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徐桂华停了片刻,像是在抑制一种情感,又像是在极力回想着曾经的记忆。随着谈话的继续,她渐渐收起那双迷离的眼神。疲弱地说道:“我们这个小组,一共有5名成员。程小菲是这个小组的组长,代号金百合。我们是在去年秋天的时候成功潜入本市的,我们的任务就是窃取mn.f5新型导弹设计图纸。为了使这次任务顺利完成,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做了精心的准备。”
“程小菲是这个间谍小组的组长?”谭艳惊讶地问道。
“是的。”徐桂华点点头答道。
“这么说,程小菲与许云鹏结婚也是计划当中的一个环节?”王勃忍不住问道。
“是的。这些都是计划当中的事情。等他们顺利结婚之后,我再找一个机会,顺理成章的以保姆的身份住进去。这样既有利于工作,也不易引起怀疑。紧接着,王泽阳与李明娜也住了进来。”徐桂华毫无生气地答道。
“王泽阳?李明娜?他们又是谁?”王勃的脸上露出一片狐疑。
“他们也是这个小组的成员。在这次行动中假扮程小菲的父母。”徐桂华抬起头来回答。
“噢,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真没少花心思。”谭艳若有所思的说道。
“程小菲的亲生父母现在住在哪儿?”王勃继续问道。
“已经死了。”徐桂华淡漠地答道。
“已经死了?什么时候死的?程小菲知道吗?”王勃似乎有些惊讶。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说的。”徐桂华落寞地答道。
“程小菲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他们?”谭艳似乎有些不解。
“从来没有。”徐桂华低声答道。
“那他们为什么又搬出去了?”王勃看着她问道。
“因为有些行动是在晚上进行的。如果不里离开那里,许云鹏就会起疑心的。”徐桂华答道。
“那个姜一鸣是做什么的?”王勃接着问道。
“他也是小组成员之一。他本身就是一个医生,利用其身份做幌子。这样就会比较自然的同程小菲进行联系。”徐桂华看了一眼王勃,答道。
“你刚才说这个间谍小组共有5名成员,那个叫佟宇的怎么没在里面?他的任务是什么?”王勃突然问道。
“佟宇?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徐桂华思忖了一下,摇摇头答道。
“你好好想想。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王勃看着她问道。
“真没听说过。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任务由具体的人完成,我们之间不能随便打听。这是我们的纪律。”徐桂华想了想,说道。
“你们的纪律还挺严明,你还知道些什么?”王勃盯着她问道。
“不知道了。”徐桂华低声答道。
“不知道?徐桂花,你还是不老实。你们连续做了好几个案子,你敢说你不知道?”王勃似乎火了,大声质问道。
徐桂花依然不语。但此时的她心跳陡然加速,目光游移地四下看着,一抬头,与王勃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徐桂华像触了电一般,慌忙低下头去。王勃看着她,继续说道:“徐桂花!我们的政策你应该清楚!你还是应该积极争取宽大处理!”
王勃的声音低沉有力,句句敲打在她的心上。徐桂花不敢再看王勃的眼睛,他的眼神像是随时都在探寻出自己的秘密。徐桂华犹豫了,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王勃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她的身上,徐桂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突然间,王勃用力“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徐桂华!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中国有句古话,你应该清楚,那就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可以继续沉默下去,但是,我保证你会后悔的!”王勃抛下最后这句话,站起身,欲离开审讯室。
徐桂花显然被他的举动震住了。垂头丧气的徐桂华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过了良久,她神色惶惶地说道:“我们绑架了一个女孩儿。”
“绑架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王勃听见她的声音,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好像叫柳依依。”徐桂花怯怯地赶忙回答。
王勃与谭艳的目光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王勃急忙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在新华大街的一个民宅里。”徐桂华犹犹豫豫地说道。
“说出准确地址!”王勃大吼道。
“新华大街135号2—1。”徐桂华愣了愣,慌忙答道。
“新华大街135号2—1,里面还有什么人?”王勃继续问道。
“没,没有了。”徐桂花的神色开始慌乱,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
“徐桂花!你还没有说实话,你还有什么隐瞒的?”王勃盯着她问道。
徐桂花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声音怯怯地说:“原来,是李明娜和我一起看守柳依依,后来,我把李明娜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