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搞不好是想用这东西跟咱们谈徐家寨解封的事儿!”
“只要能双赢,咱不计较!”
“去泗河是咱们都去?”朵儿看老爷子。
“你俩去吧,我就没和姓金的接触几回!”
“也好,老爷子在家坐镇!”
我和朵儿这次是自驾去的北京,带了那口铜钟,先去了趟徐家寨看,大红的封字。
金家茂也是!
因为来早了,不到约定日子,我们又没地方住,只好还是去了谷老太家。
“王亮那小子有时间真应该约出来唠唠!可是打了几次电话都不接!”
“谁让你非要这个节骨眼度什么蜜月,我都说了,推迟!”
“这事可不能推!”我舔着脸笑笑,朵儿一指禅顶到我胸前,“注意注意!”
“咱们是不是得提前合计合计,想好了应对金鼎各种可能性!”
“我现在就问你,你是想不给金鼎生存的余地还是差不多就放过了!”
“那不能放啊,放虎归山咱们银家就危险了!”
“你确定这点?”
“底线,原则!”
“ok!”
说话晚上来了,半夜时候冷的出奇,谷老太家所有被褥都搬出来用了还是冷。
“媳妇,这种冷有点不对劲啊!”
“傻子,肯定是阴冷!”
“这屋子咱们以前住过,怎么没遇到这种事儿?”
“那口钟不是被你搬进来了嘛!”
“可是也在咱们铺子放过啊,铺子里没这号冷过!”
朵儿没说话,缩在被窝里。
“哎呀,这口钟不会和老太屋子有啥特殊渊源吧!”
“遇到亲戚了呗!”
“你心也忒大了吧,这都能睡着?赶紧起来说话啊!”
“多简单个事儿,谷老太家炕下就有一口钟,鞋柜鬼寺机关点,这口钟也是一处鬼寺的机关点呗,阴玩上讲,任何一样物件都有自身磁场,磁场和磁场苟同的遇到会产生某种效应!”
“对啊,看来这口钟真是一处鬼寺机关点呢!”
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反倒感觉这股子冷挺招人稀罕的。
可是这么下去,睡觉会寒了身子骨啊,我只好搬出去,又不放心,就放到了后备箱,本来是不放心放在车里才费劲搬进来的。
不过这事没白折腾,有意外收获。
到了和金鼎约见在泗河见面的时间,我和张朵卡着点到的。
老远就看见上次我和金鼎打捞上来大衣柜的岸附近有东西,“像是那口大衣柜呢!要不要先看看去?”
朵儿点头,我俩往那边走去。
走近一看还真是。
大衣柜上边还挂着水,应该是不久前被打捞出来的。
金鼎应该比我们先到。
“喂,人呢?”我朝四周吆喝一声,不见什么地方有动静。
“等吧!”我顺手打开大衣柜,确被里边滚出来的东西吓的差点掉河里。
一个死人!
这人被麻袋套着,但是麻袋不够,脑袋跟胸脯子以上在麻袋外,窝在大衣柜里,滚出来的时候,我和朵儿都看清楚了,是金鼎!
我俩当时就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在这个道上混,早就时刻准备好了心脏,我是知道今天和金鼎见面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
一时之间,太多问题浮出来。
送快递的是谁?是金鼎的话,那又是谁知道了这事,金鼎是自杀还是被杀?
如果不是金鼎送的快递,那么又是谁冒充他联系我们,并且约我们到这儿?
还会有更多可能,仓促之间我只能想到这两点,同时我稍作分析,感觉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因为金鼎现在已经老王一行一直在追查,老王他们都查不到这人下落,很难再有人,这种情况下,知道金鼎下落的人几乎不可能有。
那就更难存在紧跟金鼎的快递,知道这么多的……
第二种情况就不同了,金鼎之所以一直下落不明,是人早就被下手害死,正是这个人冒充金鼎给我们发了快递,现在约到这里,人不出来,是压根就不想露面。
他约我们来的目的也不是谈什么,就是为了告诉我们,金鼎已死!
这事对我们银家不坏,阴毒点想,不怕贼偷要提防贼惦记,金鼎哪怕有一丝对银家暗道窥视的可能性,我们银家都不会容他。
但是坏的是,这样一来,金鼎背后的人什么意思?
白璐焰死了,在我刚刚看清楚蒋小米之后就马上死了,之后柯冰很快查出来金鼎是杀害白的凶手,一并知道了谷老太的死亡,我很坚信,金鼎是一系列事情背后的大boss。
而死亡这个现象无声的否了这点。
如果金鼎不是最后人物,还有谁?
