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延一直很懂事,不可能大晚上的要求丁费思去看他。 丁费思可以去,但是总觉得有点奇怪。 她直接给护工打电话,却没想到护工很诧异, “丁小姐,我没给您发过这样的信息,您是不是弄错了,小延现在还在睡觉呢。”
丁费思皱起眉头, “你没给我发过信息?”
“那信息是——”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开了话头, “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你能开个视频让我看看小延吗?”
护工给丁费思打视频电话,让丁费思看小延。 丁费思故意道, “你让我看看小延的手。”
护工应声把小延的被子掀开一点点。 护工还以为丁费思想看看小延手上的血点消了没有。 没想到丁费思又道, “让我看看窗关了没有,别开着窗让小延吹感冒了。”
护工连忙把镜头对准窗。 无论丁费思说哪里,护工都能立刻拍到,看来不是骗她的。 丁费思还让她在病房里环绕一圈,看了一圈病房。 病房本来就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此刻连带着卫生间都一览无余。 丁费思松了一口气, “今天把小延移到楼上的病房去吧,费用我待会儿打给你,搬完病房记得注意周围有没有鬼鬼祟祟的人,晚上一定要关好门,平时不要让外人进来。”
护工连忙应是。 以防万一,丁费思还打电话给之前的那个护工,让两个护工陪着小延。 护工好奇地追问丁费思要不要来看看小延。 丁费思却凝滞了片刻,低声道,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护工不明就里,只觉得对面的雇主今天有点奇怪。 丁费思多请的那位护工是福利院的阿姨,带过她,为人正直慈爱,之前因为阿姨回老家辞了职,现在丁费思又花钱把她请回去,想着会有什么意外,那位阿姨还能看着点。 丁费思在卫生间打完这通电话,心事重重地走出来,却在门口滑倒。 摔在地上的一瞬,尾椎疼得钻心,她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 想叫祝野过来,但是却疼得张不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却没想到祝野过来了,他听见一声闷响赶紧跑过来。 丁费思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祝野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才发现她的脚背青了一大块。 祝野去拿冰块给她冰敷,丁费思仰着脸靠在沙发上,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祝野皱着眉给她敷淤青,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丁费思被他说了一句,又忍不住哭了,哭着哭着还搂住他的脖子,用脸颊蹭他,突然开始哽咽着骂他, “小气鬼,蹭一蹭都不愿意。”
“蹭扁你!”
祝野无奈地温声道, “蹭吧。”
丁费思用力地蹭他的脸颊,但蹭了几下她又停了。 祝野低声道, “怎么不蹭了?”
丁费思倒吸着气,带着哭腔道, “…脚好疼。”
她哭着控诉祝野, “而且我摔了一跤你还骂我!”
丁费思疼得脚趾蜷缩,又突然气短下去,倒吸着气骂起人来都莫名好笑又可怜, “气死我了。”
祝野觉得丁费思真的很像漫画里那些朝天哭泣出两道泪河的小孩子。 他无奈道, “我不是骂你,是着急。”
冷峻俊美的面庞上皆是无奈,只有看着丁费思的时候会有这样的表情。 丁费思听见他说话,委屈地用泪眼看他,渐渐地像是消气了,却忽然又拎起他的衣领闻了一下,幽幽道, “你是不是背着我抽烟了。”
祝野面不改色道, “没有。”
丁费思的泪痕还挂在脸上没干,却生气道, “明明就有,你自己闻一下你身上的味道!”
祝野直接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丁费思不解地看着他,眼睁睁看着祝野把衬衣衣角从裤子里抽出来,直接用上衣从头把她罩住了。 祝野的声音格外冷峻, “好好闻一下有没有。”
丁费思猝不及防被他的上衣罩头,被迫和他的腰腹近距离接触。 祝野冷声道, “闻到了没有。”
丁费思深吸一口气,哽咽道, “闻到了。”
祝野皱眉, 他今天根本没抽烟。 丁费思泪痕犹在脸上,却啜泣着趴在他腰上,把脸贴在他胸口,忍不住幽幽地喟叹一句, “帅哥的味道嘿嘿。”
广藿香和白檀混杂在一起的香气涌入鼻息,温度让冷香浸透出暧昧的温度,仔细闻,那股烟草味似乎是香气之中包杂着的一种香源。 祝野冷着脸,把上衣提起来, “出来。”
丁费思不情不愿道, “小气鬼,趴一下怎么了。”
丁费思抱着他的腰不想出来。 祝野轻嗤一声, “外表人畜无害,实际上满脑子都是不可言状,丁费思,你怎么这么两极分化。”
丁费思从他的衬衣领口里钻出来,挣扎着反驳道, “你长得不可言状,实际上更不可言状,你更极端。”
长得又欲又渣,事实上也是骚出天际。 本来就长了一张让人浮想联翩的脸,华大大部分人都说他渣苏渣苏的,不然也不会觉得他是个渣男。 而且还真的怎么看他都感觉他坏坏的。 祝野冷笑一声。 丁费思梗直了脖子,理直气壮道, ”你看,你笑起来就坏坏的。”
“每次看见你,感觉都能看见你解着腰带走过来的样子!”
祝野疑惑地皱了皱眉,丁费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祝野没忍住嗤笑, “喜欢这种是吧。”
丁费思赶紧死死抿住自己的嘴。 祝野憋着笑,戏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越发灼人, “你还知道害羞?”
祝野垂首亲了她一下,冷峻的面容还是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可是柔软的唇瓣落在她唇上时,丁费思忍不住想破涕为笑,却又拼命端着不让自己笑。 丁费思钻在他衣服里,还坐在他腿上,只要她自己不钻出去,祝野就拿她没办法。 祝野无奈地开始解衬衣的扣子要把她放出去。 丁费思仰着脸去亲近在咫尺的薄唇,她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时就很想和他接吻,哪怕他不理她,而且表情一派冷峻。 祝野别开脸不理她。 丁费思委屈道, “哥哥,你就让我亲一下,亲一下就好。”
祝野不理她。 丁费思在他颈窝里蹭, “哥哥,我错怪你了,你是为我着急,不是骂我,那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祝野转过头来看她。 丁费思的眼睛楚楚可怜,祝野看了仍旧心软,只是他的表情淡漠,看不出什么来。 丁费思仰起头去亲他,祝野没反抗,任由着她吻他。 丁费思突然停下来,委屈道, “你能不能亲回来,你都不理我。”
祝野眸中有似笑非笑的灼热意味,只是轻嗤一声,深深地看着她, “你那么会对男人撒娇,是不是只对我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