。
“是要准备实施抓捕了吗?”
“嗯!”
起身离开的萧宁,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弦声部独奏者,若有所思的问道:
“看完这场演出,你有什么感想?”
“唔...切实的观后感是吗?”
露娜仔细的想了想,“心里最大的想法是,希望能一直倾听这种动人的声音,永远不要停,一直聆听下去。”
屏蔽了那种声音的萧宁顿时就眯起了眼睛。
“会让人这么沉醉吗,看来就像是精神毒药一样啊。”
露娜突然扯了扯他,“我...我也去,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行。”
萧宁想都没想就拒绝道:“回去旅馆乖乖等我,或者你先自己去玩,忙完后我会来找你的。”
露娜当即就闷闷不乐的自己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萧宁又回过头,注视那辆已经离去的复古式马车。
随即抬起不急不缓的步伐,远远吊着尾随上去,即使对方曾一度离开过视线,但马车依旧没能摆脱猎魔人的追踪。
一直跟着对方来到市区内寸金寸土的高档住宅区,一栋豪华的双层别墅外面。
这栋房子的主人只雇佣了少量的仆人,明明有了金钱和名望,但他却依旧没有放纵于享乐,终日沉醉于音乐,在外人的眼中,这是一个刻苦勤奋的天才音乐家。
明明院子和一楼打理得整整有条,但二楼却宛如垃圾场一样,似乎从没有仆人上来收拾过。
晕倒了一地仆人的别墅,萧宁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楼梯尽头的房门。
铺满整个房间的绒毛地毯,燃着暖和壁炉的房间,满地的纸团,还有各种潦草的画图,似乎是各种乐谱的草稿。
那个脸色惨白憔悴的年轻人,并没有外面人们想象的那样,坐在书桌前苦苦冥思乐谱,反而是像个变态一样,抱着那个缠满胶带的小提琴,满脸的痴迷,像是在拥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随着萧宁轻轻的合上房门,小提琴的琴身忽然睁开一颗眼球,而那位年轻的音乐家,同样也猛地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是谁!!”
萧宁淡淡的做着自我介绍,“替教会工作的官方人员,专门回收不干净的邪恶事物。”
“我这里没有不洁的东西,你快走,快点走!!”
好像意识到什么的年轻音乐家,当即大吼着驱赶,为了增加威胁性,他拿起了果盘上的水果刀。
已经走到他身前的猎魔人,轻轻握住捅来的刀刃,随手一掰,直接将钢片连根折断,随后另一只手闪电握住那个就想拉动琴弦的诅咒物,手肘猛地挥起,将深度依赖者打飞出去。
栽倒在地的音乐家痛苦伸出手。
“不!不!你不能拿走它,快点把它还给我!!”
琴身上,那颗眼球剧烈抖动。
“都已经被你滋养到这种地步了,如果再让你演奏下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因你而死。”
萧宁踩着那个匍匐着想找武器继续攻击抢夺的音乐家。
“你已经完了。”八壹中文網
...
将那个嚎嚎大哭不断挣扎的音乐家丢进森严的修道院,看着他被强壮的实习圣职者按住,萧宁这才转身离开,提着那个黑色的琴袋,走进了本地教堂。
坐在告解室里,他看着神官检查着那件诅咒物。
“他不知道哪弄来了一根超凡生物的弦线,对这件乐器进行了修补。”
神官挑起了一根琴弦,缓缓开口说道:“这是由独角兽的鬃毛编织而成的...”
“破碎的现实,强烈想要完成的梦想,古老的超凡素材,种种因素混合,最终形成了这件诅咒物。”
“唔...”萧宁托着下巴,点了点头。
神官抬起头,奇怪看着他。
“其实你把东西送过来之后就可以走了。”
“哦,其实我还想看看你们的后续处理。”
神官顿时眉头一挑。
他先是往后拉了拉椅子,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做缓冲,好像在谨防对面的人突然抢夺。
然后才释放出圣光,将诅咒物完全笼罩住。
顿时就是一声隐隐的惨叫声响起,小提琴变成了火炬一般,在刺眼的白光中冒出黑烟,最后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
没有变成封印物...
神官耸耸肩,意味深长的抬起头。
“好像让你失望了。”
萧宁满脸惋惜的站起身,离开了教堂。
...
旅馆房间里,满脸闷闷不乐的露娜打着枕头。
“每次都把我丢下。”
“然后又像耍帅一样突然出现。”
“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发泄着,她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昏暗的天色。
“都天黑了还不回来,讨厌死你了。”
又往枕头上锤两拳,她满脸不开心的站起身。
“算了,先去洗澡吧~”
没有女仆服侍,露娜有点不习惯的自己褪掉衣服,然后踩着清凉的脚步走去浴室。
“这些东西是怎么用来着?”
站在浴室门口,她傻眼的看着那个小得可怜的浴缸,还有那几根意义不明的铜管。
就在这时,身侧的房门突然推开,提着晚饭的萧宁出现在门口。
“我回来...了...”
萧宁呆了一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快速的扫了一眼。
一片惊心动魄的雪白,血脉偾张的曲线,还有那片赤红的龙鳞,在半块雪白的臀瓣下熠熠生辉。
“抱歉,学姐。”
“嘭!!”
房门紧随着就关上了,露娜呆呆望着门口,脸色慢慢被血红覆盖。
走廊上,萧宁满脸无奈的靠在墙上。
“果然是涉世不深的大小姐,洗澡都不会反锁门。”
“啪嗒~”
房门突然又打开,一只覆盖着暗红鳞片的手臂,凶狠无比的将他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