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和罗玛丽她们住的宾馆和寻酒吧只隔着两条街道,走段路就到。可是萧楠没有,她打了辆车绕道而行到另一条街,和那条位于寻酒吧的繁华街道交叉处,她坐在后车座上观望着寻酒吧的动向。一年多了,没想到寻酒吧白天进出的人也如此之多,突然间刚刚想下车的萧楠止住了脚步,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又坐着车离开了。
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萧楠乘车离去。马路十字交叉口,司徒烈开着车正与萧楠坐的车反方向一闪而过,熟悉的身影司徒烈再清晰不过,虽是匆匆一瞥,但他仍然确定车里坐着的那个女人正是消失一年之久的萧静,他快速绕道行驶,等追到另一条道路时,早已不见了车影。
庄园里,在那幢充满了阎承翰和萧静美好回忆的别墅里。这里早就不是当初萧静在时的样子,自萧静离开后,阎承翰整日借酒消愁,不去公司,对工作上的事情不闻不问,整个一酒鬼。
萧静回到饭店后,罗玛丽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么一会就会来啦?”
萧楠没有说话跑到床边看着沉睡的女儿她不尽感叹“如果我的女儿一辈子总是婴儿般大,每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那该多好啊。”
“楠楠,你怎么啦?”罗玛丽不解的问道。
萧楠勉强的笑着“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感觉做人好难,如果一辈子是个不入世事的婴儿,那是真的幸福。”
“楠楠,你刚刚出去”
“干妈”萧楠打断了罗玛丽的问话“您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吗?该从什么时候讲呢?我的故事很长,您有耐心听完吗?”
“如果没有耐心我就不会再而三的问你,我都怕你嫌我这个老婆子的话多?”罗玛丽玩笑道。
萧楠笑了笑“怎么会呢?一直以来我把您当作我的长辈亲人,您待我如亲人,您和琳对我的恩德,我一辈子都还不了。”
“但是你的戒备心很强,你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就连对我和琳也还是有所保留。”
“不,不是的干妈”萧楠想极力纠正罗玛丽的错误理解。罗玛丽的手对着萧楠摇摆到“我自然明白,如果不是你怕受到伤害,你也不会刻意的掩饰自己。”
突然之间萧楠恍然察觉到,这一年多来对自己百般照顾的罗玛丽竟然如此能够明白体谅她。萧楠的眼神似乎回忆到那久远的过去,她的眼神显得是那么悲伤。
房间里,服务员送进来的饭菜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她们都没有吃,只是偶尔喝喝水,就这样萧楠把她以前的一切整整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全部告诉了罗玛丽。
听完萧静的经历后,罗玛丽落泪了,看着面前这个经历过多苦难的孩子,在她经历失去至亲后,毅然的选择了踏上寻仇的道路。这个封锁自己真心内心的孩子终究还是逃不过爱情的考验,可是这爱情对她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楠楠,哦,不,应该叫你静静才对。”罗玛丽抹了抹眼里的泪水抱住萧静安慰道:“孩子,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夜晚,罗玛丽在她的房间里,站在窗户边看着这座车市的夜景犹如点点星光般一闪一闪。那个困扰她一年多的问题今天终于有了结果,而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所希望听到的,她将萧静的一切用文档记录了下来,用邮件传给了远在西方国家的罗琳。
西方某国家刚执行完任务的罗琳住进酒店后,打开电脑看到了罗玛丽给她发的邮件,看到有关萧楠的一切时,她的内心不停的责骂自己“原来楠楠是有原因,当初她怪自己整容成她的摸样,是怕我出事。”这时,罗琳大声痛哭道:“是我错怪她了。”心中等不及认错,想要立马飞往国内的罗琳处理好身边的事情便准备奔赴。
a市,司徒烈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萧静的踪影,他也曾怀疑过是自己眼花了吗?但事实告诉他,不,是她回来了。
司徒烈匆匆赶到阎承翰的庄园里,刚刚推进卧室的门就有一股浓浓的酒味飘出来,司徒蹙了蹙眉头,双手在眼前煽动着诺大的酒味,走进卧室看到阎承翰他一如往常来时一样,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卧室的地上有三五瓶的空酒瓶,司徒无奈的摇了摇头骂道:“阎承翰,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还不如大街上的流浪汉!头发那么长都盖过眼睛了,满脸的胡须,你就不知道整理整理吗?”尽管司徒烈每次来到阎承翰这里他都那么说,但阎承根本就不理会他,该干嘛干嘛。这点司徒也明白,他坐在阎承翰的旁边开口玩笑道:“你总是这个样子,萧静回来,她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被你吓跑啊。”
司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试探性的来了句“前两天在大街上看到她了,她回来了。”
躺在沙发上的阎承翰一听,猛的从地上坐起来抓住司徒的肩膀激动的问“什么时候,她回来,她现在在哪?”
司徒烈见阎承翰有了反应脸上露出既愤怒又好笑的情绪。
“快告诉我啊?”阎承翰着急的摇晃着司徒烈。
“我告诉你”司徒妥协道。“前两天在路上遇到的,我想她是刚刚回来吧,她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后来我翻到另一条路上追她的时候早就没有车影。”
司徒烈刚说完,阎承翰马上跑到浴室里冲澡,刮胡子,换衣服。坐在卧室的司徒烈看到与刚刚他进卧室时截然不同的阎承翰,他整个一傻眼愣住了,笑了笑从二楼卧室里走出来,到一楼客厅里等着。
阎承翰从卧室里走到一楼客厅里,一身简洁的休闲服饰,显得人越发精神起来。正在收拾客厅的欢乐婶看到阎承翰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自从太太走后,先生就突发大变,不洗漱的整日呆在卧室里饮酒。
“欢乐婶,麻烦您给热一杯牛奶还有面包。”阎承翰的自信再次回归。
司徒有点着急的疑问“你还有闲心吃啊?我们赶快找啊,要不她离开了怎么办?”
