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找到李叔时,李叔正在和一个医生打扮的人谈论些什么。
原来安暖早就把如何为封国元施针,教过封家的家庭医生。这位家庭医生虽然看病的本事一般,大病看不了,但是能在封家谋生也不是个傻得。
安暖施针的穴位,她教了一遍,这位家庭医生也就学的八九不离十了。虽然安暖施针时的手法非常精妙,但是穴位却都是一样的。
而且针灸针法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有师承的,不可能轻易教给别人,这个家族医生本来就没有起偷师的心。
而安暖之所以会教给他这个,也是怕有个什么万一,安暖不能亲自为封国元施针,这位家庭医生能顶上。
只是可能连也安暖万万没想到,第一次使用这位家庭医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李叔看见琪琪过来了,忙拉住琪琪问:“怎么样,少夫人那如何了?还是不肯出房门?”
琪琪苦着一张脸,无可奈何的说:“是的,连饭都不吃,我怎么说都不理我。已经通知晏少爷了,他那里也不知道,只是说尽快处理完工作回家。”
李叔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只好让封家的家庭医生上了,毕竟封国元那边的针灸不能停。
这家庭医生看到了李叔的眼色,无可奈何的去了封国元的房间为封国元施针了。虽然他是学的西医出身,但是华夏的医术本来就是靠中医立足千年的。他或多或少,还是学过一些的,只是针灸这事本来就及废胆量和心神。
他本来就是封家雇来的人,帮主人们分忧是应该的。
琪琪看封国元和李叔这边都安排好了,她也打算回管妈妈那里看看食物有没有准备好了。
管妈妈做点心那是极快的,山药早就在锅里蒸着了,枣泥也是一直备着的,熬个绿豆粥也不费事。
其实管妈妈是取了个巧,这些本来就是她预备着今天进给安暖的。其实还有几样备选,只不过觉得不太合适就没和琪琪说。
管妈妈也是个注重养生之道的人,她儿子从小身体孱弱,刚出生时都说活不过10岁。
还不是让管妈妈精心照料者,各种食物药膳一起搭配着,慢慢的把身体熬的好一些了。虽然现在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到底还活着。
安暖昨天宴客吃了毕竟油腻的烧烤,还喝了酒吃了海鲜,今天本来就该吃的清淡点。
琪琪来时,管妈妈已经把点心和粥都做好了。这枣泥山药糕,她做成了麻将块大小,方便安暖一口一个,正好不会掉渣什么的。
绿豆粥也是汤多米少,放了一点糖,吃起来只会觉得美味清爽。
琪琪看了一眼,对管妈妈说:“会不会有点少?”
管妈妈无奈的说:“我的小姑奶奶,总得少夫人肯吃东西才行呀。这点心清爽开胃,少夫人都不吃的话,我准备满汉全席也没用啊。要不这么着吧,我厨房这头火不停的,少夫人想吃什么随时都能做。就是想用刘老头的手艺,我也叫他那边备着。”
琪琪点了点头,觉得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她端着点心和粥,来到了安暖房间门口。
琪琪再次敲响了安暖房间的门,她说:“主人,我叫管妈妈做了一点点心,您开开门拿进去吃点吧?”
