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现在并不用眼馋魔风炮这宝贝。而且,【搞事】选项的内容,实在是不靠谱。把飞沙宗包括方中凯等人全噶了?这个以魏沧澜现在的实力,拼尽全力,应该不难。可这样必然引来飞沙宗的记恨。还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刻意拱火的家伙们,魏沧澜瞧这确实烦得狠,这些人和上一世看人家跳楼,在下面大叫着“快跳”的垃圾没有任何区别。把他们都杀了?魏沧澜很想这么做,他甚至想把这群家伙剁碎了喂给魏小花。但现在,他不能这么做。主要还是实力不允许,并非他仁慈。他要是真在演武大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就真的很难收场。最后肯定得齐霄与宁婵下场力保。得不偿失。他是绝世师尊,不是绝世杀神,不能动不动就大开杀戒。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给沈雪儿破局。虽然她来历不明,心思不正,但她现在毕竟是苍星门弟子,还是雪月峰的弟子。那他魏沧澜就不能袖手旁观!哪怕她真是狐狸精,只要是座下弟子,他就必须站出来。于是,在众人充满恶意的目光下,在方中凯等飞沙宗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一个从人群后方飞来的酒葫芦突然砸下。轰的一声,落在方中凯面前的桌面上。方中凯等人,包括其他看客,都是一愣。“谁丢的酒葫芦?疯了?”
看了一眼酒葫芦,朝着人群就吼叫起来的方中凯,模样嚣张,好似飞沙宗多么厉害,给他莫大的勇气。众人瞧着桌上的酒葫芦,面面相觑。这酒葫芦通体暗红色,其上纹路古怪,流光溢彩,金色的符文一圈圈地环绕。只是看上一眼,便就感觉灵气充盈。宝贝!无上至宝!有眼尖的长老瞧见,垂涎三尺,准备下场把酒葫芦拿来瞧瞧。然而,接下来出场的一道身影,让几位看热闹的长老都识趣地离开。他们见到那道容貌与气质都绝佳的墨衫身影,瞬间就明白过来,那女子说得恐怕都是真的。这些其他宗门的长老虽然没见过魏沧澜阵容,但那身影与传闻中特征一模一样,不说多想也知道,魏沧澜亲临。所以,他们想法一致,赶快溜。毕竟刚才人群不少起哄的,他们可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底特么谁丢的酒葫芦?找茬是是吧?欺负我飞沙宗?”
“虽然我门是三流宗门,但绝不会任人宰割!”
“是谁,有种站出来!”
“在下必然与你理论一番……理论……”叫嚣的方中凯直愣愣地转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人群自觉地散成两拨,中间让开一条路。啊这……这人是谁,怎么会有如此气场?飞沙宗等人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们心中已经有所猜想,但还是心存侥幸地认为,此人并非那传闻之人。而坐在椅子上的沈雪儿,看清让开的人群中,那道劲装身影,神情也是微微恍惚。他……是他……他怎么会过来?是听到这边的声音了吗?他是为我而来?沈雪儿感觉心脏跳慢半拍,呼吸有些凝滞。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情绪,到底是什么。魏沧澜在众人惊诧、难以置信、不可思议,以及“真的是他”的目光中,缓缓走来,脚步沉稳,气机平淡。他来到桌面,没看沈雪儿,而是看着自己丢过来的酒葫芦,缓缓拿起面色淡然,但心中却尴尬无比。特么的,怎么脑子一抽把这宝贝丢出来了?本来是想着,把一件能代表我魏某人身份的物件丢过来,起到见物如见人的装比效果。未曾想,只是神念一动,酒葫芦就脱手而出。特么的。还好我每天都锻炼人前装犊子的技巧,气场十足,要不然得尴尬死。不慌。是时候,人前显圣了。得给弟子找回面子,最好不要动手,满足【不搞事】选项的内容要求。如此想着,魏沧澜缓缓抬眼,看向沈雪儿,朝他微微颔首,眼神斥责,但语气却透着一股长辈的关爱:“雪儿,你身为我门弟子,出门在外怎穿得如此朴素?”
“虽然长老们平日里教导,我辈修士当心情寡欲,莫要过于注重打扮。”
“但此次前来是为了演武大会,你当穿着得体。”
“否则,总有蝼蚁般的无耻宵小目中无人,上前兹扰。”
一番阴阳怪气下来,众人大气不敢喘。飞沙宗等人被如此辱骂,也只能低头不语,站在那跟电线杆似的,神色羞愤。被魏沧澜格外富有磁性的声线这么一提醒,沈雪儿才终于过回过神来,意识到格外失礼,身为弟子竟然让师尊先开口。她连忙恭敬地起身,弯腰作揖:“弟子沈雪儿见过魏沧澜次座!”
“弟子知错。”
“是雪儿不够端庄,辱没了师门……”她还想说些什么,魏沧澜却摆摆手,示意她停下,然后稳稳出声,环顾四周,最后落在方中凯身上:“女子穿着气质如何,并非他人兹扰的理由。”
“有宵小欲要挑衅,千百个借口都不够。”
“你说是吗,这位飞沙宗的方弟子?”
话音落下,方中凯吓得早已惨白如死人的脸上,写满恐慌畏惧。他尝试弯腰作揖,却发现在魏沧澜散发出的浓烈威压面前,他什么动作都做不出,只能颤抖着出声,结结巴巴道:“在下……弟子……”“方某惭愧,方某有眼无知!”
“不知这位姑娘乃贵宗门弟子,更不知她是沧澜次座座下弟子……”魏沧澜呵呵一笑,显得极为和善,靠近几分,眯起双眸:“她虽不是我亲传,但也是本座的外门弟子,你与其他飞沙宗弟子,如此对待我门中人,此事该如何解决?”
呼——飞沙宗众人齐齐地屏住呼吸。他们直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一个无形的铁钳扣住,仿佛要窒息而亡。这巨大的压迫感,让他们站都站不稳。魏沧澜身子微微后仰,笑意更浓:“本座与飞沙宗的黄长老交情不浅,他不曾告诉过你本座的脾气秉性?”
“不曾告诉过你们,我门首座宁婵的行事风格?”
哗啦——方中凯等人再也忍不住,心神崩塌,膝盖弯曲,齐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