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可哥哥只是说:‘’哥哥的职责,保密是最基础的纪律,哥哥不能对你多说什么,也不能过于频繁的接触人群。”
巴德的眼睛很大和哥哥的眼睛有些相像,只是巴德的眼白居多,过于浓密漆黑的毛发,总是让巴德给人一种很凶很傻的感觉。巴德知道哥哥疼他,可是,哥哥的职责就是什么都不能说,哥哥可以去的地方,他却去不得,哥哥也没有办法违反工作的职责肆意妄为;因而,哥哥只能带着他一直远离远离他的职责。到了现在哥哥都还没有告诉他,爹娘叫什么,他们是什么人?他只知道,哥哥的继父是炎城部落的人员,所以,哥哥才会带他来到这里。而哥哥的继父是谁,哥哥却从来不说,已过世的母亲是谁,墓碑在哪里,哥哥也从来没有提过,更没有带他前去拜祭。哥哥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就连他的姓氏名字到底是真是假,巴德都搞不清楚。他只知道哥哥的工作就是保密,什么都要保密。哥哥说他叫清风,可哥哥的宝剑明明也叫清风,巴德知道哥哥和他的名字都是假的,问及哥哥。哥哥也只是说:“巴德你知道的,哥哥的身份暂时还不方便对你透露什么。至于,巴德的这个名字是哥哥想了好久才为你取得,算不得假。”
巴德知道哥哥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只是因为要照顾他,所以,很多地方哥哥都不能去,很多事情哥哥也做不了。巴德有些自责和为难,看着别的小朋友总是在一个地方居住着,有熟悉的家人和朋友;可是他只有哥哥。只要是有人烟的地方,哥哥都会戴上面具,有的时候,哥哥忙起来他一两个月都看不到哥哥面具下的脸;他会害怕自己忘了哥哥长什么模样,以后要是找不见他怎么办?!好多和他一样的小朋友,他刚刚和他们熟悉起来,哥哥就又会带着他离开。他想要安定下来和哥哥小声嘀咕了几次,哥哥就真的决定要把他送走了,巴德这才感到害怕,可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来到炎城部落的门外;清风有心将怀中的巴德放下,可是,巴德却似是感受到了和哥哥即将到来的分别,而舍不得撒手,清风只好继续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即将要面对的离别,继续前行。部落内的人们看到清风和他怀中的巴德,都是一脸好奇和欣喜的模样,就像是见到了久未回家的亲人一样。有几人和清风亲切的打了招呼,就像是面对熟悉的邻居一般自然,每一个人都似是对他们的身份感到好奇又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清风抱着巴德继续向着部落里的那个大院子走去,面对他们一路说笑和打听;清风友好的配合着,不必要的问题都被他机巧避过。路过练武场,二十几个孩子看着清风和巴德,也是一脸惊喜的模样,胆大的孩子满心激动的就冲着他们围了上来,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们打量,丝毫不畏惧;其中几个顽皮的孩子开始撕扯着巴德的衣服,似是要将他从清风的怀中拉下来。孩子中的一位白色衣衫的孩子,则是一脸生疏小心的打量着他们的模样,衣着、神态举动,眼神中夹杂着些许莫名的悲伤。白色衣衫的孩子:名叫:于鱼儿;九岁;一身干净利索的束带白衣,他年岁虽小,却有着一张超越于人类的精致的脸庞,如同天上仙人一般的风骨样貌,他的优雅俊秀完全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虽然年纪小小,但是,颇有些像是古书里走出来的翩翩的贵公子的人儿一样。于鱼儿是族长夫人于花儿的侄子,于刻的儿子;族长夫人:于花儿,她的孩子早丧,所以,对自己的侄子视同己出,对他的儿子自然也是疼爱百般。于刻早年间加入降魔殿,成为降魔殿的一员;后因某件事情,离开降魔殿;在于鱼儿五岁的时候,他的妻子:居;神秘死亡,于刻因此备受打击;在两年的消沉后,最终,决定将自己的孩子于鱼儿交给自己的姑姑姑父照顾;而他要去找一个答案。两年前,于刻带着于鱼儿回来只说是自己的儿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提,二老不管如何询问,于刻都是皱着眉头不愿回答。二老心中虽是奇怪和震惊,但也是知道外界凶险,又想着他是在降魔殿做事,规矩多也没追根究底的细问;于鱼儿不管模样骨骼都是极好,二老对他更是疼爱的很。领头的中年男子五大三粗的模样,似是他们的教导,冲着胡闹的孩子就叫道:“闹什么闹,还练不练习降魔术了?”
几个孩子冲着教导直楞的回了一句,道: “练什么练啊,你教的都不行。”
“喂,你是谁啊?”
“你怎么还戴着个面具啊?”
“你也是来送孩子的吧?!”
“你妻子呢?!她怎么没来啊?!”
“喂、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子们对着清风和巴德不断的问着各种问题看着他们精神的模样,清风想让巴德也加入其中,却不见巴德想要下来,只好抱着巴德避开他们的拉扯;几个孩子见状更是来劲的冲着他们扑了过来,清风见状脚尖一点,脚尖下迅速延伸着一个圆形的金色阵法不断向外侧呈圆形延伸。教导见状惊恐的冲了过来,拉过几个孩子,对着清风就怒吼道:“混蛋!你神气什么啊你?会降魔术了不起了啊,屁大点的事情启什么阵法,真伤着我家孩子们我要你好看。”
孩子们闻言,一脸心惊的向着教导的身后靠近,于鱼儿却在听到后,快速冲到阵法中,恐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阵法的冲击。原本嬉戏的场面也瞬间凝固了,就连飘然落下的黄叶都变得紧张了起来,教导等人惊愕中担忧着。可是等了一会,还不见阵法波及到自己,于鱼儿睁开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清风和巴德,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金光阵!于鱼儿奇怪的自语道:“确实就在这里面啊,怎么没事啊!?”
清风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个孩子,他眼中的失望太清晰了,仿若没有受伤、没有死亡对他而言是极度让他失望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