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萧云逸的声音,陈铭和陆子豪也收起笑脸变得正色起来。
“慕氏那边怎么样?”萧云逸问道。
“慕氏的股票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二十一了,本来在我们的预计中还能多收购一点的,但是一方面是咱们萧氏和赵家合作的消息传出来了,他们的股价也稳定了。另一方面是慕氏那边也有人出手了。”
“哦,是谁?”陆子豪颇有兴味的问,“慕氏应该是想办法稳住股价才对啊,怎么还有人有心思干和我们一样的事呢,看来他们的心也不是那么齐啊。”
萧云逸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这也是在他的计划中的,慕氏的人也不是草包,应该能察觉到他们的动作,但是即便是知道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一旦两家的合作出现问题,倒霉的只能是他们,这个亏,他们必须得吃下来。
“慕氏那边出手的人是谁?”
“是江伟民。慕氏的第三大股东。”陈铭回答,“他这么做应该也是为了他家的后辈铺路。”
“怎么说?”
“之前慕雅然还是合作负责人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和她一起来过,后来他的负责人被扯,顶上来的人就是江伟民的孙子江煜。”
“江煜......”想着这个名字,萧云逸沉默了,这个他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从陈列这几次汇报的情况来看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人。未来的慕氏会不会依然姓慕可能会是一个问题了。
萧云逸不在说话,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陆子豪和陈铭对视一眼,也先后离开了。
今天一整天,萧云逸退婚的事都是各家的头版头条,这个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池墨寒和蓝阳也不例外。
看着网上的直播,池墨寒苦笑一声,终于知道蓝汐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看来这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了。而萧云逸既然已经退婚了,也就没有人能在威胁他了。
池墨寒掌管基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和乱七八糟的人接触下来也明白了不少,也能猜出萧云逸这一步背后所透露出的信息。他知道他和慕雅然订婚是在萧老爷子的胁迫下进行的,现在婚事取消了,应该是萧老爷子对他和蓝汐的事松口了。
心中很受震动,池墨寒苦笑着,感叹自己真是比不过他,心里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他知道自己放手的决定是做对了。
池墨寒想通了,但是蓝阳却没有。他把真相说出来就是为了得到一个重新和蓝汐接触的机会,但是没想到一切都没有按照他所想的走,反而比之前还要差了,蓝汐甚至都不愿意见他。而萧云逸现在已经退婚了,过段时间等青城人的视线不在他身上,他们有可能就要结婚了,这让蓝阳焦躁不已。
“我要和蓝汐见面。”蓝阳对池墨寒说。后者沉默的看着他,过了很久才长叹一口气,“蓝汐不会见你的。”
“那我也要去,我要是不去她和萧云逸就......”
“她和萧云逸怎么样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她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逼她。”池墨寒冷静而残忍的说出了这句话,狠狠地划在蓝阳心上,让他难受不已。
脸色扭曲着,蓝阳眼里尽是不甘心。他之所以这段时间不去见蓝汐,主要是想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但是他等了这么久蓝汐都没有在和自己联系,现在又听见了这样的消息,这让他怎么能忍得住。
“我要去见蓝汐,你要是阻拦我,别怪我不客气。”蓝阳早就不是以前那副在蓝汐面前阳光单纯的样子,现在的他身上阴冷的感觉比之萧云逸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萧云逸的冷是冷漠对外界的事都不看在眼里,而蓝阳的冷是阴森的冷,是让人从心里觉得不舒服的一种感觉。
“你打不过我。”池墨寒很是无力的说,“我知道你要问他什么,但是她不会见你的,这样吧,我去见她,你就在我们旁边找一个位置听着吧。”
皱着眉,蓝阳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是看着池墨寒冷下来的脸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池墨寒和蓝阳说完就直接去给蓝汐打电话了。这个号码不是蓝汐原来用的了,而是萧云逸后为她准备的,一开始只有萧云逸一个人在通讯录里,后来有了池墨寒和乔琳,不过萧云逸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
萧云逸在办公室里呆了没多久就翘班了,萧氏的人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离开,也就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有人觉得他可能是是去治疗情伤了。毕竟他们取消婚约的原因没有人知道,他们就乱猜了。
一开始说出他们关系不好消息的女人兴奋极了,得意的说着自己观察的多么细致。最开始从他那里知道消息的人也是一副想不到的样子,不过到底是已经结束了,而他们老板也解释过了,他们会看眼色的人自然也不会在议论。只是他们不议论这件事,倒是把视线放在了别的上面。
“秀秀,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吴秀默默收拾自己东西的样子,旁边的人都围上去了。
“苏姐,我......”话一出口,吴秀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委屈的看着身边的同事们。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啊,光是哭有什么用啊?”旁边的人也有和他关系好的,见她这个样子都很是着急,也忍不住催促。
“你不是被开除了吧?”突然有人惊呼出声。
“什么?被开除了?为什么啊?”众人都很是诧异,吴秀就是一个前台,而且平时的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这么突然就被开除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多了一些打量和探究。
吴秀刚要解释什么,一个声音就出现在他们身后,“我记得现在不是下班时间,更不是你们闲聊的时间,都聚在这里不太好吧。吴小姐,你的工资已经接完了,你做的事公司就不追究了,但是希望你心里有数。”
陈铭的话让员工们都不敢再待下去,纷纷找理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