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哥哥,你看这本会不会是这本的注解?”瑾年手拿着两本书如有所思的问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萧珏又仔细的研究了这两本书的细节,赞同的点点头。
瑾年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和书上的文字对比了一下,竟然是出奇的相似,她不由的看向萧珏,二人心里皆涌出一阵喜悦,可能上老天有眼在暗中指点着他们,心里盼望着能早日找出答案走出迷雾。
“小瑾,这个方法能行吗?”萧珏有些担心的询问着。
瑾年抬眸看看他,眼神有些许的无奈,“那你能告诉我更好的办法吗?”
萧珏无力的摇摇头,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纸,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找什么时候能找完啊,可是眼下除了这个真的没有更好的法子,听着瑾年的吩咐他只能硬着头皮写起来。
瑾年的办法很简单,但就是有点麻烦,她拿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和书上的字一一对照,只要看到有相似字体的时候就全部写下来,然后再拿来和那本天应文字的书本做注解,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目前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她只有孤注一掷的赌一场。
“好了,所有的都找完了,我们再对照着这个一一找出就可以。”瑾年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期待这件事情不要让她太失望。
看着纸上杂乱的无厘头的文字,瑾年眼里是掩饰不了的失落,她能想到唯一的方法也被否定了,她依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小瑾快来看!”萧珏好像有了什么异常的发现,捏着纸张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瑾年闻声赶紧上前去看,萧珏指着纸上杂乱的文字道,“看,这里有个“南”,这里有个“疆”,这里还有一个“苏”字。”
“可这几个字能说明什么呢?”看到苏字时,瑾年的心顿时一阵颤抖,她竟有些莫名的紧张,甚至有些害怕再继续查下去。
萧珏神秘的一笑,道:“我在南疆做买卖时,曾经认识那里的一个著名的巫师,他说过在他的家族流传着一种特殊的文字,只有家中地位比较高的人才能有资格学到,所以认识这种文字的人很少,但是只要亲自到南疆走一趟,我相信定能找到认识此种文字的人,这样迷雾就可以解开了。”
瑾年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那个“苏”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苏牧呢?假如是,那会不会和自己也有关系呢?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墙上那副每人图,那酷似自己的眉眼,真的让她不能不担忧。
已是深夜,丞相府书房里却被紧张情绪包围。
“大哥,你说夏熵的那个徒第是女扮男装?此话当真?”柳寒毅吃惊的问道,同时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千真万确,是姝儿让翠烟稍话给我的。”话一出口,柳寒沉方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姝儿不让他告诉父亲的。
柳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大儿子一眼,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厚道直率,做事欠缺深思熟虑,“沉儿,让为父如何说你呢,姝儿已经出嫁了,频繁的来往若被夏家的人知道,会怪我们丞相府没规矩,同时也会轻视了姝儿,做哥哥的怎么不多为妹妹着想呢?”
“儿子也是担心妹妹,才让家成偷偷去找翠烟的,家成素来稳重不会被发现的。”柳寒沉小心的解释着。
柳寒毅见状忙说道,“父亲就别责怪大哥了,他也是心疼妹妹才会如此做的,这样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最起码给了我们一个夏熵惊天的秘密。”
柳相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仿佛陷入了沉思,现在他急需扳倒夏熵,有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他的哪儿徒儿不是已经死了吗?沧桑纵横交错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明明没有死的人却说成死了,肯定是想故意隐藏,可是他究竟是想隐藏什么?肯定不会是性别那么简单!
“姝儿有没有说,他那个徒儿现在人在哪里?”柳相沉声问道。
“有,姝儿说她现在是云英王的女儿,王上亲自册封的静嘉郡主。”
柳相脸色变的阴沉一片,如此说来王上和太后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竟然想到用这个办法瞒天过海,宣布苏校尉阵亡的消息糊弄黎民百姓,改变身份这种皇家惯用的伎俩通常是来遮掩丑闻用的,此次却用在夏熵的身上,究竟是想遮掩什么丑闻呢?
“那姝儿有没有说,她为什么会到云英王府?”
