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虽然不懂萧静说的那些,但听完之后她觉得萧静说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的飞机!”
“今晚就走”萧母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回来都赶不急在家过夜。
萧静忽然间觉得自己很残忍,她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殊离她的母亲,为免以后得知她不在的消息怕影响她的身体。
“辉,雪儿和思温呢?”萧静问道。
萧辉边吃水果边说“她和孩子今天回娘家去了,晚上才回来。对了,姐,你没有和琪姐联系吗?”
萧静的脸色唰的僵硬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
“回来的急,还没联系。”
萧母紧接着说道:“琪琪这个孩子很善良,她几乎隔段时间就会和俊宇提着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来看我,你可得和人家好好的,人家对你那么好。”
其实在萧静的心中早就忘掉了琪琪把自己当作她妹妹的替身,她早就不在意那些,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例如阎承翰。
一家三口许久未这样坐在一起的聊天,只有萧静心里清楚,这恐怕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能与妈妈弟弟在一起了,不过她很高兴。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静站在阳台上眼望日落之山的方向,此刻她心中不津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夜幕缓缓降临,吃过晚饭后萧静正准备离开时,萧母将中午特意准备好的家乡淹制的菜给她包了一大罐子“在国外肯定吃不到这些,你带过去吃。如果吃完了就回来,没时间回来的话,我给你送去。”萧母的声音越发颤抖起来。
听到妈妈的话,萧静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离别时一幕送亲的场面最让人揪心,坐在副驾驶车座上的萧静从反光镜里望着萧母站在门外看着目望她的那一幕,在她眼里仿佛间萧母老了很多,泪水再也憋不住哗哗落下。
正在开车的萧辉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叹息“这么舍不得,何必呢?”
夜晚,萧静回到郊区房子里,走到客厅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阎承翰你真是阴魂不散,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给我出去。”萧静情绪失控大吼起来。
卧室里,罗玛丽听到客厅里的争吵匆匆跑出来劝阻,罗玛丽拉着萧静“有什么事好好说,孩子刚刚睡着。”
萧静指着站在旁边的阎承翰反过来对罗玛丽发火道:“为什么让他进来,为什么让他呆在这里,您难道不知道他怎样伤害我吗?”
罗玛丽劝解着让她缓缓情绪别那么激动,相反,萧静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她激动的将阎承翰往门外推。罗玛丽没想到阎承翰的出现使萧静彻底变得成另一人。
罗玛丽拽住正在推阎承翰的萧静“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
萧静悟住脸不可质疑的眼光看着罗玛丽。
罗玛丽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他既然来了,你们就谈谈呀,好呆你们也是夫妻啊,好歹他也是……”
“干妈”萧静刻意阻止罗玛丽说出阎承翰他是念雯的父亲。
萧静恶狠狠的瞪眼看着阎承翰说道:“要我原谅你,永远不会。”果断绝绝的字语深深刺痛阎承翰的心。
此时登门两次的阎承翰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
萧静恶狠狠的瞪着阎承翰翰冷笑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利用我,当初结婚并不是爱我,那根本就是你的阴谋,为了掩盖所有事实的阴谋。”“阎承翰!你好狠!”萧静厉声叫道。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让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呢,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阎承翰的话语中,萧静明显知道他阎承翰要说念雯是他们的女儿,但她断然否定道:“她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不离婚,我们法庭上见。”萧静打开房门满脸怒气示意请他离开。
阎承翰没有离开,赖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萧静追到客厅质问道:“阎承翰,你到底想干嘛?”