安暖不是不饿,她是觉得饿的,只是什么也不想吃。既然不想吃,就不必强求自己吃。
就当是辟谷一日了,中医里本身也有辟谷这个概念,静一静肠胃也好。
安暖现在纠结的是如果自己离开封晏的身边,封晏会不会对自己的父亲不利。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全身而退。
还有她和封晏的婚姻关系,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安暖觉得自己头脑有点不清醒,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擦脸时她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也看起来很没精神,这样颓废的自己,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似乎也就是在母亲去世时,她颓废过几日吧,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安暖拿起了梳子,开始梳理起自己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梳理的通自己心里的千头万绪。
琪琪在门外焦急的等着,并没有等到安暖的回音,她真的是快疯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封晏心乱如麻的快速的结束了封氏公司里的事情,也顾不上别的,本来他晚上还应该有一个应酬的。
他现在是归心似箭,安暖到底怎么了?封晏一把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根本不理身后焦急的秘书,甩下一句推掉应酬,便让司机开车。
秘书也只好哭丧着一张脸,想想怎么推掉晚上的应酬比较能让对方接受。
封晏在车上一边催促司机快些开,一边回忆着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和安暖的所有事情。
并没有什么特别能值得安暖生气的事情呀,封晏断定事情是出在了他早上离开封家之后发生的。
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封晏到底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见了安暖再说。
等司机终于把车开到了封家大门口时,封晏甚至等不及车停稳了,就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他修长的双腿做这件事时仿佛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可开车的司机却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司机也知道封晏今天为什么这么着急。
他也见过安暖几面,没想到晏少爷对少夫人这么上心,竟然是连等他把车停稳都等不及。
少夫人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晏少爷对少夫人这可真是真爱呀,司机暗自咋舌。
封晏推开了封家的大门,就看见了琪琪焦急的在原地转圈,看来暖暖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啊。
封晏从李叔那里拿了备用钥匙,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敲门声再次从外面传到了安暖的耳朵里,安暖坐在床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就是不想理。
可这回敲门的可不是琪琪了,封晏一边敲门一边说:“暖暖,你再不打开门,我就开门了。”
安暖一惊,封晏回来了?他开门?也对,他才是这间房子的真正的主人,自己把门反锁他还不是能有钥匙。
安暖摇了摇头,可她就是不想给封晏这个轻薄别的女人的渣男开门!
封晏听见屋里没有什么声音,果断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门。他走入房间里,房间里一片漆黑,安暖连灯都没有开。
封晏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突然的光芒让一直在黑暗里伤心难过的安暖眼睛被闪了一下,封晏真的自己开门进来了。
封晏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安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心疼。
在他记忆里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安暖,就算之前遇到封晟派人来袭击她给她注射春药,安暖都没有这样脆弱无助。
封晏小心翼翼的柔声问安暖:“暖暖,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为什么一天都不出房间门也不吃饭呢?”
安暖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封晏看。封晏被安暖的眼神惊到了,安暖的眼神竟然让他觉得有点害怕,仿佛自己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安暖冷笑了一声说:“除了您这位封家的皇帝,还能有谁?您把我安暖的心意到底当成了什么?”
封晏一头雾水,暖暖在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对不起安暖了。
封晏带着点迷茫的说:“暖暖,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安暖连多余的话都懒得和封晏说,抬手把一叠照片甩在了封晏的脸上,封晏条件反射的用手接住了。
他不解的看着手里的照片,然后震惊的睁大了他形状好看的双眼。
那晚在酒吧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刘丽的事情,为什么会被人拍成照片呢?这动作看上去是有一点暧昧。
“暖暖,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只是我不小心撞到的一个女孩。”封晏连忙对安暖解释着。
“不小心?不小心你还送人家回家?你这动作看上去明明就是在轻薄人家,你说不小心?”安暖觉得封晏的解释无聊透了。
他还不如编一个好点的理由,说什么不小心,当她安暖是三岁的孩子吗?
安暖不带任何温度的说:“践踏我的心意很好玩是么?”
封晏马上对安暖说:“暖暖,这怎么可能,我是爱你的啊!我爱你!”
真的是觉得冤枉无比,他那天喝多了,也没有注意到有人偷拍。这事是谁干的?
他首先脑海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刘丽,可他很快的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丽在b市根本就没有根基,瞒过他的手下偷拍,刘丽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剩下的也就是封晟了,也只有他能让人盯着自己。可这照片是谁从哪送到暖暖手里的?
封晟留在封家祖宅的那些人手,都已经被他好好的看管起来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把照片给安暖。
想到这里封晏对安暖说:“暖暖,你冷静一点,别中了封晟的挑拨离间之计。”
可安暖还是冷冷的看着封晏,她说:“我知道给我照片的人不怀好意,可我也没想到你封晏是个这么没有担当的人。你好好承认了也就罢了,咱们还能继续谈一谈。你居然说是巧合,真是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虽然我们没有举办婚礼,可是我们的婚姻还是有法律效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