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人对那把匕首感兴趣,记得好几年前爷爷就问过这把匕首,她皱了皱眉眉头,“这肉串真是香啊,我最喜欢的就是美酒和美食了,如果有机会请你喝我酿的酒,那可是人间极品啊,来,多吃一点。”瑾年有意的岔开话题,嚷嚷着让萧珏吃肉。
萧珏笑着摇摇头,机灵的孩子啊,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打好关系套好近乎,来日长嘛。
“哦,你还会酿酒啊,我以为你只会上阵杀人呢,呵呵。”
“你是找打啊你,我酿一坛酒让你喝一口便醉上个三天三夜,连说话舌头都打结,看你还胡不胡说。”
瑾年巧笑嫣然的和萧珏笑闹着,举手投足间更是比女儿家还要娇媚百倍,越看她越像个女孩子,萧珏甚至有种想把他的头发打散看看他究竟是男是女的冲动。
柳寒姝轻笑轻语的和夏熵并肩走在街道上,她终于能和心心念念十几年的人一起同进同出,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昨日在太后那里遇到了他,话家常时说自己好早就想学骑马了,两个哥哥总是嫌自己麻烦不肯教,太后便让他今日教自己骑马,太后那么明显的暗示,她害羞的直低头,心里却想知道他的反应,没想到,他淡淡的应了声,声音温暖平和,一如他的人谦和儒雅。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对面走来的两人,身上的温暖气息忽然变化,让她感觉置身冰窖。
萧公子她是识得的,兵部尚书的独子,小的时候经常到相府做客,于是盈盈施礼算是见过。
“你们怎么在这里?”夏熵问着萧珏,眼睛却望向他身边的少年。那少年大概十几岁的样子,身形有些单薄消瘦,一身白袍衬着身材欣长,细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芒,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握了握腰间的佩剑。
“呦,这大街是你们家的啊,没说我不能走啊。”萧珏看着夏熵和柳寒姝笑着道,“这不带小瑾吃烤肉呢嘛,你这师傅是怎么当得,整日的那么忙,瞧把孩子给饿瘦的。”说着顺手摸了摸瑾年瘦瘦的脸蛋儿,瑾年抬眼怒瞪他一眼,握紧手中的剑以示警告。
萧珏也没有生气,仍嬉笑着说:“柳大小姐,大将军你们也来遛弯儿啊?”
夏熵的脸色一阵发白,越发变得冰冷,也不理他,转头道:“我徒儿,瑾年。这个是柳……你就唤柳姐姐吧。”
原来是他的徒儿。
那少年淡淡的眼神扫过她一眼,又垂下了眼眸。
柳寒姝顿时觉得忐忑,那孩子淡然漠视的眼神竟然有种震慑的力量,异样的思维从脑子中闪过,她一时不能明白这种思维带表着什么。
原来他所谓的军务繁忙,是去相伴佳人了,他们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才是天作之和,自己就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以及自己那伤风败俗的感情在他们面前就像是跳梁小丑,只会让他光彩照人的人生蒙上肮脏的灰尘,和滚滚而来的骂名,巨大的悲痛压得她要窒息,不由心烦气躁。
“瑾儿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完就匆忙离去,经过夏熵身边时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依然是她特制的香料包散发的味道,清淡的药草味,眼泪止不住的流出,自己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不是家人不是朋友,最多算战友,又凭什么陪他到天荒地老?陪伴他蹉跎年华,分享他生命中喜悦的另有其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