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道:“要不,等弑神拿个奖再说?”
“也是。”
华晏轻笑一声,“我也觉得弑神该拿个奖,拿奖和不拿奖,确实价值不一样,到时候再谈也可以,但是你得先把后门留给我。”
丁费思咽下一口海胆,咕哝不清地道:“行。”
华晏忽然道:“其实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要谢你。”
“什么事?”
“前几天我去相亲,正当没有话说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提起想投资一部电视剧,但是没能成功,投资已经溢出了。”
丁费思有种莫名的预感,追问道:“那个女孩子该不会想投资来吻我吧?”
华晏没说话,但是对她微笑了一下,相当于默认。 丁费思瞬间懂了。 她居然成了月老? 她好奇道:“那个女孩子我认识吗?”
“不算认识,但你应该知道她。”
华晏微笑道:“因为来吻我,她给华大捐了一栋实验楼。”
丁费思:“?”
!!! 原来捐实验楼的那个狂热书粉是那个女孩。 这是什么缘分! 她错愕道:“我这是阴差阳错给你们牵线了?”
华晏深以为然地赞同道:“那个女孩一开始对我毫无兴趣,但知道了祝野是我弟弟,原著作者是我弟媳之后,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华晏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又可爱,无奈地笑笑:“看来还是你的魅力比较大。”
丁费思八卦道:“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华晏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其实很普通,就是看电影,吃饭,牵手。”
丁费思很是义气地道:“大哥,你加油。”
她举起杯子和华晏碰了一下,“希望你早日脱单。”
昏黄的灯光扑满华晏如年轻野马的眸子:“说起来,那个女孩子和你本来也应该认识。”
丁费思一愣:“啊?”
华晏笑道:“她的堂妹是秦竞的女朋友。”
祝野轻嗤一声:“她的脑子理不清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还是别说的好。”
本来丁费思没有非要了解,但是祝野一这么说,就忍不住证明自己,她推了推祝野,不服气道:“你说,我肯定理得清。”
“行。”
祝野慢悠悠地转着手上的戒指,“华晏相亲对象叫温莞,秦竞女朋友叫温柔,温柔就是右市长的女儿。”
“照理来说,你和温柔这个世家关系,温柔算你表妹,温柔都这么叫了,她的堂姐温莞,和你称一句表亲也是过得去的。”
丁费思果然理不清楚。 她晕晕乎乎的,就听明白一句。 ——秦竞女朋友,是右市长的女儿。 原来那个女孩子,就是右阿姨的女儿。 难怪气质出众。 也是,有右阿姨那样的妈妈,很难不出众吧。 杨家和右家世交,温柔叫她一声表姐也是应该。 但丁费思突然灵光一闪:“那秦竞是我表妹夫?”
祝野:“?”
华晏:“?”
祝野沉默了一下,幽幽道:“好像没有错。”
华晏犹豫了片刻:“是对的。”
丁费思莫名其妙有点得意,好像辈分一下就高了。 她感叹道:“缘分啊。”
不知道秦竞知道之后是什么表情。 她好奇道:“那秦竞和温柔现在知道吗?”
祝野憋着坏,故意吊着她:“温柔应该是迟早都会知道的,但是秦竞——” 她连忙道:“秦竞怎么了?”
祝野扬眉,似笑非笑道:“秦竞到现在都不知道温柔是右市长的女儿。”
右覃身居要位,为了防止别人走后门,也为了防止有心人陷害,完全把自己的女儿屏蔽在世家之外,不允许她和富二代圈子里的人待在一起。 不收礼,也不允许女儿收礼。从衣着到用度,全都和普通人家一样。 毕竟这个位置上的人,谨慎一点是应该的。 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右覃的女儿叫什么,在哪里念书。甚至以为右覃的女儿在国外。 秦竞完全不知道是正常的。 丁费思震惊道:“那你怎么知道?”
“偶然看见了温柔和右市长待在一起。”
祝野慢悠悠道,“而且,因为杨家和右家的关系,你我迟早都会知道。”
丁费思忽然想起了杨梓,呢喃着:“那杨梓前女友是温柔…该不会是…” 想联姻吧。 或者说,因为两家的世家关系,想亲上加亲。 她自言自语,祝野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祝野只是摸摸她的脑袋:“真聪明,你还是理清楚了。”
丁费思喃喃道:“如果杨梓和温柔之前是出于联姻的目的,才交往的话,其实…分了也挺好的。”
祝野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又知道是出于联姻目的?”
“不是联姻那是什么?”
丁费思艰涩道:“这个世家关系,很难不是出于联姻吧。”
祝野慢悠悠道:“听秦竞说,杨梓追了温柔两年才追到她,而且温柔和杨梓分手的时候,状态看上去并不好,秦竞对此相当苦恼。”
丁费思咋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秦竞喝醉之后对着我说了无数遍。”
祝野嘴角无奈地勾了勾,想起秦竞每天都和失恋了一样半夜把他叫出去喝酒,他嘲笑道:“我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杨梓这个情敌,算是劲敌了。 或许在学术,名气上面,杨梓比不过出身影视世家的秦竞,但是,在背景方面,秦竞和杨梓完全没得比。 政商谁更有话语权,不言而喻。 秦竞平时一脸淡定,实际上很忐忑。而且温柔的表意也不是那么清晰,谁知道在温柔心里,秦竞和杨梓孰轻孰重? 杨梓是温柔的初恋,这句话,秦竞已经在祝野耳朵边上唠叨不下百遍了。 祝野听得头疼,很想按住秦竞,告诉他要么干脆点直接问,要么别像个女人一样唠唠叨叨。 丁费思忽然忍不住道:“我们,好像有点八卦。”
不是有点,是太八卦了。 当事人估计都没捋清楚,但是他们这些局外人却把这些关系捋得明明白白。 “我们本来—”祝野懒懒散散地倒酒,修长的手指抵额,另一只手晃了晃酒杯,“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丁费思一愣:“好像是哦,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正经人应该是秦竞温柔那样的。 华晏微微一笑:“别带上我,我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