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儿,外边出什么事了吗?”
秦王氏抬头问。“老夫人、小姐,是里长老爷过来了。”
秦娥应道。“他来干什么?”
良玉问。“不清楚。”
秦娥摇头道,“好象说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知会老爷呢。”
“娥儿,那你快去告诉爹爹吧。不要让里长久等了,爹爹他这会儿大概是在书房里看书呢。”
良玉道。“好的,小姐。”
秦娥应声,飞快地跑了出去。“玉儿啊,你说这新年里头,里长他跑过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着秦娥跑了出去,不知怎么秦王氏就有些担心,“玉儿啊,你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娘,能出什么事呢?看你紧张的。”
良玉拉着秦王氏坐下,一面宽慰她道,“再说了,即便外面真有什么事,不是都有爹爹和两个哥哥他们吗,你啊就不要再操那么多的心,当心你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了。”
“哎!”
秦王氏叹了一口气,言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为娘能不操心吗?这年月,只要那里长、甲长的铜锣一声响,不用问也不用看,十有八九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今儿里长铜锣一声响,可能是官府让你捐助;明儿里长、甲长铜锣一声响,说不准又是官府给你加役派饷……”“娘,那些烦心的事你就不去说它了。”
良玉笑着宽慰老母亲道,“这外面的事,不是有爹爹和哥哥他们担待着呢,你老就放心吧。”
“嗨!”
秦王氏叹了口气,一面又自我安慰言道,“我这就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吧。你老娘我不过是一乡野老妇人提这些能有什么用呢,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娘,你老要是这样想就对了!”
良玉笑笑,一面道,“娘,你老今儿坐得时间也不短了,你且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让我也替您做做手里的针线活吧。”
“这也好啊,为娘我且在旁边给你指点指点。”
秦王氏嘴里应着,随手将手中的针线活递给了良玉,自个儿站了起来,一面却在旁边指点着良玉手中的针线活。良玉几时做过针线活,没多长时间,手却被针扎了好几次。秦王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玉儿啊,做为一个姑娘,只会抛文弄墨,舞刀弄剑的可不行,有时间你也应该多留心多用些时间在这女红针线上了,不然以后你嫁到婆家去了,连针线活也不做不了,一准要让人笑话呢。”
良玉听了这话,轻轻一笑,举起手中的绣花针道:“笑话就笑话吧。谁让你女儿我这双手不像我娘的手那么巧,就是不习惯拿着这小小的绣花针呢?”
秦王氏笑道:“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不过只是熟能生巧罢了。再说了,比起这小小的绣花针来,那么沉的刀剑你都舞动得那么好,难不成这小小的绣花针会难倒我聪明伶俐的女儿?”
良玉听了母亲这话,咯咯一笑:“我的老娘,话可不这么说。娘的手是善于使用这绣花针,可你女儿我就是擅长使用刀剑。这不正是古人所说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吗?”
一句话末了,良玉扭头正欲伸手取下案几上的剪刀,猛一回头却见老父亲秦葵从外面走了进来。老人一脸的严霜,看样子很不高兴。这阵儿,秦王氏也看见了丈夫,忙忙地迎上前去,见他的脸色不好,她一面吩咐良玉送上茶来,一面甚为关切地问:“孩子他爹,你今儿又为什么置气呢?该不是为适才里长到家来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