“这个倒没有,还有一个是让儿子不解的,颜翠说,姝儿说的在郡主出嫁的路上想办法……”柳寒沉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柳寒毅闻言不解的问道,“好好的,姝儿怎么要这么做呢?她有什么地方得罪姝儿了吗?”
“呵呵,毅儿你府上的那些妻妾如果争风吃醋,她们之间会采取怎样的方式呢?”柳相笑呵呵的问道。
柳寒毅顿时被问的一头雾水,结结巴巴的道,“她们,她们肯定会恨不得杀死对方,”说到这他突然间恍然大悟,“父亲的意思不会是……”
柳相笑了,好久都没有笑的这么舒心了,姝儿真是自己的宝贝啊,这个把柄加上十足的证据,夏熵这次你就等死吧。
“调查的人一定心思缜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万一走漏了风声,所有的一切都前工尽弃了。”柳的谨慎相吩咐着。
“是,儿子们明白。”
云英王府后花园,初夏的风从湖面吹过,温柔的荡起一圈涟漪,这种舒适的天气做什么都是一种享受。
由于冬季特别寒冷的缘故,春天来得稍晚一点,花期也因此延迟。满园的芍药枝叶茂盛,一个个花骨朵随风飘动着,好像在悠闲的荡着秋千。
“你说的真的吗?你真打算带我去南疆?”听到这个消息瑾年兴奋的跳了起来,她怕自己听错了,拉着萧珏的胳膊确认一次才放心。
萧珏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终归还是童心未泯的孩子,听到要出去玩竟然兴奋成这样。
“是的,是的,千真万确!不过我还没有禀明姑姑和姑父呢,不知他们同不同意你去。”说到此,萧珏做出一个无奈又无辜的奇怪表情。
“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和父王母亲说过了呢,原来是空欢喜一场。”瑾年犹如霜打过的茄子一般顿时蔫了。
“呵呵呵,丫头,谁说是空欢喜一场啊,你就这么不相信父王和母亲?你都没用问过,又怎会知道我们会不允许呢?”
瑾年回头看到云英王正站在芍药花田旁边,他的旁边站着端庄大方的云英王妃,此时正儒雅淡笑的看着自己。
心思被当面揭穿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心里都还是不舒服的,她没有说话,白皙的脸蛋儿染上了一片胭脂红,微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云英王妃知道她是个敏感的孩子,看她此时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道,“好女儿,你父王是在逗着你玩呢,”说着又杏眼圆睁的瞪了云英王一眼,“明明是逗孩子玩儿,偏偏下那么重的口气,瞧把孩子吓的。”说完又温柔的捋了捋她散落下来的长发,眼里一片爱怜。
“夫人莫怪,自己的孩儿怎样不行?珏儿就是我从小训到大的,记得有一次他读书时不用心,总是看着窗外的鸟儿,当时我还打他一顿屁股呢,现在还不是一样和我亲厚,晓儿是我的女儿我更是疼的紧呢。”云英王微笑着温和的说道,除去王爷的身份他也是一位慈祥的父亲。
看着云英王的豁达慈爱,瑾年有些鄙视自己那狭小的心肠,总认为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和他们也是刻意的疏离,刻意的保持距离,想来也是伤了他们的心了。自己一生孤独,现在有了这么疼爱自己的人,只要是有关自己的事无巨细王妃均一一想到,生怕她尴尬难过,原来被忽略的事情现在想来,不是别人拿自己当外人,而是自己把别人拒之千里之外了。
于是眼眶不由一热,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落,糯糯的道,“是晓儿错了,以后晓儿定会多陪父王,母亲,为二老尽孝。”
“我的儿啊,怎么还哭起来了呀,快别哭了,瞧这小模样心疼死母亲了。”云英王妃满脸心疼的说着,不停的用帕子为瑾年抹着眼泪。
“呦,呦,姑姑这对自己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啊,我小时候学骑马摔伤腿时,也没见姑姑如此心疼过,是不是啊姑父?”萧珏笑着说道,还不停的对云英王使着颜色,好像在拉盟友一般。
“你这臭小子,你小时候哪次生病不是我在你身边衣不解带的伺候着,感情现在你都忘了,是不是?”云英王妃佯装生气的笑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