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寻不到可以替代的灵药，这丹方难道就无用了吗？”
“也不尽然。”
纪海自问自答，脸上带着一丝向往之色。 “没有现有的灵药可用，那便培育出一种新的、药性适合的灵药。 你们在草木考核中接触到的草木变化一类手段，便是为了解决此种情况而诞生的。”
“草木之间的伴生变化，由两种或多种已知灵药，培育出适合的新灵药。 高阶炼丹师，利用这种原理，再结合种种玄妙手段，便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新灵药的培育。 甚至一些强大的高阶炼丹师，可以将这个过程与炼丹结合起来，在丹炉中便完成灵药特性的转变。 这种能力，也是高阶炼丹师区别于低阶炼丹师的地方。”
纪海说完，停顿了许久。 他现在只是筑基中期的炼丹师，无法接触到这种能力。 毫无疑问，《青元丹经》中有这种传承，可他现在还没有参悟《青元丹经》的资格。 不过，参悟资格所需要的宗门贡献，他已经积攒了大半了。 再有个十年，便可以参悟一次了。 收敛思绪，纪海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八个炼丹学徒上。 他今天讲的有些远了，八人中大部分人是无法接触到那种层次的。 但姜谦不同，罗以蕊的重视，便说明他天赋的不凡。 “好了，讲得有些偏了，不过你们也了解到了草木知识的重要了。 现在，脚踏实地，咱们继续来学习灵草灵药。”
纪海说完便带着姜谦几人来到了丹火房中存放灵药的地方，逐一给他们讲解灵药的种类特性。 同时还有一些培育灵药的心得技巧。 讲解完后，还给每个弟子都发放了一些益气草的种子，让他们回去之后各自尝试着种植。 益气草作为练气期诸多丹药的材料，除了易于种植外，益气草的特性也是最为中正平和的，对于其他灵药的药性包容度最广。 很适合用作练习探索草木变化的主要材料。 纪海只给了姜谦几人益气草的种子，其余灵药的种子没给，看来是要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一月之后，将各自种植出的益气草带过来给我检查，到时我会给出相应的建议。”
之后，纪海便简单给姜谦和崔茵讲解了炼丹的主要流程，而后就让两人先跟着几位师兄处理杂务去了。 姜谦二人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来之前都或多或少打听过一些情况了，此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纪海对于二人的态度也比较满意。 现在他们两人离直接上手炼丹还有些距离，先打杂熟悉熟悉。 姜谦倒是可以提前接触，毕竟他也想亲眼看看姜谦的天赋到底有多强。 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在丹火房中匆匆过去。 待其他七名弟子离开后，纪海将姜谦单独留下，指导了他一些修为境界上的问题。 “想必师尊已经跟你提过了，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你如今有什么修行上的疑惑吗？”
纪海和姜谦皆盘坐于蒲团上，在纪海的炼丹房中相对而坐。 姜谦闻言心思一动，也不再拘束，当即便将自己最近在修行上遇到的一些问题说了出来。 纪海也极有耐心地一一给姜谦解答。 一个时辰后，姜谦才告别纪海，乘着轻云舟向洞府飞去。 接下来的日子，姜谦过得极其充实。 上午和夜晚修炼，下午则前往丹火房学习炼丹，每天的生活便在洞府、丹火房这两点一线间忙碌。 如此一个月之后，姜谦培育的益气草获得了纪海不错的评价，同时也开始上手亲自炼丹。 虽然刚开始炼丹的失败率极高，但姜谦认真总结失误，虚心向纪海请教，再加上他扎实的草木知识。 很快，在失败了十七次后，他终于成功炼制出了一炉益气丹。 虽然只是普通的一阶下品益气丹，而且成丹率也只有四分之一。 但他还是在炼丹一道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成丹率与成功率不同，成丹率指的是成功炼制一炉丹药后，成丹的几率。 一炉丹药炼制成功后，其中的丹药不会全是炼制成功的丹药，里面还有部分炼制失败的废丹。 就以益气丹为例，一炉益气丹中，成丹的数量一般在十二颗左右，姜谦成功炼制出了四颗益气丹，剩下的八颗益气丹都是废丹。 成功迈出这一步后，姜谦在炼丹一道上，便飞速进步起来。 又过了一个月，这时，他已经可以将一炉益气丹的成丹率保持在八成左右。 而且还时常能炼制出几颗中品益气丹。 丹药的品阶与炼器上的分级基本一致，每一个品阶都分为下中上极四个品级。 不过丹药的大体分级就要简单多了。 根据修为境界上的区别，将丹药也分为了同等的品阶，从一阶至九阶。 一阶丹药对应的便是练气境界，二阶丹药对应的便是筑基境界，以此类推。 后来的日子，姜谦不仅在炼丹上稳定进步，境界上也在稳步提升。 一个半月的时间，便成功从练气七层，突破到了练气八层。 而且他根据纪海讲解的《紫云养气诀》的特性，再结合相应的草木知识。 将最简单的益气草培育出了一种新的变化。 以新培育出的益气草，配合其余的灵药，姜谦改良了益气丹的丹方，炼制出了最适合他的益气丹。 这种益气丹对于其他同样修炼了《紫云养气诀》的修士同样有效，但效用没有在姜谦身上好。 毕竟他的《紫云养气诀》可是经过造化紫气强化修改过的进阶版。 这段日子里面，姜谦利用造化紫气试验了他身上的变化。 结果造化紫气和以前的一样，还是直接作用于他的肉身之上，并没有丝毫作用于精神识海的意思。 而且由于他的肉身体质已经改善得差不多了，所以灵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变化了。 索性姜谦在突破练气八层后便停下了继续强化肉身，转而将造化紫气全部用于那枚黑色令牌上。 如今那块黑色令牌，上面的不明黑色物质，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奇异的黑金色金属纹路。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姜谦盘坐于蒲团上，手中摩挲着黑色令牌自语道。 还有半个时辰，新的一缕造化紫气就将产生。