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道:“就是感觉关系不太光明。”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光明过?”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丁费思的耳根都酥了。 她很难把这种直觉说出口,只是愈发觉得这个词不能再叫了。 之前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现在感觉怪怪的? 祝野松了手,抵在她身后的墙上:“明天晚上,我爸办生日宴,你记得穿漂亮点,我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的。”
丁费思头皮发麻:“你能不能不乱说,明明是妻子好吗?”
“你现在承认了?不和我闹离婚了?”
她整个人都感觉脚下虚虚的:“祝野,你正常点,明天在生日宴上你别胡说。”
祝野把眼镜摘下来,勾在她上衣衣领上,冰凉的镜脚滑过肌肤,丁费思一颤。 看着她微微颤了一下,祝野反而心满意足地对她呢喃一声:“丁费思,是不是觉得有点刺激?”
她心虚又没好气地道:“刺激个鬼!”
“高中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忤逆。”
丁费思脑瓜子疼:“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高中的时候,要是她就管祝野叫…丁费思立刻摇了摇头,不能想不能想。 祝野这个死变态,什么都能往不正经的方向带。 丁费思用力踩了祝野一脚,扭头跑了。 刚刚和她一起表演的那个女生,看见丁费思从试衣间出来,刚想叫住她,就眼尖地看见了丁费思衣领上的眼镜。 卧槽,卧槽, 卧槽! 这不是校草的眼镜吗?刚刚她还在论坛看着! 那个女孩子激动地捂住嘴,好家伙,她搞的cp真到她想痛哭。 真情侣就是最牛的! 而丁费思刚走没多久,祝野直接拉开门走了出来,还整了整衣领,全然一个斯文败类和女人耳鬓厮磨完的样子。 糟糕,更上头了。 祝野直接往丁费思的方向跟过去了。 他的语气欠欠的:“走那么快,不要啊?”
丁费思走慢一点等他。 祝野胡乱摸了摸她的头:“看来你还是要的。”
她已经开始麻木了:“你…送什么给你爸?”
祝野揽住她的肩膀:“想抄作业?”
“……”她老实道:“我不知道你爸喜欢什么。”
“我爸喜欢你妈。”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干脆,丁费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死变态,你下流。”
祝野低下头,薄唇轻轻擦过她耳垂:“本来就下流,你现在才知道?”
丁费思耳根一麻,赶紧推他:“你别在路上这样,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狗东西,真不要脸。 鹿豫从礼堂出来,想去后台逮丁费思,却找不到人。 一路往里走,休息室倒是没关门,还有人在,门大敞开,丁费思刚刚穿的那条礼裙就在休息室挂着,但是人不见了。 而此刻丁费思还在和祝野吵架。 祝野揽着她的肩膀,语调拉长而慢:“今天给你发消息那个人是谁?”
她不想告诉祝野那是抄袭过自己的人,和抄袭过自己的人当朋友似乎挺没品:“没谁,就一个朋友。”
祝野倒没反驳,凤眸微垂,目光从她的眼睛滑到嘴唇:“思思,说了暂时当这个婚没结,可不代表着分手。”
他的语气轻轻的,却像是警告:“你和我一直闹,难道就是为了背着我和别人谈恋爱?”
路上有个小石头,丁费思没看见,差点被绊了一跤,幸好祝野搂住她,没让她跌倒。 她还没回答他的话,就突然平地摔跤,像是想转移他注意力似的。 他轻笑一声:“还摔跤,心虚啊?”
丁费思缓和着刚刚踢了一脚石头,有些微痛的脚尖。 “谁心虚啊?我背着你谈恋爱,那我和谁谈?”
“啧。”
他薄唇一张一合,“你这演技够拙劣的。”
丁费思推他一下,没好气地提醒道:“死变态,玩够了没有,鬼是你的,你醒醒,你没有。”
她掐向祝野腰间的肉,不过很不幸,捏住的是祝野的人鱼线,只捏到这家伙的肌肉和骨头。 妈的… 这个家伙为什么是这种身材,掐都没地方下手。 他浓郁俊美的眉宇微扬:“我没有?”
祝野懒懒地道,“那高中和我同桌的是谁?”
“非要跟着我,和我坐摩天轮的是谁?”
他指尖慢悠悠地挑着她的头发,“还有,以为不喜欢自己,还在我面前哭的人是谁?”
“……” 丁费思脑门三道黑线。 什么鬼。 但是偏偏祝野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怎么听怎么欠揍。 祝野的语气越来越慵懒,也越来越欠揍:“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喜欢不丢人,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的。”
丁费思:“……” 她想骂他自恋,但是仔细一想。 妈的,好像也是事实。 他那个亮瞎眼的论坛私信未读数,简直到了恐怖的程度。 这个风骚的狗东西,为什么会那么招人喜欢? 见丁费思偃旗息鼓,祝野的唇浅浅勾起,牵着丁费思的手过了马路。 走过马路之后,祝野去车库开了车出来,看见丁费思坐在路边的石墩上玩手机,按了下喇叭,掀起眼皮,在夜色和霓虹下看着她,那张脸俊美得让人怦然心动:“怎么,以为把你丢了?”
“……”丁费思就是累了,坐路边休息一下,没想到居然这样都被他嘲笑了,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没好气地道,“死变态,是我想把你丢掉。”
祝野毫不在意,他都已经被老婆骂得对死变态这个词免疫了,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道:“没吃晚饭,吃夜宵吗?”
丁费思拿他的风衣盖腿,有点懒倦地闭上眼睛:“吃。”
“你想吃什么?”
丁费思把她放在车上的玩偶扔过去,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死变态,别叫了。”
“你能怎么我?”
她闭着眼,看不见祝野,但是也能想到那个狗男人暗暗得意的表情。 “我打断你的腿——”她停顿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道,“说的是第三条。”
他突然刹车,在偏僻的校道上,丁费思因为惯性往前倾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