阎承翰坐在餐桌上吃边诡异的笑着。
司徒烈叹了口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阎承翰和司徒烈从庄园里出来后就直奔阎络集团大酒店去。到了阎络大酒店大厅里,许多人都在忙碌的工作着。当大厅的经理看到阎承翰来到公司时,他那惊讶的样子,走路都撞上墙,引得大厅的人哈哈大笑。
阎络大酒店最高楼层办公室里,阎承翰坐在老板椅上拨通电话表情一如既往冷酷的发号施令“寻酒吧周边的所有宾馆都给我查一边,看有用萧静名字登记的房间吗?还有到各个机场和车站查一下这几天回来的人名单上有没有萧静?”电话一头的人一听是阎承翰的声音立马打起精神来。
坐在沙发上的司徒烈双腿蹬在桌上吊儿郎当的,似乎有点不满“我说嘛,你咋不着急,原来是早有安排呀。”司徒竖起大拇指半损半夸道:“姜还是老的辣。”
司徒烈千娇百媚的献殷勤,阎承翰还不领情的说道:“别拍马屁了,你把最近几个月供公司的财务账目给我拿过来。”
司徒的眼神简直不敢相信,自萧静走后,阎承翰从来没有过问过公司的事,更别提公司的收入和支出的财务账目了。司徒卖弄道:“好,正好让你看看我除了搞销售搞的好外,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也处理的井井有条哦。”
司徒烈一通电话打给了财务经理。片刻后,两位经理把资料送到阎承翰的办公室里。司徒烈看着阎承翰进入了工作状态,走出办公室时,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自语“一向冷酷霸道的阎承翰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女人该,她就是他的克星。唉!”司徒叹了口气,心中也忧愁“找到她,又能怎样?你们之间真的能越过那条悬崖般的鸿沟吗?她会和你重新开始吗?”
司徒烈从公司出来后便赶到了寻酒吧,他猜想,萧静的这次突然归来绝不会是个偶然,他想探探琪琪的口风。
a市里的夜色如往常一样喧嚷,寻酒吧办公室噔噔噔噔噔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正在认真工作的琪琪。
对于司徒烈的突然到访,使琪琪着实有点惊讶“你怎么有闲时间来啊?”
司徒烈从柜子里拿出杯子给自己冲了杯黑咖啡,一点见外的感觉都没有,似乎他并没有因为萧静和阎承翰的事情责怪她。
“萧静回来了,你知道吗?”司徒的话顿时让正在提笔写字的琪琪,惊得笔从手中掉落在地上。琪琪猛然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中心蹙眉问道:“是吗?什么时候,她现在在哪?过的怎样?”
司徒看到琪琪的反应放下手中端着的咖啡笑了笑“我还以你知道,原来她回来也没有告诉你。”
恍惚间,琪琪才反应过来“我说嘛,你怎么有闲情到我这啊,原来你是来试探我的。”她的脸色顿时变的严肃道:“是阎承翰让你来试探我的吗?”
司徒烈怕琪琪对阎承翰再产生什么误会,他赶忙解释道:“没有的事,你别多想,你也知道小阎那个人,有什么事他总会直接问的。”
“你在哪见到她的。”琪琪坐回椅子上问道。
“距离寻酒吧的第二条马路外的十字交叉口。”司徒回答道。
琪琪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整理思绪般细想“她回来了,按照司徒烈刚刚说的路线来看,她确实来过酒吧,但是为什么她不找我?还是说她还在怪我?一年多了,无数次的查询她的下落都没能有结果。这一年多里她到底去了哪?现在回来,是她决定不再逃避了吗?静静啊,你现在到底在哪?为什么回来不来找我?”
“琪琪”司徒的叫声打断了琪琪的思绪。
“嗯,烈,如果阎承翰他查到静儿的下落,麻烦你通知我一声。”
司徒烈点了点头“你不说我也会告诉你的。那个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说吧”
司徒的面容变得有点灰色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搁在心里一年多了,有些事情我实在想不通,纠结了很久,今天我希望你给我个答案。”
琪琪嘴角微微一扬“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严肃,还纠结一年多。”
“是善美的死”
“那个那个”琪琪被司徒烈这突然的问题震动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想到司徒在一年多后的今天还旧事重提,她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琪琪,我真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善美怎么可能被车撞,我相信她的身手。”司徒的情绪由心而发的地激动起来。
琪琪依然沉默,当年的真实情况早就被阎承翰策划的无任何证据查的出来。
“琪琪,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事实。”司徒再度恳求道。
“事实就是那场意外的车祸然让善美丧失了生命。”
听到祁琪的话,司徒烈无语了,黯然悲伤的离开了寻酒吧。
看着司徒烈的离去的身影,琪琪觉得自己很残忍,她明白她的话意味着什么,催心的痛让司徒烈无法忘记久居心中的那个人,善美的身影已经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
司徒烈的到来让琪琪回忆起了曾经问过善美的问题,祁琪也曾试图让善美给司徒一个机会,给她自己一次拥有幸福的机会。没想到当时的善美断然否决了,她说“过去的久过去了,善美早就死了,我叫崔善宇。”当琪琪听了之后,忽然有那么一刻后悔责怪自己当初的决定,原来自己也很自私,可现在一切早已成为定局,又怎么能够改变的了,纵使自己想撮合他们两,但以善美的性格绝不会欣然接受和那个害死她姐姐有关的人有任何牵扯,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他们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