罗玛丽见这阵势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叹气跑回卧室去看孩子。
阎承翰躺在沙发上“我今天就不走了,你什么时候想静下心来和我谈,我再走。”
阎承翰的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萧静“你不走,我走。”阎承翰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住萧静“好,好,好,我走,我走。”
阎承翰走后,萧静独自坐在客厅里。片刻后,罗玛丽从卧室里走出来抱住萧静“刚刚干妈不对,不该打你。但是阎承翰他今天在屋外站了一天,我是到了晚上才放他进来的,你也知道天气那么冷,万一……”
“干妈”萧静低声说道:“您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今天一整天你都没有吃药,来把药吃了。”罗玛丽从电视柜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大包药倒了杯水。
萧静轻轻揉了脑门说道:“嗯,我知道了干妈,您去休息吧。”
罗玛丽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进萧静的卧室。
坐在客厅的萧静看着面前摆放着一大堆一大堆的药,面无表情将一把把的药灌进肚子里。
刚喝完药的萧静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时,罗玛丽从萧静的卧室里走出来叫醒她,告诉她,阎承翰还在屋外没有离开。
萧静沉默了片刻对罗玛丽说道:“干妈,休息吧。”
看到萧静走进卧室休息去,罗玛丽也没有说什么,她也走进萧静卧室对面的房间休息去了。
卧室里,萧静站在窗口边掀起窗帘看到阎承翰站在外面。这让萧静再次想到两年以前的那个春节,同样的场景,阎承翰站在雪地里等她的原谅。但这次不一样,这让萧静的心中再次受挫。
这个萧静全身心倾心爱幕的男人,宠她爱她的丈夫,原本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没想到这样的幸福会在一刹那间彻底毁灭了,那个她寻了多年的人,竟会是他阎承翰。躺在床上的萧静看着沉睡的女儿冷冷一笑自言道:“相爱是阴谋的开始,结合是阴谋的结束,我却仍深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我的女儿,请原谅妈妈,妈妈不希望在离开你以后,让你回到你爸爸身边,我不想让你和你爸爸一样。”
就这样一个晚上,萧静想了很多很多,此时她的心情也平静了很多,再次走到窗台边望向窗外,刹那间,她的脸色显得很失落。如果说不爱,那是假的,萧静曾一次次的扪心自问过自己“我到底喜欢阎承翰什么,他的身上哪一点吸引我?”殊不知,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爱上就是爱上了。
清晨一早从睡梦中清醒的人们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心情定会倍感舒畅会有个好心情,但对于一夜未歇息的萧静来说,却倍感失落,她的心中再次慌凉起来“男人也不过如此,萧静为什么你还是有所期待,难道你忘了隔离在你们之间的那道天河吗?忘记吧,忘记与他之间的种种。”此时罗玛丽走进萧静的卧室恰好看到萧静站在窗台边,看到萧静失落的表情时,罗玛丽心中不津欢喜起来“天刚明那会,阎承翰把我叫醒,他买了好多好多孩子用的,吃的,穿的东西,还有给你补身体的一些营养品,他告诉我说他家里有点急事。哦,对了,好像是他父亲病了,他还让我多加照顾你。”罗玛丽刻意的解释,显然萧静的眉头不再紧蹙。
看到萧静的表情微微起点变化的罗玛丽,悄然走出卧室去厨房准备早餐。
一夜未睡的萧静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对于阎承翰这个话题,她也再不像之前那样敏感。
她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犹豫着该打电话还是发信息。片刻后,她选择了发信息。
此刻身在阎家大宅的阎承翰正在阎禄天卧室里和医生为他父亲检查身体。
检查完后的医生低沉的嗓音对阎承翰说道:“阎先生,我们可以到外面谈谈吗?”
阎承翰跟着医生到了一楼客厅“怎么样?”阎承翰有点紧张的问道。
“阎先生不用担心。上次市长来医院拍片子时,就有一道肠子已经坏死,当时我就建议他手术。这次市长昏倒是高血压导致的,以后饮食方面注意些。还有,要尽快做手术。”
医生的一番话让阎承翰感到很惭愧“那个老头,他现在竟一身的毛病。”恍惚间在阎承翰的心中阎禄天似乎已经很老很老了。
此时刚刚休息下的阎禄天,被手机一声信息铃声吵醒起来,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床柜上阎承翰的手机。
“承翰”阎禄天叫了声,见没有动静,自己便拿起手机,上面显示一条信息: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今天下午我会在海边的别墅里等你。萧静。
阎禄天一看属名是萧静,他的心中再次感到不安。自打他得知萧静回国后就担心自己的儿子,他也多方派人打听,但都没有消息,如今……
瞬间,他的脑海里产生了一种想法,也许这是最笨的办法,最危险的,但却是最直接了结的办法,他将萧静发的信息彻底删除掉了。他刚把手机放到柜台上,阎承翰的便走进卧室对阎禄天说道:“刚刚医生说了,手术的事我订的是下星期周六,不耽误你的工作,还有,我已经告诉了李婶,以后你的饭菜给你做清淡些。”
儿子的一番话让阎禄天的心中,顿时感觉多年来未曾体会到的家的温暖,亲人的关心。
阎承翰从柜台上拿起手机准备离开时,又转过身对阎禄天说句“今晚我回家吃饭。”便脱门而出。
阎承翰的话让躺在卧室床上的阎禄天更加确定,他一定要解决伤害折磨自己儿子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