我们接触的人物中……我一一列举:王亮?麻子瞎?丁茂宽?蒋酉?
好像王亮更神秘些!蒋酉不太可能吧,当然现在不敢说,一切不太可能往往可能性最大!
对了,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存在感不大,但是细思极恐。
就是白璐焰死后被围观的那天早上,我和其中一名围观者说过话,也是他导致我中煞。
这个人与其说是人,不如别客气定义是鬼,因为能导致人中煞的,多半是鬼。
可是这世上有鬼?
这个人在白璐焰死后,我曾经一段时间想了很久,能指使白璐焰的绝非等闲之辈!
如果是个鬼,倒是衬得起!
这个想法在之后忙起来就搁脑后了。
哎呀我去,好像这个事情被岔开,是因为柯冰这傻逼半道冒出来,我被冲昏了头,俩人稀里糊涂的给案子定了,是不是我们错了?
我满脑子涌出这么多,朵儿在翻看金鼎的尸体。
“死了多久?”
我实在想不到更多了,问了她,死亡的时间很重要。
可是朵儿确摇摇头,“我看不出来!”
“那就赶紧给柯冰他们报案,咱们最好不要动,就在这里等他们!”
“泗河不一定他们知道,这样,你在这里等着,给他们去个电话,我马上回去接来!”
我给柯冰打电话先是骂了一顿,给这小子点下马威,然后缓和了口气说,给他个机会,柯冰倒没被我镇住,我怀疑这小子有案子瘾,一听又死人了,急忙窜火的说了接应地点。
我转告给朵儿,她已经开出去很远,如果不堵车,应该来回很快。
我一个人守着金鼎,蹲在桑凉的泗河边上。
“老金,对不住了,如果你也是一颗棋子的话!”
我把头埋进裤裆,难受的很,真的!
这句话好像不是说给金鼎听的,是给自己,出口的一瞬间,人性本能的一种善纠缠着!
金鼎的尸体看上去和以往死去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的是,他看着根本不像死了,但是从大衣柜滚出来那副样子,无疑是。
现在摆好了,就跟曾经睡在我旁边一样。
“兄弟,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了,被我冤枉了?”我抖了抖金鼎膀子。
哈!银九你这个傻子!
这几个月以来好像,是个傻子!
柯冰赶来了,带着那对白大褂的法医,尸检结果几个小时出来后,竟然操蛋的结论是:自杀!
“你小子不会这次圆滑了,又拿自杀来结案吧!”
“我是那种人吗,要是我圆滑,就压根不会来!”
“金鼎自杀,为什么?”
“没地儿去了吧,世界这么大,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不可能,那犯不着送口钟给我!”
“送钟?那可能是你误会了,不是送给你的,是告诉你,让你给他送终!”
柯冰的话听起来没心没肺,不过让我连连后退,会是吗?
金鼎送钟是这个意思?
“还是不对,他可以自杀,但找谁帮忙把尸体送到泗河?”
“你们什么时间收到的钟?”
“三天前!”
“这具尸体死亡时间刚好是三天前!如果我可以把两者放到一起,是不是,三天前金鼎邮寄出去那口钟之后马上自杀?根本不需要有人帮忙运送他尸体过来,他可以自杀地点就是这里!”
“还是不对,那谁把他尸体放进麻袋的?”
“他自己钻进去的!”
“我们赶来时候大衣柜上边还挂着水,刚被打捞不久,他可以三天前死在这里,自己钻进麻袋,但是不能死后在我们赶过来的不久,诈尸打捞起大衣柜,爬进去!”
“有一点,咱们需要验证,这口大衣柜上边的水会保持多久?如果我们在这里等三天,水分不干呢?或者说这口大衣柜上边的水根本就永远不会干呢?”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柯冰和讨厌的混蛋问住了!
被他这么一分析,我所有的想法都摇摆起来!
甚至这么一来,这起案件真就是他寥寥几句说的那样!
余下的之后一样疑惑,金鼎,自杀就算了,没有地方待了,但是为什么要我送终?
他应该很清楚,是我致他与这步田地!
总有一些对不上的地方!
但是眼下我们必须要验证柯冰说的这点再谈其他的!
如果大衣柜的水连三天都保持不了,那就要推翻他的说法!
法医回去了,我,柯冰,朵儿留下。
三人轮番坚守,只要有一个人去买饭,余下俩人就要录制这人离开后的现场,这样更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