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当兵的,老大老谢一群人可没有什么道德情操,他们一群人从丧尸山丧尸海里爬出来,没一口吃的,喝的每一口水都是他们一群人拿命换回来的,可没谁帮过他们!
这些人也是走运,和当兵的困在一起几十天,但凡换一拨人,老头老太太们可就遭罪喽!
还在跪着的人,看向转角晃荡着的丧尸,它们中有几个可能变异成丧尸的时候受了伤,现在面目腐烂,面颊上一大块要掉不掉的血肉,被军人们保护得好好的大爷大妈们,哪见过这些个阵仗,惊惧害怕恨不得离的远远的,一个个神态各异,大多数都是跪在地上,撇开了头,看都不敢看在那边呵呵叫着的“丧尸”。
“各位大爷大妈们,现在是末世,这个社会已经崩溃了,不是在以前,你躺在地上打个滚撒个泼就能碰瓷的样子了,不劳作,不努力,不出去拼杀,就想有人给你送吃送喝,除非是你自己亲儿子,不对,就是你自己亲儿子也得有那个命回来才行。”
只会对着这些当兵的张牙舞爪,碰到真格的,一个个怂的跟孙子似的,呸!!什么玩意儿!老谢也不盯着,随他们,反正这些物资也是大相妈的,他不心疼。
第五德宽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一时半会被骂的愣神儿,便领着30几人去到清理出来的空地上,休整休息。
顾亚飞也不再说话,摆明了一副不插手的姿态,心里明白,这些人在自己没有安稳之前,是不会放过道德绑架他们的,但道德这东西你在乎就绑的住,你真破罐子破摔了,他们也没折,就像刚刚那男人说的,现在是末世了,并不是之前那种稍微打个滚碰个瓷儿人就怕你了的社会。
这些人想不明白,想不通透也别想在末世走到太远。
赵大妈看着领了一群当兵的过来的第五德宽,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太想说话,物资确实很多,但是这么多人过来,这物资算谁的啊?他们男人小孩辛辛苦苦的搜寻点儿物资不容易,真不是她老婆子小气,算的清,但这几十号人,又不是一个两个的。
张了张嘴,赵大妈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他们这些人还想抱人家大腿呢!没得因为这些得罪人,想通了,赵大妈撇过头去,锤了锤有些发麻的老腰,大声招呼道:
“唉!大相爸,这些都是你战友啊?看看,这一个个的都成什么样子了,快过来,这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好的,这里有几箱罐头粥,先分分垫巴垫巴。”说着就打开几箱刚刚没来的及让谢歌收起来的箱子。
“唉,姐夫,你们快来,这都准备好了,”
安曲棉早在老大老谢训人之际,从空间里搬出了足够30几人吃喝的物资了。他们和老大老谢一群人也不是多熟,照安曲棉的性子是不可能让第五德宽,带着他的战友去他们那边占便宜的,感情没到那份上,不担这人情。
“好,马上来,那赵大妈谢谢您好意,我们先过去。”
第五德宽和他的战友们,呼啦一下子就略了过去,一个个急不可耐的跑到拿一箱一箱摞着的物资旁边,尤其桑海跑的最快。
啃了几天生豆芽了,嘴巴里都有一股涩味,可让他见到人可以吃的东西了,大头兵们围成一圈,全部蹲在地上,一边吃一边拆箱,不一会儿这些箱子就全被拿的空空空如也。
“啊~总算是活过来了。”
高一兴连吃了五罐罐头粥,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第五德宽也蹲在地上,让战友他们一边吃饭,他在跟他们讲着外面的情况,商量一下他们要怎么走出这个地下室,走出地下室后,外面的那些变异鸟又如何对付?还有这些幸存者们,顺便扫荡一下外面的物资。
被丧尸占满的街道,有好多店铺里面的商品是完好无损的,这些东西与其白白放在那里生灰,还不如让他们全部带走算了。
顾亚飞他们并不知道外面还有变异鸟,变异鸟的危险系数又有多大?他们这回被堵在这个地下室,一开始几百名的战友,现在就只剩下了几十,这损失不可谓不大。
想着这回要是再冲出去,必须要有一个严密的计划,吸取上次被丧尸追着乱窜的教训。
一群人一刻不停地纷纷商讨起了激烈的会议。
然后就是安曲婷这边了,空无一人的房车里,光线昏暗,浑身发着抖的抱住自己,颤微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今天杀了好几个人,不是丧尸,是会有热血喷溅出来的活生生的人。
愣愣地看着车顶,神情有些呆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但是还是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姐姐,你怎么了?”
一个小小的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孩的手趴在车窗户上,好奇的看着这个姐姐,身后照例跟着一抹灰色的身影。
“谁?”
安曲婷一惊,防备的看着来人,这些日子的折磨,让她的精神极度紧绷,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紧张半天。
“姐姐,你好,我叫小米,这是我妈妈。”
小米乖乖巧巧的,自我介绍道,他刚刚和叔叔还有妈妈下车了,他一回来车里又来了一个姐姐,因为之前这个车里就只有他和妈妈叔叔三个人的。
安曲婷苍白着脸,嘴唇嗫嚅着:“没事,我换套干净的衣服,你们不要上来。”
“哦!姐姐,那你快点,小米不上去,小米和妈妈帮你看着,”
安曲婷有些恍惚,现在是真的安全了,呵,不可置信她现在竟然还能换套干净的衣服呢。感觉之前地狱般的日子仿佛是一个噩梦,还是现在这一刻才是梦啊。
呕~
一脸恶心的看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上面全部都是那些男人的血。心里明白地下室的条件不可能,给她端来水清洗身体,换个衣服已经是极限了,但是从车窗的反反射中看到自己血迹斑斑的脸,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浓浓的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