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就是了,大家小心点!”
“我去,这些树也长得太密了,我这体格能不能进去啊,那个驿站就在这些密树之间吧,难怪我们走了几趟都没遇到!”
“呵呵,多胖的人都能进去,这些树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些距离,一般人老远看见就避开了,所以根本不往里去,那个驿站就相对保密一些!”
“原来这样呢,的亏你这趟领我们来,不然我们就是走十遍一百遍都找不见呢!”
“那倒是,所以,有些事情就是一层窗户纸,有人点破了,简单的很,没有这个人,那就……”
大黄这句话是有意思的,我和朵儿相视一看,紧紧跟上他。
这时候我们刚才看着特别密集的树木已经到了跟前,但是我看见前头大黄直接就很平常的继续往前走。
我在后边看着前边那一幕……要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敢相信。
大黄就跟鬼穿墙似的,明明身体根本穿不进去那么狭窄的树木间距,但是就是过去了。
而大黄进去之后还回头朝我们笑,我的天,我当场要吓尿了,大黄的一张脸刚好在两棵树之间,脸两边的身子根本就像是被削了似的,但是我们还能看着他脸朝向我们,继续退着往身后走。
我们这时候已经进来了!
我明明感觉自己身边都是树,整个人要窒息了似的,被这些看得见的树木,但我发现这只是视觉上带来的窒息感,而且我怎么伸手摸,根本一棵树都摸不到。
怎么回事?
我是以为树木间距被视觉误区了,可现在发现完全不是,好像根本这些树木压根就不存在。
“大黄哥,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我根本摸不到一棵树?”
“那就对了,这里其实寸草不生,所有看到的树木,草,都是没有的!”
“啊,你别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我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试试就明白了!”
其实我已经知道事实当真如此,可是怎么解释?
“我们要找的驿站还要走多远啊,是不是快了?”
“这里就是那个驿站,我们已经在驿站中了!”
“我个奶奶腿的,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驿站?”
这个驿站别说一般人远看就直接避开了,就是真有傻子在晚上看不见的时候闯进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驿站啊!
我明白了,这个驿站就是一个指定的地儿,有人来了,介绍说这是,下次就知道了,没人介绍,啥都不知道。
我总感觉大黄今个领我们来这里,是想表达什么!
尤其是刚才那句话,说有些事情就是一层窗户纸,有人点化自己那太简单了!
昨晚喝酒的时候,老安说我们要去西夏王陵,直接找车队大黄,是不是我融合这两个人的意思,神秘的西夏王陵就是一层窗户纸?
大黄给我们点化一番,便会拨开云雾?
“这个驿站啊,一般是没预定好下山来车接的人,进来给山下车队发信号用的,你们看,这里有一些烟管,只要插进土里,几分钟之后就能自己冒出烟来,山下车队能看得到!”
“烟管自己能冒烟?”
“这些烟管里边有好多聚光镜,只要接受一点太阳光,就能达到聚光效果,点燃土里的草绒!”
这个驿站发信号的原理原来是这样的,这片地下边埋了好多草绒,其实不是埋的,是一种特殊草种,专门长在土壤里,而且这些草生长的时候就是枯草状态,着火点特别低,烟管里就是放了好多镜面,聚焦太阳光用的,达到草绒的着火点,就能很快冒出烟。
我说,那是不是这个驿站但凡来这里的游客都会知道,这么好玩的地方,万一遇到没素质的游客来捣乱破坏呢?
大黄说,并不是什么旅客,司机都会和他们讲这个驿站。
然后他说,车队的司机都很会看人,但凡告诉这个驿站的,一定是他们看好的人。
然后我们就哈哈大笑起来,说敢情给车队开车还要懂面相啊。
这时候大黄说了一句不重不轻的话,他说,这个车队的人都不是随便进来的。
言下之意,这个车队的人员很……
大黄说话总是让一口痰吐不出来似的,让人听着不爽,他明明已经在给我们暗示了,可就是没有一句是痛快话。
我这个脾气肯定急啊,只好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那老郭,大黄哥你,是不是都不是一般人?”
“呵呵!车队还有一些不在编的人员,这些人不算我刚才说的!”
我想到第二次带我上山的那个老司机,应该是很早就进入车队了,保不准是老郭之前就来的,因为马上要退休了,就是他说的车队人人知道老郭偏心大黄,这个老司机应该属于那种不在编的吧。
但是都干到要退休的人竟然是不在编的正事人员,是不是也够惨的?
我感觉这个车队挺复杂的。
但是我记不住那个老司机的名字,不然应该问问大黄,他算不算。
我心里想着这茬,大黄接着说了一句,他这句话让我心里重重的咯噔一下。
“其实我们车队大部分人员都不在编,但他们也不是临时工,车队的在编和一般单位的在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听到这里,心里猛然有个念头,他说的在编,会不是编入背后那个神秘机构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车队人员其实有三个等级,在编人员是编入神秘机构的,不在编的是一般单位正常员工的意思,也就是说,车队不在编的人员才是正常人,在编的是神秘人!
“大黄哥,那咱们这个车队在编的人几个啊?”
“我,老郭,还有一个,你们不认识!”
“只有三个?”
我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推测了。
而且今天我们和王辉算是正式摊牌了,这种摊牌在朵儿喊了一声王辉这个名字就开始了,只是他这个人习惯了或者因为某种忌惮与习惯性的小心翼翼,摊牌之后的话也是含蓄闪躲。
这已经对我们弥足珍贵了!
“大黄哥,你能帮我找找那个叫王辉的人吗?”
“你们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我和朵儿脸色一齐煞白起来!
是激动的!
我们许久渴望打开的一扇大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拉开,我们一直以为要破好多层障碍,以至于这扇门就这么简单的敞开,接受不了!
这就是幸福来的太突然的不适应吗?
“这,这里说话方便吗,王辉?我,我们是不是给你带来了麻烦,你的调令,你,你的……”
朵儿从来没这么不淡定过,我在她发抖的声音中嗅到了对一个进出东禁地前辈的敬仰。
“我的调令只是想遇见你们,我不会真的调走!”
“哈,原来这样,原来这样呢!”
“你们来的第一天,我就在等待了,只是不敢出手,之后我发现你们也在找我,当然也是因为你们的确聪明,我送给你们的铸刀真的起到了作用!”
“兜兜转转,我们都在想和对方接上……”
“其实,我在这个镇上等了你们十六年了!你们让我等的好苦!”
“你,王辉前辈,你是说,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最近才接到命令,难不成我们这个命令是十六年前就……”
“不是,你误会了,我等的不是你们这些人,而是来这里的人,如果不是你们来,是别人,那么我等候便是那个别人!”
“这话怎么理解?”
“因为,总有人会来东禁地!我等候在这里的意义就是那些来东禁地的人!”
“前辈,这么说,足足十六年了,除了我们,都没有人来东禁地吗?”
“是的,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是东禁地的守卫梅花,很高兴你们的到来让我结束了漫长的无所事事!”
“梅花?”
“我是禁地机构的成员之一,也是东禁地的负责人,老郭还有黄钰都是我的搭档,我们这个机构是全球禁地的最高组织,我们的职责是守卫地球上一切禁地!”
“什么,你的职责是守卫东禁地?那你自己还进出过?”
“守卫不是不进入,而是保护不被破坏!”
“我勒个去!”我被梅花王辉大黄这个鸟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认识时间不长,这个人的名字一层层就跟洋葱似的被拨开。
我算是听懂了,梅花是他在这个机构的代号吧,我们一直都知道大黄背后的机构已经神秘至高无上,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挺没底的,现在他摊牌了,原来是个全球的禁地组织,这个组织应该掌管全球所有的禁地,我估计什么日本海域底下的古堡,什么埃及巨石阵或者百慕大之类的,总之这种科学解释不了的位置地域,都属于这个机构的负责范围。
而梅花是青海湖东禁地的负责人!
但是他刚才那句话,用了守护,我们这帮人来,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来东禁地偷东西的啊,现在搞来搞去,摊牌的人是守护者,有小偷和门卫是朋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